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一:山脈的氣候會在狂暴期和冷靜期不定時進行切換,位於狂暴期期間時風雪劇烈,且有不明生物活動,不建議離開安全屋】
【規則二:每個安全屋內,有且只有前往下一個山脈深處安全屋的地圖,這是一場只可前進,不能後退的冒險】
【規則三:不同團隊之間,需要收集收集更多有關山脈的情報,以確保團隊的安全進發,不同安全屋內隱藏著不同的資訊】
【規則四:團隊之間的關係靈活,可以合作取勝,也可以互相競爭】
【規則五:在一個月內,抵達山脈的最高峰,失敗的團隊以及所代表的國家將直接抹殺】
【勇攀高峰,在一切毀滅之前,你們只有一個選擇:前進!前進!不顧一切的前進!】
五條規則清晰明瞭,也沒有什麼格外值得斟酌揣摩的地方。
但當所有人看到第五條規則,那句“失敗的團隊以及所代表的國家將直接抹殺”之後,無論是參加規則怪談的玩家,還是直播間的觀眾,都傻眼了。
:臥槽!玩這麼大?
:我滴個乖乖!上次給咱們來個溫柔的,這次直接上虎頭鍘?
以往的規則怪談,自然是有懲罰有獎勵的。
上次的規則怪談算個例外,因為那實際上是零和壹安排的“加餐”,不在既定的規則之中,所以解除一部分限制,是符合規則的。
但這一次,已無退路可言。
聽完規則介紹後,本來有些興奮的艾米麗,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飛飛!咋辦呀!”
“你怎麼了?”
高飛疑惑的緊皺著眉頭,看著一副快哭了模樣的艾米麗,有點沒搞懂她這話的意思。
本來吧!
艾米麗想著說,自己跟著高飛進來規則怪談。
自己有經驗應該能幫上忙不說,高飛本人的個人能力有近乎變態,強強聯合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
本次瘋狂的山脈,涉及到整個國家的存亡。
那自己作為幾里瓜拉國的人,以夏國的團隊成員名義參加。
輸了的話,自己豈不是成了大罪人?
而且來說,規則怪談會不會依然把自己算作幾里瓜拉國的人,輸了同時懲罰兩個國家?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呀!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們都是我挑進來的,要怪就怪我一個好了。”
高飛毫不在乎的揮揮手,輕輕拍了拍艾米麗的肩膀安慰她。
另外三個人也走了上來,開始開解艾米麗。
順帶著,跟艾米麗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兩個男的一個叫陳安,一個叫陳全,是親兄弟,平時負責保護莊園的安全。
女的姓高,叫高蘭。
是高飛三姑媽的女兒,他的表姐,人稱蘭姐。
蘭姐親暱的挽著艾米麗的手臂,指了指接著打量窗外風雪和地形的高飛,附耳小聲道:“艾米麗,我覺得我家飛飛怎麼樣?”
“啊?額......挺好的啊!”
“那你考慮一下,嫁給飛飛做老婆?”
“什麼!”
一瞬間,艾米麗什麼顧慮都沒有了。
臉頰鮮豔如血,不敢直面蘭姐的眼神,甚至不敢去看高飛。
這......
這也太突然了吧!
見轉移注意力的目的達到,蘭姐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
陳安和陳全,則已經在安全屋內,開始蒐集資訊。
規則裡提到了,每個安全屋都有資訊,而且資訊不盡相同。
“蘭姐,少爺,這裡有個日記本。”
“給我吧,我看看。”
瞄了一眼趴在窗戶口,觀察處於狂暴期,風雪肆虐的山脈,高蘭攔住兄弟二人,接過日記本來。
陳安和陳全雖然名義上是高家的保鏢,但實際上就是高家的自己人。
兩人的老婆,都是高家的本家人。
團隊的隊長是高飛,可目前主事人是蘭姐,高副局之前也是這麼安排的。
當然啦!
除非高飛有刻意交代,否則這個大的原則是不會變的。
至於艾米麗吧.......
陳安和陳全有點摸不準,因為高副局的交代的原話是:“飛飛和艾米麗同時掉水裡,你們先救誰?”
“少爺!”
“錯!飛飛會游泳!”
“可是.......艾米麗也會游泳啊!”
“別管!總之飛飛如果跟艾米麗同時遇到危險,你們優先確保艾米麗的安全。”
咋?
高副局這是真看上艾米麗這個兒媳婦啦?
發生在高家莊園,家族內部的會議,陳安和陳全顯然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蘭姐按照輩分,也無權參加。
但因為她這一次有任務在身,所以臨時得到了一部分授權,提前知道了一些訊息。
拎著日記本掃了一遍,蘭姐大手拽著高飛的脖領子,把他從窗戶旁拽回安全屋的桌邊,將他摁在椅子上。
四五個大漢,儼然也比不上血脈壓制的特攻效果。
“狂暴期看樣子一時半會停不了,先看看日記本里記載的內容。”
“哦。”
戀戀不捨的高飛,眼睛依然停留在風雪之中。
剛才那片肆虐的風雪之中,好像有模糊的人影,一會兒出現在這頭,一會兒出現在那頭。
日記本的歸屬者,是一個姓孫的教授。
:今天是進入山脈區域的第八天,我們的任何通訊手段,經過再三確認後,已然失去了原本的作用。換言之,除了抵達山脈的最高區域,我們的安全通道斷了。
昨天晚上十二點到四點之間,負責守夜的小張失蹤了,隊伍裡如今人心惶惶,我作為教授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老師教過我許多學問,它們幫助我取得了現在的地位和成就,卻安撫不了大家驚慌失措的心靈。
我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選擇?
......
:今天是進入山脈區域的第十二天,上午因為分配食物的問題,發生了一點小摩擦。
我雖然是個書呆子,但是能看出來,大家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精神處在隨時崩潰的邊緣。阿濤嘗試著使用曾經學過的心理學知識,稍微開解了一下發生摩擦的二人,事情總算有驚無險的過去,它們握手言和了。
但新的困難擺在眼前,這個安全屋的食物和水源全沒了,但山脈還處於狂暴期。
無錯書吧......
:今天是進入山脈的第二十天,感謝小敏!要不是她吹響了陶笛,為支援隊伍指明方向,我看到了支援隊伍傳送的訊號彈,生還的希望就在眼前!
......
日記的內容是斷斷續續的,不是每一天都寫有日記。
但這不是說日記是不完整的,因為中間沒有缺失頁面的痕跡。
而孫教授的日記內容,到這一句話戛然而止。
最新的一頁上,是半個帶血的手印。
高飛抿著嘴,打量著風雪連天的黑色山脈,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
日記中小敏的陶笛,顯然不只是給支援隊伍指明瞭方向,還給其他東西,也指明瞭方向。
滋啦~~~
滋啦~~~
滋啦~~~
“喂~~~喂~~~”
“聽得到嗎?請問有人聽的到嗎?”
安全屋一側的桌面上,一個老舊的對講機,忽然閃爍起來。
蘭姐猶豫了一下,抬著高飛的胳膊,把他的手放在了對講機上,示意他接聽。
高飛不滿的嘟著嘴,你乾的這叫人事?
“嘿嘿~~~老弟你魔抗高!你來接!”
切!
都是一家人,高飛才懶得跟她計較。
再說了!
打又打不過。
“喂!我高飛!你誰呀!”
“高飛?你是支援隊的人嗎?”
“什麼支援隊?”
“嗚嗚嗚~~~”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柔弱的女子哭聲。
哽咽了許久,對方才接著說道。
“不好意思!我終於聽到有人回答了!我是來自孫教授探險隊的王敏,大家都叫我小敏!現在......現在是進入山脈的第九天,我跟孫教授他們失去聯絡了,請你們根據對講機的定位,來救救我!我踩空掉進山洞中了,這裡什麼也看不見!嗚嗚嗚~~~”
安全屋內,頓時蔓延起一種詭異的氛圍。
額......
除了高飛。
小敏第九天就因為踩空失足,掉進了山洞中,跟孫教授失去聯絡。
那第十二天吹響陶笛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