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字跡以外，宋星晚還發現了之前從未注意到的小細節。

比如路然的書都是整潔乾淨的，他很愛惜書，一個如此愛惜書的人，他會學習成績那麼差嗎？

就算不好，也絕不至於到年級倒數的地步。

這讓宋星晚更加肯定，路然是故意為之。

“我以前沒發覺，現在看來，他處處都是漏洞。”宋星晚嘆息。

系統：“哇，小主人好聰明啊。”

“那是。”

宋星晚順口接上，忽然發現：“021，你也會吹彩虹屁了啊。”

“什麼是彩虹屁？”

“呃……你不理解算了。”

—

本來之前說好讓嚴音老師要給路然也補課，可是現在應該不用了。

宋星晚這幾天都忘了這件事了，還是黎淺提出來：“晚晚，你有沒有跟同學說好要補課呀？”

宋星晚猛的記起，忙說：“不用了不用了，那個同學他已經不需要了。”

“怎麼又不要了？”黎淺疑惑，“你不是說他家裡很窮，成績又不好嗎？”

那不是為了讓您同意嗎。

宋星晚心虛，要是讓路然知道她這麼造謠他，會不會得氣死。

黎淺還是不太放心，“真的不用了嗎？”

“真的真的。”宋星晚拿起早餐就充了出去。

她今天可是有計劃的。

系統興奮地問：“什麼計劃？”

宋星晚：“去去去，大人的事你別瞎打聽。”

系統憤憤：“不帶搞歧視！”

宋星晚好奇地問，“你會長大嗎？”

“……我不知道。”

人類有生老病死，但系統本就是沒有實體的，它只存於宿主的意識當中。

宋星晚安慰它，“不會長大也挺好，你就沒那麼多煩惱，你是不知道，人類的破事可多了。”

“我知道。”

“？”

“我每天看你就知道啦。”

“……”

跟021插科打諢，很快就到了教室。

然後接下來，宋星晚一直在有意無意地……騷擾路然。

下課時間就找他說話。

“路然同學，我跟你說個故事。”宋星晚眨眨眼，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

路然波瀾不驚：“你今天已經跟我說了兩個故事了。”

“哈哈是麼。”宋星晚乾笑，“我說的故事不好嗎？”

路然合上書，看著她：“要聽實話嗎？”

一看他那樣子，宋星晚及時制止：“大可不必。”

“……”

宋星晚不死心地接著說：“這是下課，你就再聽我講個故事。”

路然閒閒地翻過一頁書，“嗯。”

“這是我初中時候的事，有個女生喜歡另一個男生，這件事只有她和我知道，但是女生不希望別人知道，更不希望那個男生知道，就讓我給她保密。結果你猜怎麼著？”

宋星晚很注重互動的，cue路然接梗。

“我不知道。”

“嘿！”宋星晚一拍桌子，“我給她保密了三年，誰也不知道！”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宋星晚感覺到一絲尷尬：“你咋不說話了？”

路然眨了眨眼：“你想表達什麼？”

這這這聽不出來嗎？？！

宋星晚當然是要表示她嘴很嚴實啊！

差點就把那幾個大字刻腦門上了。

宋星晚暗示性地問：“你真沒聽出來？”

路然沉默了會兒，說：“聽出來了。”

宋星晚表示欣慰，果然她的表達能力還是很強的。

結果下一秒就聽見他說：“你想表示你講故事能力非常好。”

“…………”

宋星晚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她不可置信地說：“這裡都不明白？”

……

許溪下課本來想喊宋星晚吃薯片，結果還沒喊出聲，人就直接轉身找路然去了。

她好奇心爆發，捧著薯片咔嚓咔嚓的吃，悄悄地聽牆角。

結果就聽宋星晚講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故事，許溪沒太懂。

於是她琢磨了下，恍然大悟。

這個故事不就是一個女生暗戀一個男生嗎？所以宋星晚想說，她暗戀路然！

許溪大徹大悟，越想越覺得是，還一邊著急地想，路然這個木頭腦袋，怎麼連這麼明白的暗示都聽不懂。

……

又要上課了，宋星晚只好將就地把頭扭了回去。

一次不行，就多幾次，他總會相信自己的。

宋星晚信心滿滿地給自己打氣。

然而，許溪的手拍在宋星晚的肩上，她語氣悲痛：“星晚，你別太傷心。”

迎面而來的莫名其妙的安慰。

宋星晚：“？？？”

傷心什麼？她沒傷心啊。

許溪堅定地說：“咱不要那個木頭腦袋昂。”

“什麼？”

許溪以為宋星晚太過傷心，不願意暴露傷口，哄道：“你放心，路然就是個榆木腦袋，他不懂。”

宋星晚驚訝。

連許溪都能聽得懂她說的意思，怎麼路然就這麼呆呢。

不，肯定不是，他就是故意裝不懂。

許溪覺得自己就是個福爾摩斯，接著勸好姐妹：“咱不要為了男人傷心，不值得。”

“嗯……？”宋星晚怎麼感覺這個話有點怪怪的，就算路然沒聽明白，而且她也沒那麼傷心。

“等等。”宋星晚終於反應過來，“你是不是理解錯什麼了。”

許溪也怔了一下：“我能理解錯什麼。”

宋星晚：“你把你理解的意思跟我說一下。”

於是許溪悄悄覆在宋星晚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宋星晚猶如晴天霹靂。

天啊，這下誤會大了。

宋星晚急急地拉著許溪，一字一頓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想表達這個意思。”

她不知道是自己表達能力太弱，還是這小妮子理解能力太強。

怎麼會聯想到這樣呢？

許溪瞧著宋星晚的樣子，不像有假，小聲地叨叨：“啊，不是嗎？”

“當然不是啊。”

或許她們倆太激動，以為的小聲但在課堂上顯露出來的就未必有那麼小聲。

講臺上的老師注意到這一塊的動靜，扔了個粉筆頭過來，“宋星晚，你搞什麼小動作呢？”

很倒黴，許溪做的是裡側，前面的人個頭又高，將她擋住了，所以老師只看到了宋星晚不在認真聽課。

宋星晚被迫站了起來。

“給你個機會，你來說說，這題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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