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 章 本章無題(水文,請直接忽略)

眨眼間已過了一個月。

皇上去觀月臺的日子到了。

觀月臺距離翊坤宮很近。

當年東籬相濡剛剛登基為帝,蘇以沫又是個耐不住寂寞的,日日想著喝點小酒,吃點小菜,於是東籬相濡便命人在翊坤宮後方的假山上修建了觀月臺。那時東籬相濡滿心滿眼都是蘇以沫,二人經常在觀月臺賞月,飲酒,對詩。直到顧梓柳進宮,東籬相濡再也沒和蘇以沫一起去過觀月臺,而蘇以沫也不曾再去觀月臺。

拂柳宮

顧梓柳側躺在床榻上,手裡拿著一把扇子,慢慢悠悠地忽扇著。

宋嬤嬤帶著一名婢女走來。

“娘娘,這是夫人新送來的婢子,名喚翠玲。”宋嬤嬤看著假寐的顧梓柳輕聲說道。

顧梓柳聽到聲音,微微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奴婢叩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翠玲不卑不亢地行禮,舉手投足間沒有絲毫緊張,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惶恐,明亮的雙眸透著一股狠厲。

“起來吧。”顧梓柳上下打量著翠玲,微微點頭,很是滿意,“看來母親這次是真的費心了呢。”顧梓柳的語氣平靜,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宋嬤嬤看到顧梓柳很是滿意,諂媚地笑了笑,說道:“夫人說了,娘娘隻身一人在這深宮大院,能幫到娘娘便已是恩賜。”

顧梓柳拿起扇子掩唇輕笑了一聲,是嗎?母親真的是關心自已呢?還是為了家裡的兄弟呢?顧梓柳故作平靜地說道:“嬤嬤,回了母親,本宮很是滿意。這個翠玲,可比翠蘭伶俐得多呢。”顧梓柳說完眼底劃過一抹陰鷙,她其實也在恨,恨自已是個女兒身,恨得不到父親的寵愛,母親的疼愛,兄弟的關心,可,她又有什麼辦法,或許,她生來就是為丞相府鋪路的吧。

翠玲察覺到顧梓柳情緒不對,輕輕俯身說道:“多謝娘娘誇讚。有奴婢在,娘娘在這宮中定是如魚得水。”翠玲很會審時度勢,幾乎每一個字都說到了顧梓柳的心坎兒裡。

顧梓柳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些。

宋嬤嬤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諂媚地說道:“夫人若是知道得了娘娘的歡心便也放心了呢。”宋嬤嬤是知道顧梓柳和顧梓木的事情的,所以趕緊岔開話題,繼續說道,“娘娘,老奴聽說今夜皇上會去觀月臺飲酒。”

顧梓柳的眼角噙著笑意,故作驚訝地問道:“哦?是嗎?本宮許久沒有和皇上一起吟詩作對了呢。”

雖然顧梓柳也不曾和皇上一起飲酒賞月過。

顧梓柳看了翠玲一眼:“今晚就由翠玲陪本宮去觀月臺吧。”

“奴婢遵命,謝貴妃娘娘抬愛。”翠玲恭敬地行禮。

“那個小賤人呢。?可不能讓她壞了本宮的好事。”顧梓柳看著宋嬤嬤問道。一想到蘇以沫,顧梓柳就想將她碎屍萬段。

“皇后娘娘應該是今日解除禁足令吧。但是之前從城牆上摔下來,怕是摔的不輕呢。恐怕連翊坤宮的門都出不了吧。”宋嬤嬤回覆道,“想來更是不能去觀月臺了。”

“呵,她還是真是命大,怎得就沒能摔死她呢。”顧梓柳的語氣裡充滿惡意,“算了,準備一下吧,今晚我要和皇上共度良宵呢。”顧梓柳想到之前林優送來的媚藥,再想到東籬相濡帥氣的模樣,只覺得臉頰緋紅,渾身滾燙。只要今夜,她爬上他的床,她與他有了肌膚之親,她便有把握讓東籬相濡纏上自已的身子。

翊坤宮

蘇以沫正躺在搖椅裡悠閒地磕著瓜子。

“大蘇,你們這裡的瓜子好難吃啊。我想吃綠茶味的瓜子,還有火鍋味的瓜子,還有西瓜子,北瓜子,還有栗子。……”小蘇雖然摸不到食物,但蘇以沫吃到的所有東西,她都能感受到味道。

蘇以沫有些無語,翻了個白眼,略帶鄙視地說道:“你們那個時代的女子都如你這般不思上進,好吃懶做嗎?還有你不是說綠茶是形容顧梓柳的嗎?那你怎麼還要吃綠茶味的瓜子?難道你也是綠茶?”

小蘇有些急了,喊道:“你可別敗壞我的名聲,此綠茶非彼綠茶。綠茶,在我的家鄉有多種含義。形容一個女人矯揉造作是為綠茶婊,而對於吃的比如綠茶味的瓜子,可以說是人間美味呢。當然,還有一種飲料也叫綠茶,很好喝。”

“綠茶能喝,這我倒是知道的,小廚房還有東籬相濡賞賜的綠茶葉呢。你要想喝可以給你嚐嚐,只是綠茶味瓜子是什麼東西?”蘇以沫有些不理解,這個小蘇真是個奇怪的人,吃的就是吃的,為何要用來形容人呢。

“等有空了給你做點綠茶味瓜子嚐嚐,還有火鍋,可都是很好吃的哦。”小蘇一想到這些吃的就很是興奮。

一具身體,兩個靈魂,正在默默地討論著吃食。

“娘娘,娘娘,娘娘……”花嬤嬤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蘇以沫伸了個懶腰,微微直起身子,看著慌慌張張的花嬤嬤說道:“嬤嬤,這宮裡不比將軍府,你如此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蘇以沫的語氣裡滿是戲謔。向來都是花嬤嬤教育自已的,難得看到穩重的花嬤嬤如此慌張,自然是要打趣一番的。

“你呀。”花嬤嬤自是聽出了蘇以沫語氣裡的挑逗,伸出食指輕輕點在蘇以沫的額頭,說道:“怎麼?如今身子好了,也有力氣打趣我這老婆子了?”那晚皇上抱著蘇以沫回翊坤宮時可把花嬤嬤嚇壞了。好在自家娘娘打小習武,身子骨壯實,雖是從城牆上摔了下來,但不過是懸在半空中掉下來的,距離地面也不過兩米,左腿也只是有些外傷,暈倒只是因為起身起得太猛,並沒有大礙。

蘇以沫笑了笑說道:“我只是把嬤嬤常說的話複述一遍罷了,而且您都說了,一入宮門深似海,要謹言慎行。”

“娘娘啊,您要真的把老奴的話放在心上,老奴便也放心了。”花嬤嬤看著蘇以沫長嘆一口氣說道。

“好啦,我知道啦,嬤嬤也是為我好啊。不過究竟是何事竟讓你如此慌張呢?”蘇以沫自是明白花嬤嬤的心意的。只是,早晚會離開這裡,又何須在意那些繁文縟節。

“啊呦,”花嬤嬤拍了拍了自已的額頭說道,“光顧著給您說話,忘記正事了。今晚皇上會去觀月臺賞月。娘娘,您應該準備一下的。”

蘇以沫有些不理解。上一世的東籬相濡可沒有去賞月。

“狗皇帝準是憋著什麼壞呢。”小蘇的聲音從蘇以沫的大腦裡閃過。

“噗嗤——”一聲,蘇以沫笑了出來。

花嬤嬤看著自家娘娘,繼續說道:“娘娘,您聽到皇上去賞月竟如此興奮嗎?老奴這就去準備,晚上定讓您漂漂亮亮的出現在觀月臺,一定會把柳貴妃比下去。”

“顧梓柳也去?”蘇以沫收起了笑容,問道。

“她肯定去啊。皇上說的是自已賞月,但訊息都放出來了,柳貴妃怎麼會放掉這個接近皇上的機會呢。所以啊,娘娘,您要為自已打算呢,雖然你和皇上情深義重,但是後來者居上,真心這種東西,不用些手段,是不能長久的。……”花嬤嬤又開始了她的長篇大論。

“大蘇,你要去嗎?”小蘇悠悠地問道。

“不去,顧梓柳都去了,人家夫妻晴瑟和鳴,我為何要去敗了他們的雅興。”蘇以沫這次沒有心中默回小蘇,而是平靜地說了出來。

“娘娘,您怎麼可以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呢?您是妻,是皇上明媒正娶的正妻,柳貴妃說好聽點是個貴妃,說難聽點不過是個妾室。”花嬤嬤看著自暴自棄的蘇以沫有些恨鐵不成鋼。

“大蘇,也許你可以去,去了折騰一番,或許狗皇帝就把你休了。”小蘇淡淡地說著,“你一次次挑戰狗皇帝的底線,他不可能每次都把你禁足吧,你鬧的越大,和離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那個綠茶婊真的需要整治。別說什麼你不想報仇。我最煩你這種口是心非的人了,明明想她死還裝好人般的說,我不想她死,我可以原諒她。你這種人在我的家鄉叫做聖母白蓮花。”

“你……”蘇以沫有些氣急,雖然小蘇說的話有些不是很明白什麼意思,但從小蘇的語氣裡蘇以沫可以聽出並不是什麼好話,“你的家鄉還真是有好多的奇奇怪怪的叫法呢。”蘇以沫不再理會小蘇,看向花嬤嬤說道:“嬤嬤,我知道你的心意。既然如此,那晚上也去賞月吧。”

“好,那老奴去準備。”花嬤嬤聽到蘇以沫鬆口,有些興奮。

其實憑藉蘇以沫的聰明才智完全可以碾壓柳貴妃,但是蘇以沫確實無心這些鬥爭,也許上一世哀莫大於心死,所以在知道有人下毒時也沒有揭穿,而是看著自已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吧。

上一世顧梓柳給蘇以沫下的是一種慢性毒,起初並沒有什麼症狀,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吐血,四肢無力,呼吸困難,在上一世,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蘇以沫都在承受著巨大的中毒之痛。她也恨啊。她也想過殺了顧梓柳,大家同歸於盡,可是在看到東籬相濡對顧梓柳笑時,蘇以沫便心軟了,東籬相濡喜歡顧梓柳,眉眼間皆是寵溺,蘇以沫喜歡東籬相濡,也許蘇以沫是善良的吧。她不想他難過。她不想打擾他的幸福,既然東籬相濡與顧梓柳琴瑟和鳴,那自已離開便是了。本以為死了,便是解脫了,可為什麼還要重生呢。上一世活的那樣苦。所以這一世才想只為自已而活吧。

“大蘇,對不起。”小蘇突然說道。

“為什麼道歉?”蘇以沫反問道。

“其實我不該慫恿你復仇的。畢竟你重生一世,不該為了不必要的人浪費時間。但是我就是不甘心嘛。憑什麼那個綠茶婊害得你那樣苦,而她自已卻相安無事。我就是覺得不公平。惡人應有惡報,可憑什麼她享了榮華富貴,還要享受狗皇帝的寵愛。”小蘇一想到上一世的蘇以沫孤獨慘死就覺得一陣心痛。

“好啦,小蘇,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樣吧,只要顧梓柳不主動招惹我我便不招惹她。但她若算計我,我定加倍奉還,這樣就行了吧。”蘇以沫語氣很溫柔,輕輕地安慰著。小蘇的心痛她能感受到。也許這皇宮中除了秋荷和花嬤嬤,大概只有小蘇這樣為自已考慮了吧!

“好。不過,你該鍛鍊了,上次從城牆摔下來,沒把人摔死吧。”小蘇有些鄙夷地說道,“還武功蓋世,還當女將軍,還馳騁沙場呢。就你這樣的,真上戰場了,東籬國早亡了。”

……

蘇以沫滿臉黑線。她也沒想到武功不練會退步啊,從上一世到現在,似乎很久沒用過功夫了。不過,確實需要鍛鍊了,不然就現在這幅身子,去了戰場也得被打死。

養心殿

東籬相濡身著絳紫色華服坐在高位。

大殿正中央站著一名男子,只見男子長相與東籬相濡無異。

“主子。”男子恭敬地行禮,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與東籬相濡很是相似。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

“上邪,人你可安排好了?”東籬相濡抬眸看向男子,問道。

“一切按計劃進行。”上邪的語氣冰冷。

東籬相濡看向一旁的夜風說道:“好,夜風,不管用任何方法,攔住皇后,戌時之前不讓她出翊坤宮。”東籬相濡太瞭解蘇以沫了。今晚她必定會去觀月臺。哪怕蘇以沫想自請下堂,也會一次一次挑戰自已的底線。但是,小沫兒,我怎麼捨得放你走。

東籬相濡不知道上一世的蘇以沫慘死在這冰冷的深宮裡,如果東籬相濡知道了蘇以沫的遭遇,怕是會放她離開吧。自古江山美人難兩全。如果上一世東籬相濡拋棄皇權或許會和蘇以沫攜手終老,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人生在世,更多的是不完美和身不由已。

夕陽西下,暮色降臨。

東籬相濡換了一身明黃色華服,去往觀月臺。

觀月臺位於翊坤宮後方的假山上。這座假山是整座皇宮裡最高的一座假山,在這裡能更好的欣賞月色。

東籬相濡走在最前面,後邊跟著李福,還有幾個小太監。

觀月臺上有一處月牙形的觀月亭。觀月亭中放著一臺定做的,月牙形的大理石桌子,桌子周圍有四個大理石墩子。東籬相濡坐在一個石墩上,抬手輕輕地擦拭著月牙形石桌。腦海裡閃過那個女孩的身影,那時他剛登基,她剛入宮。她吵著宮裡無聊想去宮外玩,他為了哄她開心,便打造了觀月臺。他還記得她看見觀月臺時眼裡的驚豔,只是可惜,他們兩人賞月的次數一隻手也數得過來,再後來他納了顧梓柳,封了貴妃,她的眼裡沒有了光芒,她開始無理取鬧,刁蠻任性。她不知道,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時時刻刻關注著她。

東籬相濡的思緒漸漸回到現實,嘴角上揚,淡淡一笑,或許只有在想到蘇以沫時,東籬相濡才會噙著淡笑吧。

東籬相濡擺擺手。

李福會意,示意周圍的人退下,自已也俯身退了出去。

“李福,走遠一些。別讓人來打擾朕。”東籬相濡說道。

“嗻。”眾人應道。

一時之間,觀月臺只留東籬相濡一人。

“出來吧。”東籬相濡語氣冰冷地說道。

只見上邪出現在東籬相濡身後。

“主子。”上邪喊了一聲。

“好生應付,別讓她看出破綻。藥已放在酒裡,雖是致幻藥,但也有時間限制,切記,別讓她弄髒了龍塌,還有你。”東籬相濡平靜地說道。看向上邪時眼裡有些嫌棄。

上邪滿臉黑線,有些無語,淡淡地說道:“主子放心。屬下的易容術不會有任何人看出破綻,而且柳貴妃暈倒後會直接送去地牢的房間裡。五名壯漢已經蓄勢待發。不會髒了龍塌,也不會弄髒屬下。”上邪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感情。

“好,最好圓了她的龍種夢,只有站得更高,才會摔得更慘。”東籬相濡像是在闡述一件平常的事情,但透過月光還是能看到陰鷙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是。”上邪應了一聲。

東籬相濡不再回應,運著輕功離開了。

上邪看著離去的東籬相濡很是疑惑。究竟是為何,主子會加快速度呢。東籬相濡的計劃是五年內剷除丞相府,給顧辭足夠的時間去貪汙,去買賣,這樣最後抄家時會獲得大量的金銀財寶充實國庫。其實東籬相濡現在完全有能力拿到那樣東西,但為了爭取更多的錢財才會如此虛與委蛇,畢竟提高稅收和抄家,還是抄家更容易讓人接受,而且也不會引起民憤。

東籬相濡離開不久。顧梓柳便出現在假山下。

“貴妃娘娘吉祥。皇上正在賞月。不讓別人打擾呢。”李福正在推脫。

“李公公,本宮可不是別人。”顧梓柳有些生氣,今日準備了很久,就為了今晚與東籬相濡見面。

“李福,讓她進來。”東籬相濡朝著下邊喊道。

“是。”李福應了一聲,“柳貴妃娘娘海涵,皇上邀您上去呢。只是您這婢女不能一同上去。”李福看了看顧梓柳一旁的丫鬟說道。

“哼。”顧梓柳看了李福一眼,冷哼一聲,“翠玲在這裡等本宮。”

“是。”翠玲應了一聲。

李福不再說話,只是讓出了一條路。看著顧梓柳扭著婀娜的身姿漸行漸遠,李福輕輕搖頭。

“臣妾參見皇上。”顧梓柳看著坐在石墩子上的東籬相濡,在月光的照射下,這個男人更加俊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世間竟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坐吧。”假扮東籬相濡的上邪平靜地說道。隨後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遞給顧梓柳說道:“貴妃啊,陪朕喝喝酒吧!朕很久不來看你,你不會與朕生氣吧。”說著抬手輕輕拂過顧梓柳的臉頰,將鬢邊的碎髮輕輕地捻在耳朵後面。

顧梓柳在觸碰到東籬相濡的手時只覺得全身發麻,入宮這麼久,這是東籬相濡第一次主動接觸自已。顧梓柳只覺得臉頰滾燙,心跳加速,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胸口跳出一樣。

“皇,皇上,臣妾自是不會生氣的。皇上政務繁忙,臣妾甚是理解。”顧梓柳嬌滴滴地說著。

“柳兒真是乖巧懂事。”上邪拿起酒杯遞到顧梓柳面前,說道,“陪朕喝一杯吧。”

“好,好。”顧梓柳有些受寵若驚。就連給東籬相濡下藥一事都忘記了。

顧梓柳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今夜的酒總覺得怪怪的。

上邪看顧梓柳喝完,又倒了一杯,說道:“這杯敬柳兒,感謝柳兒的理解,是朕太忙忽略了柳兒。柳兒莫怪。”上邪看著眼前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月光下,假扮東籬相濡的上邪笑得明媚,顧梓柳似乎要沉溺在這迷人的微笑中。

酒過三巡。顧梓柳只覺得頭有些暈,輕輕拍了拍頭,趴在石桌上昏睡過去。

上邪的笑容瞬間消失,一臉的陰鷙。

東籬相濡從一旁的樹枝上一躍而下。

“上邪,你莫不是真看上了顧梓柳吧。瞧你剛才的樣子,我都覺得你是真心的。”東籬相濡的語氣裡滿是戲謔。

“主子,莫要拿屬下打趣。都是職責所在。”上邪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好了,快把人弄走吧。”東籬相濡看著上邪拘束的囧樣,笑著說道。

上邪不再說話,扛起顧梓柳運著輕功離開了。

東籬相濡走出觀月臺,對著李福說道:“告訴貴妃娘娘身邊的婢女,讓她回拂柳宮吧。今夜柳貴妃宿在養心殿。對了,把觀月亭的東西收拾一下。朕要坐坐你們都散了吧。”東籬相濡說完,又回到了觀月亭。

此時的蘇以沫正想出門。但是不知怎麼回事。不是衣服找不到,就是鞋子找不到。

站在屋頂的夜風,看著手裡的衣服,鞋子,很是無語。主子說了,要攔住皇后娘娘。雖然偷了皇后娘娘的衣服鞋子很不對,但確實想不到其他別的辦法啊。

約摸收拾了兩個時辰,才在屋外的樹頂發現那些失蹤了的衣服和鞋子。

“也不知是哪個天殺的把娘娘的衣服和鞋子掛在樹上,以為是在放風箏嗎。?”秋荷不滿地嘟囔著,“要是我知道了,定要打斷他的雙手雙腳。”

潛在夜色中的夜風不覺得打了幾個噴嚏,抬眼看向秋荷,這個丫頭看上去人畜無害,沒想到這麼惡毒,早晚讓皇上把你轟出宮去。

“小蘇,你說皇上還在觀月臺嗎?都這麼晚了,要不還是不去了吧。”蘇以沫暗自問道。

“不知道啊,你想去就去唄。反正你又不困。”小蘇淡淡地回覆著。

“也好,秋荷,你隨我去吧。”蘇以沫嘆了口氣,就當月下散步了。

花嬤嬤有些不放心,說道:“娘娘,老奴也隨您去吧。”

“嬤嬤放心,我不會亂來。夜深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蘇以沫拉著花嬤嬤的手輕輕拍了拍。

“走吧。小秋荷。”

蘇以沫帶著秋荷走出了翊坤宮。

夜風看蘇以沫一出門,就趕忙去給東籬相濡報信。

至於顧梓柳則被上邪帶到了一處陰冷潮溼的牢房。

五名壯漢看著昏睡的顧梓柳早已飢渴難耐。

“慢些折騰,別出人命。拿出你們的本事,她可是想要孩子想瘋了。”上邪看著昏睡的顧梓柳,只覺得噁心。

五名壯漢看著上邪,笑了笑。

“放心,我們會很溫柔的。”

“大人,說好了的,這件事辦成了就放我們離開是嗎?”

“看你們的表現。”上邪平靜地說道,“好了,我先走了,明天我來驗貨。對了,不能讓她醒過來。弄暈女人,應該不用我教吧。”

“是是是,大人放心,肯定完成地漂漂亮亮的。”

……

顧梓柳永遠想不到,只這一晚,便給她們顧家帶來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