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各退一步,事情就會化解。鄭諾以真誠的態度,向熊濤表述自己的來的目的。這是幾經周折的最後一站,阿富汗。調查出資訊中,夢夢留下的最後一根釘子,聽命於她,處處使絆子,找麻煩的人。
他講述了一個故事,關於救贖,報恩。
一名敘利亞姑娘在土耳其讀書,遇到一位中國留學生,他們相愛,結婚,定居在土耳其,還生下一個兒子。一家人幸福的生活,直到在敘利亞爆發戰爭。敘利亞姑娘想要回故鄉。去接父母,離開當地,遠離戰爭。丈夫同意,男孩也要跟著,就這樣他們開車出發,結果途中遇到武裝組織,汽車受到襲擊,只有他們的兒子活下來,被當地人救下。按照地址找到外租的住處,發現那裡已經是一片廢墟。打聽住在附近的人,獲悉,住在這棟房子的人都被炸死。他只是一個少年,年紀小,缺乏社會經驗,因長得漂亮,被人騙,交給蛇頭販賣,買的人是一個喜歡俊男的鄰國老頭。
成為他養在房子里人之一,衣食無憂,養在籠子裡,每隔幾天,都會被老頭弄得一身傷,以為自己就會僅在於此。幾年後,少年變成青年,遇見一箇中國女人,人生髮生改變。她和老頭做生意,合同簽訂,自己是附加。救他出魔手。明知道她貪圖的,也許僅是自己的臉,和身材,還是很感激。恢復正常的生活,能繼續讀書,上大學,學感興趣的知識,開始新的人生。
“我只是幫忙,郵寄一些包裹。”
鄭諾也講了自己的故事。那個為了愛,無限信任對方,遭遇欺騙,背叛。開始新的生活,又被破壞,幾經周折,為守護家人,不得不回到背叛自己身邊的故事。
“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我不是合格的父親。但一直都愛著他們,想保護他們,讓孩子們能平安的長大。在你看來,就是一些包裹,可裡面的東西,會摧毀收件人現有的生活,影響到孩子。人要顧忌活著的人,而不是顧忌死人”
言語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開,喚醒人性中原始的底線,金錢發揮最終的效果,結束這個事件。
每解決一個鄭諾輕鬆一分,不知道,那個瘋女人還留下什麼,折磨自己,以及關聯人的生活,無數次懷疑自己,當初為何為如此瞎眼,沉迷在對方刻意打造出的樣子裡。向一個父母從未教過的人身上尋找善良,想在一個未在父母獲得的人那裡獲得愛。傷害覆蓋掉所有,走在前面,不平,不甘。相互的世界,清醒後的人難道沒有反抗的權利,得知被欺騙,不配擁有應激反應。登上私人飛機前,在與家人聯絡的手機上收到一則簡訊。
“我喜歡木珏,我們應該會在一起,在未來會娶她,希望您能成全。”
臭小子。無時無刻的不在增添麻煩。
打過去,對方關機。孩子們還小,處在青春期的叛逆是一方面,放任的結果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件。打給木晴,關機。
給妹妹打電話,對方說在昆明。木珂自殺,在搶救中,他們現在都在醫院。起因是在和蕾姨通電話的時候,知瑩瑩姐懷孕了,排斥新孩子的出生。木珏,球球,政政都跟著自己在醫院。
木珂和木珏,本想要報名參加柔道比賽,去報名,得知沒達到報名條件,心中鬱悶,我來這裡辦事,順便帶著幾個孩子來昆明過跨年,散心。
鄭諾聽後,決定暫停手上未完成的事,直接回魔都。
幾個小時後,木晴被堵在醫院的手術室外。看著來者有點意外。同事在場,有顧慮,存疑慮。有些事不能做,有些話不能說。
急忙把來者拽到一旁,沒等開口,對方先發言。
“給你打電話,怎麼一直關機。”
“我剛從手術室裡出來,是不是看見了。還未開機。有事嗎?依依帶著孩子們,去昆明過跨年”
排斥的意味很明顯,但要說的事情,還未談,怎能放棄。
“有空嗎?現在你應該到下班時間。依照規定,護理部的人,似乎不需要值夜班。”
木晴看一眼,鄭諾帶著數位保鏢,都是中東人長相。不同以往的配置,察覺出不正常,改口說道。
“等一會兒,我去換衣服,拿東西,等會兒你去找地方。”
這應該算的上是二人鬧掰後,第一次只有兩個人的線下見面。
星級酒店,頂級套房,到處都彰顯著金錢的味道。
木晴親眼見到,這個人從內到外,脫胎換骨的轉變。依依常說,只有真的愛上一個人,才會願意為了那個人改變自己。不想浪費時間,待著越長,越能證明,自己當年的失敗是如何徹底。不在乎,不想在意,但很多事情,不是說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的。不是愛,沒愛過,心裡還是特別不舒服。直至今日,也弄不明白,什麼是愛,他們之間是否有愛。那些感覺能否稱為愛。
當年的記憶,浮現。正在讀大學的自己再一次失戀,幾次用心去談戀愛,慘淡收場,生活增添光明,最後一地雞毛。細數這幾次都是對方主動追求後,我答應,想要一起談論未來,就拒絕,不斷爭吵,走向分手。
正值假期,考完試。在醫院實習,遇到在住院的金姨,親切的彷彿看到母親一般,貪婪的想要留下週邊的溫暖。和她講述自己的遭遇,對方也述說著她的煩惱。兒子被離婚後,只忙於工作,排斥相親,不肯再婚。這過去好多年,也沒走出來。在記憶中,好像是在昏迷的那幾年,兩人就離婚了。現在我在上大學,真的過去很多年。
第一次婚姻中,對那個前妻是如何愛護和縱容,捧在手心裡,如何防備自己。還被對方欺騙,拋棄。想要當奶奶的願望,不知道何時才能夠達成。她的兒媳婦,能如自己一樣就好了。十幾歲的差距,可能性微乎其微,沒多想,作為傾聽者,在生病中長輩身邊陪伴。
值夜班時,睡著,金姨的呼吸機故障,在夜晚離世。最終,查明不是自己的錯,總感覺對阿姨有虧欠,心中不安,想著幫著做些什麼。過了一段時間,依依提出母親最想要達成的心願,我聽後有點心動,結婚,就會有孩子,日子不會孤單,主要是戀愛談的有點心累。在依依的不斷鼓動,鄭叔叔的支援,這個男人意外的同意。
舅舅和叔叔聽後,都贊同,說是門當戶對,兩家人較好的關係能追溯到封建王朝,家族成員一直都是官場和商業上的合作伙伴。家境相當,正合適。就這樣,婚姻生活在大學畢業那年降臨,結婚證和畢業證的出爐相差沒幾天。結婚後,生活也沒有太多改變,自由的,只要想要的,想要做的,都會滿足。不斷滿足小女生對童話故事的期盼,真的有點假,假中確信都是真的。不知道心裡是否喜歡,雖然長得一直都是喜歡的型別,不過年齡略大,又不是很膚淺的人,不過是時常會偷偷觀察他的外貌。很信任他,不能帶來危險,有他在,很安全。說是永遠都不會拋棄,一直信以為真。最後是說話的人主動戳穿自己的謊言。沒有他的日子,缺少一些規劃上的束縛,不甘化為疙瘩在心上。明知道這個世界上,事情沒有太多絕對與擁有,依然很痛苦,很傷感。
鄭諾一直觀察著身邊的人的一舉一動,她依然年輕,容顏依舊扣動心絃,自己已經即將步入老年。從不後悔,聽從母親的建議,引導妹妹鼓動,她是否知道,早已經變得不重要。一直秉持的態度就讓她安全,開心的生活,一圈走過,放在身邊才是最安全。
“有什麼事說吧。”
鄭諾遞上手機,展示看到上面的資訊。
木晴看後變了臉,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可能,兩個孩子接觸的時間不長,都還小。我要去問問小石頭。”
“他們住的那麼近,一直上一個學校,是青梅竹馬,彼此瞭解。”
“不可能,怎麼能這樣。他們還小,不懂這些,太早熟了。告誡過,不會大張旗鼓。”
阻止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的舉動。“問之前,咱們應該靜下心來,商量一下。有沒有可能,這件事是孩子們假裝做給咱們看的。我在飛機上,把一些事情,從前到後的捋一遍,總感覺很怪。有些力量躲在暗處,引導我們做事情。”
“你的夢夢做的,她還想怎麼樣。想得到的都到手了,全都向著她,顧著她。小公主,出身好,有人喜歡,有人護著。”
“什麼我的夢夢。人都死了。依依應該告訴你,她死了這個訊息。不要提過去的事情。我來找你商量孩子們的事情的。”
“商量什麼,都是孩子,他們不可能。”木晴滿腦子被剛才的資訊填滿,根本無暇思考,旁的什麼。恐慌的感覺,時隔多年,再次出現,真實,無助,眼淚留下,不受控制的身體,打著冷戰。一些破碎的畫面出現的腦海中,判斷出這些事沒有發生過的,總有一種直覺判斷是迷惑性的謊言。
鄭諾的手機響起,是妹妹的電話。
“哥,兩個孩子不見了,說是出去買早飯,沒見回來。木珏和鄭梓斌不見了。怎麼找都找不到。我報警了,警察在找。查監控,沒看到人離開,有幾個在幾天前壞了,還沒修。我在醫院裡看到一個信封,裡面有一張紙,列印的字型,寫著讓孩子的父母去祖屋,就能看見孩子。感覺不可能,那裡屬於南傘鎮,在邊境線旁邊,從這裡開車去,要好幾個小時,孩子不可能跑那麼遠。”
保鏢呢,不對這是國內,相對安全,沒多少人知道他身份,就沒配備。
木晴聽到後,說道;“我去。我要去那裡找孩子。你的私人飛機停在哪個機場,這就走。馬上去。不方便,我找人聯絡最快的航班。”
“你不能去。”鄭依婷,在電話中說道。
鄭諾也持有同樣的觀點。如此可以的巧合,是有人搗鬼,最主要是那個地方,不能讓她靠近。怕真的處在曾經環境中,真的想起一些。在這點,賭不起。
“為什麼,我一定去。”木晴堅決的態度下,鄭諾只好選擇順從。只因瞭解,阻擋只不過是平白耽誤時間。能做到是其他改變,提前派人規劃,減少如當地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