姜柚寧以為是修竹身體出問題了,頷首朝著幾位老人打招呼離開。
到了修家別墅,
修竹身體明顯好了不少,臉上已經褪去蒼白之色。
一旁修夫人已經知道是姜柚寧救了她兒子,面色上除了感激之外,還多了幾分敬畏,一個裴家新娶的媳婦,自身能力強勁,這以後裴家絕對會更加的強大。
心中也隱約起了一個心思,若是修竹能和裴家結親,還何愁以後的路不好走。
只是現在不好當著裴言川和姜柚寧面上說,還是等私下問問修竹再說。
修夫人起身給三人留下空間,“你們聊,我回屋去休息休息。”
修竹送走修夫人,才朝著兩人微笑,“坐。”
他看向姜柚寧,眼中滿是感激,“嫂子,這次真的多虧了你。”
“別這麼客氣,我們是朋友。”姜柚寧笑著回應。
“你們都不知道,當時我察覺出事,我嚇得魂都要沒了,要是真的出事我媽估計……”修竹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但兩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修夫人一生的仰仗都來源於兩個兒子,但凡有一個有事,修川那邊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登堂入室。
修竹眼神裡再沒有從前的吊兒郎當,“以往我只當有我哥在,總是在外拈花惹草,過著風生水起的快活日子。”
“可經此一遭,我明白我自己若是不強大,那些人只當我是那個好欺負的,那麼從此以後針對我的計謀將會層出不窮。”
“這次的事情我不打算輕易放過,絕對要一次就要對方吃足苦頭!”
裴言川和姜柚寧並沒有打斷修竹的話,修竹今天叫兩人來只怕不是來聽他的豪情壯志。
果然,修竹話轉了個彎,“可是你們倆也知道,我從小就是這副樣子,這驀然轉變,總有許多地方不是考慮得很周全,所以我有個計謀想讓言川幫我參謀參謀。”
修竹在對付張家的事情上也算是幫了大忙,加之裴言川和他一起長大,對這些事情能幫的都不會拒絕。
所以應得很快,“我還有兩個月的假期可以幫你一起參謀參謀。”
修竹明白裴言川最近事業正好在往上,有的事情不能做的太明顯。
姜柚寧突然出聲,“你為什麼不找你哥?”
見兩人看過來,姜柚寧微笑,“我只是覺得你哥在這方面恐怕會比言川處理起來更得心應手。”
修竹嘆氣,“我也想找他啊,可我嫂子現在懷孕5個多月,我哥每天還要忙著公司的事情。”
“我不想麻煩他,可又怕我貿然出手,會影響他,才找來言川。”
裴言川表示理解,畢竟他對裴大文也是這樣的心態。
姜柚寧頷首,不再多問,“那我出去外面坐坐,我看你們門外的花還挺好看的。”
既然裴言川決定幫,她也無需多說,只是她並不想參與進來。
姜柚寧其實是個不愛花的人,總覺得花雖然開得豔,卻花期短,很是傷感。
但是今天站在玉蘭樹下面,心情罕見的還不錯。
仰著頭望著樹上的白玉蘭花朵,被微風輕輕吹過掉落下來。
抬手準確無誤的抓住花朵,放在鼻下輕輕嗅了嗅,不由得點點頭,還挺香。
突然身側傳來一聲低低的笑聲,姜柚寧一抬頭和趙心柔對視上。
趙心柔眼裡閃過一瞬間的驚豔,隨後上前兩步,“想必你就是裴二爺的夫人吧。”
姜柚寧手放下,好整以暇的看向趙心柔。
趙心柔微微點頭,“我無意冒犯,只是剛才聽管家說,有客人來看望修竹,裡面還有女孩,想著修竹可能不太方便招待,我便過來看看。”
姜柚寧目光落在趙心柔五個多月大的肚子上,明瞭面前這人的身份,“修少夫人。”
趙心柔面上笑意更勝,再次往前走了兩步,側立於姜柚寧左側,抬起頭望向白玉蘭樹,“裴二夫人喜歡玉蘭花?”
“這花的清香吻著甚是舒服。”姜柚寧輕聲回答著,手拿著花再次附在鼻子上聞聞。
趙心柔偏頭被這一幕驚豔,隨後露出笑容,“裴二夫人真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
姜柚寧對於這樣的話從小長到大已經聽夠了,只是回以微笑,並未接話。
趙心柔彎腰,撿起剛才被風吹落在地上的白玉蘭,放在鼻下子輕嗅。
“孕婦還是少聞。”姜柚寧輕聲提醒。
趙心柔把白玉蘭拿在手裡把玩,“聽修禮說是你救了修竹。”
見姜柚寧不回答,趙心柔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修竹雖然頑劣一些,可看人眼光還是不錯的。”
“哦?何來這說法?”姜柚寧把手中的玉蘭花隨意丟在地上,轉身坐在石凳上,已經是四月的京城,石凳卻還是泛著微微寒冷。
趙心柔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玉蘭,“你們是不錯的朋友,至少沒有想著獨善其身,即使這事本和你們沒有絲毫關係。”
“那是因為修竹原來也幫過我們,這算是回報而已。”姜柚寧面上帶著微笑,笑意不達眼底。
趙心柔溫柔一笑,“裴二夫人,你說救命之恩還不算是回報嗎?今天這趟本不用來,你們還是來了。”
姜柚寧不回答,垂眸思索趙心柔這些話的意思。
這個趙心柔看著沒有壞心思,甚至有些隱約的示好,可修禮自身的能力是不用她這樣的。
姜柚寧抬眸盯著趙心柔孕肚,沒來由的說了一句,“胎位不正,是不是每晚熟睡之時,總是會隱隱有些憋悶。”
趙心柔手一抖,手中白玉蘭落地,臉色上隱隱有些激動。
姜柚寧扯唇笑開,抬眸和趙心柔對視。
趙心柔眼裡含著笑意,“姜小姐,能麻煩您幫幫我嗎?我一定會承您的情。”
無錯書吧趙心柔改口,意思很明顯了,她記的情是姜柚寧並不是裴家。
姜柚寧只思索幾秒就點頭,就算是不記她的情,求到了她身上她也是要救的。
醫生的職責所在。
姜柚寧伸手指著凳子,“坐,細細說來我聽聽。”
趙心柔,用外套鋪在石凳上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