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在內外交困中艱難前行。
焀國卻勢如破竹。
那些龍國後裔在站穩腳跟後紛紛成立企業,從各國收割財富。
港口碼頭上的貨輪每天都排著隊,羲和機場成為全球最繁忙的機場之一。
無數高樓大廈平地而起,大有取代新國亞洲金融中心之勢。
而暗色群島在三十六天罡大陣的助力下,持續而緩慢的提升海拔。
五年後那些小島已經快要連成一片,整個國家的版圖在不知不覺突破十萬平方公里大關。
這個面積已經超過南高麗。
待西方各國從衛星照片上發現時,焀國已經成為三千多萬人口的發達國家。
米字國派大使邀請我們加入他們的聯邦,被徐大海婉拒。
因為我們有自已的聯邦。
周邊大多數小國在洶湧的民意下已經臣服,焀國已經發展了十二個聯邦國。
整個東南海域,都是焀國的勢力範圍。
若按總面積和總人口來算,在全世界都不再算小國。
龍國在歷經五年的封鎖後,不斷突破各個卡脖子技術難關。
西方在震驚之餘,懷疑有人在背後幫忙。
為了掩人耳目,兩年前我們就導演了一場海上爭端,我們當初那艘巨型漁船在與龍國海軍相撞後沉沒。
焀國和龍國在聯合國大會上相互指責吵得不開交。
至今關係都沒有緩和。
所以西方根本就沒有懷疑到我們身上,反而支援我們跟龍國對抗。
無錯書吧龍國人的智慧,他們永遠都不會懂。
我依然過著極為簡單的生活,身邊除了王冰就只有夜狐。
她如今已經二十多歲,亭亭玉立的。
江瑤和徐淺只有不忙的時候才會上來,讓我幫他們提升。
小蘭在龍國被委以重任,現在已經統管整個龍國的高等教育,根本沒空理我。
值日表已經名存實亡。
洛雪在王冰的重點“關照”下,始終沒有得到“雙修”的機會。
她苦笑說王冰再這樣她可就真老了。
王冰嘴角翹起,說自已可是還年輕,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打敗她了。
洛雪這次又帶了一批交換生過來。
我照例去給他們上第一堂課。
有學生問我既然寒窗苦讀十幾年,最後還是得去辛苦的打工,那上學還有什麼用?
我把當年說給趙公子的話送給他們:
人生不但有捷徑,而且這個捷徑開放給每一個人,那就是學習。
龍國詞語單字單意。
“學”的是“知”,“習”的是“識”。
“知”能增“智”,“識”能生“慧”。
合起來便是“智慧”。
有人有“智”無“慧”,看似聰明,精神世界卻很貧瘠。
有人有“慧”無“智”,遁入虛無,物質生活一片潦倒。
只有“智”“慧”兼備才能內外兼修,走上正確而光明的道路。
這便是“學習”的意義。
所以,永遠不要說“學習無用”,要一輩子都把學習當做最重要的事。
離開教室後,我望向龍國的方向,過往的一切都如畫卷般歷歷在目。
或許是時候見見萱兒了。
我帶王冰、江瑤、徐淺、夜狐和天賜坐上飛往昌太市的專機,俯視著深深熱愛的龍國大地。
每一棵樹,每一株草,都是如此親切。
大牛和小花在機場等著我,他的鬢角已經添了幾絲白髮。
他們的兩個孩子是龍鳳胎,已經五歲了。
姜耀靠在車門上依然話很少,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成熟。
他現在也有了洛雪那種很舒服的車,奉命保護我的安全,畢竟我是一國之主。
我問他記得飛龍大會吧。
他笑笑說那是肯定,他當初差點一衝動釀成大錯。
我說其實龍臺一直都在,這次我們玩兒個真的。
他愣了愣,說好。
我們回到昌平,如今的後山已是鬱鬱蔥蔥、巨木參天。
小蘭穿著一身職業裝,笑意盈盈地站在莊園門口問怎麼才來,大家都等急了。
我說是大家還是她。
她一把抱住我,說虎哥真壞,都不知道多回來疼疼她。
我摸摸她的頭,說我的妹妹長大了。
提前收到“夜狐”訊息的龍國高層已經提前來到莊園,他們不知道我為何會突然把他們全都請到這裡來。
三巨頭年事更高,姬正航已經拄上柺杖。
他說我這些年幹得不錯,幫龍國解決了不少關鍵性問題。
我說還不夠。
龍魂已經圓滿,這次我回來就是徹底喚醒它,一舉提升國運。
他們問龍魂究竟在哪裡?
我說就在這裡。
後山才是真正的龍臺,它原本的名字,叫駐龍山。
我讓所有人來到山腳,拿出當初從天賜那裡得來的葡萄狀綠色珠子。
輕輕一捏,綠色的精華從手心緩緩進入我的身體。
茶山,其實並不產茶,而是盛產葡萄,素有“西有吐番,東有茶山”的美譽。
茶山之巔有棵乾枯多年的葡萄祖樹,據說滿山的葡萄樹都是它的後代。
而這顆珠子,便是深藏在祖樹根鬚之中的精華。
天賜不負使命,終是將它刨了出來。
火龍珠代表“天”,將軍淚代表“人”,葡萄根代表“地”。
三者在我體內融為一體,我的修為才能突破“念境”,喚醒龍魂。
當初我已在駐龍山山頂留下一滴血,與龍魂心念相通。
在我突破“念境”後,龍魂立刻受到感召睜開眼。
駐龍山微微顫動,我一直打坐的那塊石板轟然裂開。
閃著金光的神龍從石板下的龍窟中騰空而起。
它在龍國的天空飛舞盤旋,巡視著自已的領地。
所有龍國人抬頭就能看到這一幕。
大家在片刻的呆滯後,紛紛雙手合十無比虔誠的祈福。
這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敬畏,唯有神龍才能做到。
有了信仰之力的加持,神龍的金光越來越盛,最後宛如一輪太陽懸在九天之上。
雙日同天!
我覺得自已的身體突然變得很輕,緩緩漂浮起來。
萱兒的身影由遠及近逐漸在空中凝實。
她微微一笑,問我想她了沒?
我說想了。
她高興地挽住我的胳膊,說大家都在等我。
我問能不能讓我跟大家道個別。
萱兒說不需要,我只是“法身”去靈界,“相身”還會繼續留在凡界。
我不懂,說難道有兩個我?
萱兒手中突然多出一片樹葉,然後將一根針從中間穿過去。
她說“法身”和“相身”就像這根針的兩端,葉子的正反面就是凡界和靈界。
葉子正面的人只能看到針頭,也就是相身;而葉子反面的人只能看到針尾,也就是法身。
其實都是同一根針。
在凡界,科學家們管這叫“量子糾纏”。
不信我可以看看下面。
我低頭,發現“另一個我”正在看著我,我笑“他”也笑。
萱兒讓我不用擔心,我的“相身”會繼續在凡界做該做的事。
我點點頭,最後看了眼自已最親近的那些人。
……
靈界。
一處偏僻而貧瘠的山坳,羲和族倖存的數百人在這裡建起一個小村落。
我和羲和相對而坐。
她帶著幾分醉意,衣衫不整地給我倒了杯酒,讓我講講在凡界的經歷。
我理了理思緒,說:
“我生活在一個叫河口村的小村莊。
村前有條河,村後有座山,村裡六十一戶人家,絕大多數都姓林。
聽奶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