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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突破口

年少時,人對世界認識侷限,更加傾向於慾望。隨著年齡的增加,更趨近於理性。文雯已經走過天真地,僅關注感情和慾望的年齡。

理性的讓生活更好,不至於在當前社會大背景中,陷入兩難。對女性,生育中,生育後女性的歧視,在政府側面下,不會放在臺面當靶子,但會在背地裡選擇,搞小動作,以精力過多放在生活,沒有太多放在工作上,類似的,多方面,不違反條款,無法挑錯,明白的人都知道里面代表的真實意思,讓女性的路與男性相比更加艱難。

下班回家,順道在樓下箱子裡取快遞。盤點網上訂購的東西,發現多一件。

長方形的盒子,收件人是自己,郵寄的則是看讀懂的外文,簡單識別,不是英語,有一些貌似聲調,不像聲調的符號。偶遇存快遞的小哥,人家說,既然收件人就是你,你就收,也許是你朋友寄得,順便給她一張名片,上面有聯絡方式手機和新增好友的二維碼,他提供上門取件服務。

快遞的大小超出預期,布兜裝不下。有幾件只好抱著上樓,卻被人堵在樓梯口。段瑞一副痴情狀。

“雯雯,我錯了。咱們談談好不好。”

段瑞輕車熟路地擺出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下班點堵在一個單元居民的必經之路。一副吃定文雯不會逃避。多日計劃的實施演練,就想趁她還不知道自己丟了工作,火速和好,還能節省一些日常生活開銷,不能做賠本買賣。

交往數月,吃過無數次虧的文雯很清楚對方套路。談的結果是什麼。大庭廣眾下,華麗表演,不斷認錯。把她處在被關注旋渦中,驚愕中亂了手腳,無法開口,勉強開口的話都是錯。揹負一切,接受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輿論。

態度不會改變判斷,改變應對手段是必須項。“咱們需要彼此冷靜一段時間。請你不要擋路,我不介意多說點什麼,叫人圍觀多些。”

“你是女孩子,怎麼這樣。”

不甘心,加上吃準對方,想要繼續糾纏。

磨耗掉文雯最後的耐心。

“你家中的事情,你豐富的戀愛史,想要我在大街上和你談談。讓大家評評理,誰是無理取鬧,誰是無賴混蛋。”

段瑞突然發現木坤,他穿快遞字樣馬甲,伸著脖子朝著裡看,身邊有快遞小車。

大腦發射性發出指令,放棄,離開。

文雯沒想到這麼快結束,上樓進屋,隨手把快遞推在門口。

段瑞躲在暗處偷偷跟著木坤。走一段,躲避行人,再去看,察覺人沒了。只能回到住處。想到被裁員,又在雯雯處碰一鼻子灰。都是因為那家人。想到這裡,拿出酒開始獨酌。

木坤此刻在畫室的外面等候,接女兒下課。

從昆明回來,孩子的態度緩和很多,不再排斥爸爸的存在。小心的維護這來之不易的進展,希望有一天能達到別人家父女那樣。要給孩子時間,一切慢慢來。

這是第一次接孩子,事先沒打招呼,希望不要引起孩子的厭惡。十幾年的缺席,突然出現,需要適應,再適應。

“師哥。”

木坤看眼前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有些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看著對方身上散發出的藝術家氣息,熟悉且陌生,當下,感覺他們處在兩個世界。

“你是?”

“師哥,你不記得了,也是,我上大學的時候有點胖,現在瘦下來了。你在讀研期間,當過助教。教過我。說我畫什麼都沒有骨架,如一堆泥,平鋪一片,陰暗拿捏的混亂,缺失對物體本身的形態的認知,更談不上立體感,親手教我如何改正,讓我平時觀察周圍,注意環境中細節變化。畢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忘記也正常。你的樣子幾乎沒怎麼變。”

隱約有些印象,但還是不記得,畢竟當年人太多,只能裝模作樣打太極。“你現在這裡當老師?”

“我在國際學校上班,都是外籍孩子,教美術。這間畫室我有股份,偶爾會來替個班。你的事情,我都聽說的,是有責任感的漢子。既然出來了,一切都過去了,未來向前看。你在這是。找工作?”

“接女兒。”

“就是那個孩子。”

“對。”

“還未降生,就經歷磨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木珂走出來,聽到後邊的話。看到父親,站住,有些無措。

透過去昆明獲取到良好感觀,這段時間相處積累到的感情。全部都破碎,崩盤。假象包裹的真,穿再多的衣服,也有被全部脫去的時候。

一夕間,回到母親發病在大街上瘋跑,跟著尋找,忍受街上人的指指點點。輿論的風口中,承受著關注。人們把自己獨有的認知強加在自己身上,汙衊,貼上不好聽的標籤。聽多了,學會接受,追根溯源,不過是身上留著一半他的血液。

木坤看到女兒呼喚道,“呵呵。”

“這就是那個孩子,長得像你多一些,清秀,素雅,繼承嫂子的英氣。嫂子當年在搬運泥巴方面,讓很多男生佩服。”

“我記得,你們不是一個學校,不是一屆,還不是一個專業的。這傳得也太遠。”

“你忘了嫂子是本地人,從小學畫。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都是同學,我哥們和嫂子是一個老師,總會聽到老師在課堂上說,對號入座後,自然知道。”

二人說著微笑,木坤看向女兒,介紹道。

“呵呵,這是爸爸的學弟。叫叔叔。”

木珂有些恍惚,無措。從記事以來,那個只會發瘋和燒製陶土的母親還有其他的一面。那是原本的樣子?“叔叔好。”

“師哥,要不你要是沒去處,來這裡幫忙。我這裡雖然暫時還沒缺人,但很樂意你能加入。聽說你研究生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

“你應該知道我從那裡出來,不想給你帶來非議,平添麻煩。現在只想多陪陪瑩瑩,彌補不在的時光,希望瑩瑩能徹底康復。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在昆明的民宿一直都在營業,回來後,有些新的想法。”

話到這份上,對方不好再提。

“需要我幫忙,開口。我有朋友賣建材,還有染料,油漆等。能打折。”

“謝謝。”

“想一想,真可惜。嫂子的那個堂哥,真可惡。惦記嬸子的錢,計劃著害人命。”

相互道別,木珂跟著父親,還處在恍惚中,非黑即白的世界中出現其他顏色,從未主動了解過父母的過往。

糾結在沒辦法改變的事情,只會讓自己越來越為難。身邊人的指指點點,變得不重要。看過他的畢業證書,家中的堆放的作品,都說會他會,從沒見過動筆。在昆明的時候,木工活做的不錯。上面的油漆,還是我和媽媽一起動手完成的。十多年,荒廢了吧。有感覺不可能,也不是失憶。失憶也不一定,能喪失,這是學到手的。聽姑姑說,四歲就開始學畫畫,是跟著一個翡翠雕刻師學習。

木珂在心裡糾結一會兒,開口問道。“你真的會畫畫嗎?”

“當然。”

“我能親眼看看嗎?”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