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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山神使者

“不是,為啥咱們要被他們抓起來啊?”

摧城者腦袋都想破了也沒想明白,他看著手上的木鐐銬,很有直接扯斷的衝動。

“先不說這個,你倆先來我還能理解,不是,你小子下來是圖個啥?你不是不樂意參加嗎?”

安禾看著一旁被鎖著的阿文。

四個人排排坐被扔在地牢裡。

阿文尷尬地看向一旁。

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人家為了自己辦事兒被捲進了怪事兒裡,自己不管不問多少有點不道德。

“我…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嗎……”

“擔心?”

安禾深吸一口氣,心想你小子不拖後腿就不錯了。

不過人家也是好心,真要是不管不顧悶頭逃跑自己還真看不起他。

“好吧,算你小子有良心。”

“咱要等到什麼時候?”

朱雀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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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得看他們什麼時候來。”

安禾打了個哈欠。

“至於為什麼讓你們不要反抗嘛……因為好玩。”

摧城者頭一次感到無語。

“好玩?”

“你們要是反抗了,給怪全打死了,劇情還怎麼往下推?咱連正主都沒見到呢,怎麼把這個詭界解開?難不成你倆還想讓我手撕詭界強行破關?”

“那……那也不是不行嘛,你也不是沒做過。”

摧城者眼珠一轉,看向一旁。

“你小子說的倒輕鬆,這次的異常是個有靈智的鬼,她是向我們求助,如果我直接破壞了詭界,會直接連她的靈魂一起抹除掉。”

“這個詭界,應該是她想告訴我們一些什麼東西。”

安禾解釋間,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十幾個壯丁走到他們的牢前,面色不善地瞪著他們。

“你看你嗎呢?”

摧城者朝他們吐了口唾沫。

“你!”

一個壯丁抓起手裡的刀就要扯開牢門進去。

旁邊的壯丁拉了他一把。

“冷靜。”

這個壯丁看著他們,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從井裡出來?”

“我們是山神的使者。”

安禾眼不眨心不跳,一本正經地說道。

“山神的使者?那不是……”

壯丁說到一半忽然被旁邊的同伴捂住了嘴。

“虎二,你不要命了?這話平常私下小聲說說就算了,你怎麼敢……”

這個壯丁說著還朝著外面看去,確定沒有人才鬆了口氣,鬆開了捂著虎二嘴的手。

虎二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麼。

“你們真是山神的使者?”

這個壯丁半信半疑地問道。

安禾一臉趾高氣昂地站了起來。

“愚民,爾等竟敢對本座不敬!睜大你們的狗眼看好了!”

安禾手一翻,手上拷著的木鐐銬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手一張,木鐐銬“咔噠”一聲落在地上。

“噢噢!”

幾個壯丁鼓起了掌。

“喝呀!”

摧城者雙手一捏,肌肉鼓脹,直接把木鐐銬給震碎了。

他驕傲的給安禾遞去了一個小眼神,彷彿在說:

“看我配合的多好,快誇我。”

幾個壯丁“哇”了一聲,鼓起了掌。

朱雀也不甘示弱,火燒木鐐銬,表情淡淡,彷彿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幾個壯丁看著燃燒的木鐐銬,如同興奮的公猩猩一般拍起了手。

“噢噢!好幾把炫酷!”

隨後他們的視線轉移到阿文的身上,目光裡滿是期待。

阿文被看的有些窘迫。

求助似地看向三人。

安禾背在身後的小手輕輕一動,阿文手上的木鐐銬也隨之掉了下來。

“切……”

看到前面幾個的表演,壯丁們感覺阿文的手法太差了,紛紛送出了差評。

一個壯丁說道:

“幾位確實是身懷絕技,我們去向村長告知一下。”

一隊壯丁就這麼離開了。

幾人大眼瞪小眼 。

“這就完了?不應該把我們放出去好吃好喝地供著嗎?”

摧城者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說我們身懷絕技,卻沒有稱呼我們為使者,很顯然是沒相信我們是山神的使者,不過從前面幾人的態度和言行來開,這個村裡應該確實有跟所謂的「山神」有關的事情或者東西,很可能就信奉著山神。”

“但他們沒有信任我們,就說明山神的力量的表現方式可能不是我們這樣的……”

安禾思索了一番。

“山神嘛……一般信奉山神應該都是祈求風調雨順和豐收……”

安禾用手指在地上點了一下,地上的泥土鬆動,很快一條藤蔓從土裡鑽了出來。

不一會兒,壯丁們帶著村長過來了。

村長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生長的藤蔓,但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略過去了,彷彿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咦?啥時候有的藤蔓?”

身後的一個壯丁小聲問道。

“我不道啊,剛才還沒有呢。”

一個壯丁回道。

“不要命了你們,都閉嘴!”

另一個壯丁小聲呵斥。

村長回頭看了一眼幾個壯丁,看得他們都是心頭一顫,紛紛低下了頭。

村長扭過頭,緩緩開口:

“幾位,是我有所得罪,最近村裡來了一些不速之客,是我過於獨斷了,把各位當做了壞人……”

他開啟了牢門。

“多有得罪,我在這裡給各位賠個不是,還請各位到我家裡做做客……就當是我給各位賠罪了。”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目光集中到了安禾身上。

“看我幹嘛?村子都這麼說了,當然要去了,不然豈不是不給村長面子?”

安禾率先帶頭朝外走去,幾人也跟在他後面。

“那麼村長,請吧。”

安禾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

村子笑了笑,帶頭朝外走,安禾幾人跟在後面。

“咋回事兒啊老安?你咋能同意呢?這明顯是個鴻門宴啊……”

摧城者小聲說著。

“閉上你的嘴,你大小腦加一塊兒沒指甲蓋大,還敢懷疑我家寶貝的決策?”

朱雀瞪了他一眼。

摧城者撅了噘嘴,委屈巴巴道:

“我就像是路邊的狗,嗚嗚兩聲,啥也沒撈到還被踹了一腳。”

“再嗚嗚再踹你一腳。”

摧城者委屈巴巴地閉上了嘴。

安禾看著前方村長佝僂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看骨相,村子頂多也就四十歲左右,但已經白髮白鬍子,身材佝僂步履蹣跚了……

在走出地牢的瞬間,安禾感受到一股邪異的目光。

彷彿有什麼人在盯著他看。

“坐不住了嗎?山神?”

他小聲喃喃道,看向了身後的大山。

那裡樹木湧動,結成了一個眼球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