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在這，我為什麼不能？”
宋星晚一噎，嘟囔著：“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誰知道這麼巧，在這都能碰上。
路然看著她手上的肉夾饃，挑了挑眉：“好吃嗎？”
看她吃得像個小倉鼠一樣。
宋星晚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好吃啊，當然好吃了。”
她眨了眨眼，“你一個人來的？”
路然好整以暇：“你覺得呢？你不也一個人來的？”
“什麼叫也？”宋星晚勾了勾嘴角，轉過頭，“我當然……”
話堵在嘴邊，她的身後空無一人。
“？？？”
剛剛那兩人呢？上哪去了？
宋星晚目光搜尋了一會兒，人頭攢動，找出來林西橙和許溪實在不太容易，而且她們倆個平時上學都不怎麼帶手機，也不知道今天帶了沒有。
“你看什麼呢？同伴拋下你走了？”路然笑著問。
宋星晚恨恨地啃了一口肉夾饃，已經被吃得差不多了，“你笑什麼笑，你不也一個人嗎？”
“是啊，我一個人。”路然絲毫不覺得尷尬，“你要和我一起逛逛嗎？”
宋星晚愣了愣，良久，她點了下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路然是來找她的？
可是……宋星晚又遲疑，他幹嘛要特地來找自己，自己這樣未免太自作多情。
宋星晚點點頭：“好啊。”
說不定走著走著就能遇上那兩個淹沒在人群裡的吃貨了。
宋星晚把手上的肉夾饃啃完了，覺得吃了個半飽，還好這個肉夾饃不大，不然其他東西都吃不下了。
前頭那個攤子在賣冰粉，紅糖冰粉，看起來還不錯。
宋星晚饞了，拉著路然去排隊。
“你想不想吃這個？”宋星晚興沖沖地跟身後的人搭話。
路然漠然地瞟了一眼，“不想。”
宋星晚不滿：“不想你來排什麼隊？”
“是你拉我來的。”
“……”
宋星晚揉了揉鼻子，冷哼：“那你想吃什麼？”
“隨便。”
“隨便？！”宋星晚瞪大眼睛，叉著腰，“那你來小吃街幹什麼，不來吃，純逛啊？”
路然輕咳一聲，“那我去前頭買羊肉串你要嗎？”
“要要要！”宋星晚什麼都想嚐嚐，“那我在這裡排隊，你去給我買那個羊肉串，要辣的！”
無錯書吧路然不著痕跡地勾了下嘴角，淡淡道：“知道了。”
走了兩步，又倒退了回來。
宋星晚：“？”
路然說：“我帶了手機，要是找不到我，記得打電話。”
宋星晚啞然：“知道了。”
這傢伙，還特地來叮囑，這羊肉串的攤子不過就隔了兩個，兩人都能互相看得到。
路然走了，宋星晚接著排隊。
前面的只有三個人了，人不多，後面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排在宋星晚後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不偏不倚，擠進了宋星晚和前面排隊人的中間。
宋星晚當即就怒了。
幹嘛啊，這麼沒素質的嗎？
前面三個人，有兩個是男人，而且都不瘦弱，一個是富態的阿姨，看起來很有錢，但脾氣不太好的樣子。
所以宋星晚作為一個揹著書包，看起來若不經風的女孩子，是最好欺負的了。
插隊的是一個小混混，染著一頭黃毛，還打著卷，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插了隊一點抱歉的意思沒有，還頗為挑釁地回頭看了一眼宋星晚。
那眼神很不屑，還嗤笑一聲。
宋星晚暗罵一句“傻叉”，但她一個女生，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最好不要故意惹怒他，不然她也打不過。
就在她要忍氣吞聲的時候，系統忽然滴滴兩聲，“小主人，你別生氣，像這種NPC，我可以治他。”
宋星晚一愣：“你能幹嘛？”
系統：“這種小人物故事線是這個世界衍生出來的，有好有壞，像這種壞的，我就可以整治。”
沉吟兩秒，系統似乎設定了什麼：“小主人，你待會兒看好嘍。”
宋星晚摸了摸下巴，“好。”
就這麼等著，買好了冰粉，宋星晚也沒走，站在一棵樹下，看見了剛剛插隊的那個小混混。
他往外走了幾步，忽然神色奇異了起來，用手錘了錘腦袋，似乎腦子不太清明。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大喊：“欸——大家看我啊！”
他神色掙扎，但行為脫離了他的控制，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控制住了。
這麼一叫，近距離的人被引起了注意，對小混混投去了目光。
小混混把買了的那碗冰粉開啟來，對著自己的頭頂倒了上去，澆了個精光。
“神經病啊這人。”
“是啊，看著精神不大正常，是不是有病，我們還是走遠點。”
“快走快走。”
瞬間，以小混混為中心的人群，消散了一大半，都往別處走。
宋星晚也笑了，勾了勾嘴角：“果然，惡人自有天收。”
“小主人，我厲不厲害。”
“厲害。”宋星晚問，“那他以後還會接著作惡嗎？”
系統說：“他沒這個機會了，他只是這個世界衍生出來的惡，不能作為一個完整的人，只是為了世界的正常運轉而存在。”
宋星晚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路然呢？”
“路然怎麼了？”
“他也是為了這個世界運轉而存在的嗎？”
換而言之，他也不是個完整的人？
系統說：“當然不是了，路然是男二啊，他是實實在在有自己思想的，我控制不了他，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宋星晚的一顆心忽然落回了肚子裡，她也不明白剛剛自己在擔憂什麼。
“宋星晚。”有人喊她。
宋星晚一回頭，看見了路然，他手裡還拎著熱氣騰騰的羊肉串，撒了很多孜然和辣椒粉，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路然挑了挑眉：“你在這發什麼呆？”
他老遠就看見，她一動不動地在這樹下發呆，也沒動作。
宋星晚：“哦，我在等你買過來啊。”
路然把羊肉串遞給她：“真懶。”
宋星晚接過，一共有十串，每一串還挺大的。
“怎麼每一串都撒了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