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若無其事地回到莊園。
她們三個戲精附體,說我打算從頭再來,不會想不開了。
徐大海忙不迭地說那就好。
邊部長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鐵血漢子都是從痛苦中成長起來的。
大牛和劉東他們也都勸慰了幾句才離開。
我打了兩桶水衝了個澡,繼續回屋補覺,沒再理會網路上那些事。
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天。
一醒來就覺得肚子裡咕嚕嚕直叫。
我來到廚房,發現冰箱裡堆了些奇形怪狀的麵疙瘩,便熱了幾個吃。
江瑤壞笑著探進腦袋,問我香不香。
我嗅了嗅,問她換香水了?
她說問的是饅頭。
我驚訝地說這是饅頭?
她咯咯直笑,說要是讓徐淺聽到該傷心死了,這可是她親手給我做的。
我說那確實挺香的。
她翻了白眼兒,說就知道最喜歡的是徐淺。
我說我最喜歡的是饅頭。
江瑤笑著說不跟我貧了,有人一直在地下密室裡等我呢。
我問誰?
她說不認識,那人給邊部長看了個東西,邊部長就讓他進來了。
我把手裡的饅頭一口塞進嘴裡,來到密室。
是個從未見過的人。
我正疑惑之時,他摘下人皮面具對我微微一笑,說好久不見。
原來是燕京那位大人物的兒子,姜耀!
我問他抓到魚了?
姜耀說一大網,全是大魚。
我說那就好。
他說這次行動是秘密進行的,所以我只能當個無名英雄,這也是為了保護我。
我說我不過是做了一個龍國子民該做的事。
他點點頭,說龍國官方已經替我闢謠身世的事,這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做的。
我說謝謝,上次他們已經幫我了。
姜耀說他們其實並沒有做什麼,軍不幹政是原則,他父親不過是在某個場合提了幾句我幫他治病的事。
我說那就足夠了。
他說父親還讓他帶句話,“飛龍乘雲!”
我說可我是虎,不是龍。
他笑著搖搖頭,說反正話他已經帶到了。
我問他們的人還在吧。
姜耀說我這種身懷絕技的人,當然要重點“關注”。
我說懂了。
他說該說的已經說完,他還有要事。
說完重新戴上人皮面具。
我送他走出莊園,看他坐上一輛極不顯眼的小車離開。
關東趙氏,龍國除名!
無錯書吧這麼大的事所有媒體都異常沉默,但那些嗅覺敏銳的大勢力很快就得到訊息。
牆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捶。
趙氏不僅自身資產萬億,那些附屬和關聯產業才是天文數字。
這等饕餮盛宴,誰不想分一杯羹?
於是各大勢力紛紛殺進關東地區,甚至不惜兵戎相見。
王氏因為之前跟趙氏牽扯較深,難免有些緊張,一直按兵不動。
聽說昨天王遠山專門來探了下口風。
徐大海不知內情,痛痛快快地把趙氏罵了一頓,說老天有眼,活該!
王遠山問我們有沒有“闖關東”的打算。
徐大海說他肯定不去,歲數大了膽子就小了,至於我去不去他並不清楚。
王遠山只好說等我睡醒再來。
這兩天所有關於我們的負面新聞消失一空,那些抗議鬧事的也都人間蒸發,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
林氏集團恢復正常運作。
但是造成的損失是實實在在的,原本就緊張的財務狀況更加雪上加霜。
小蘭跟我說現在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更別說生物科技的工程建設。
我說那就從趙氏那裡討點利息回來。
她說趙氏不是都沒了嗎,這要怎麼討?
我打電話給老魏問他精神了沒?
他說都抖擻了。
我說那就搞事情吧。
老魏說沒問題,他最愛幹訛錢的事兒了。
我已經讓他把追蹤到的水軍公司清單列印出來,詆譭我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接著我安排法務部門給這兩百多家公司全部發了律師函。
內容很簡單:破財免災,否則法庭見。
他們要是不想成為關東趙氏的陪葬品,就主動賠償林氏的經濟損失和我個人的精神損失,具體金額看誠意。
雖然我們手裡並沒有實證,但這個時候的他們都是驚弓之鳥,根本不敢賭。
而且,我絕對不相信他們之間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對這些人就不能仁慈!
果然律師函一到,這些公司就跟瘋了一樣聯絡我們的法務部門。
不但把從趙氏拿的錢全賠給我們,還願意加倍賠償,只求我們千萬別起訴。
法務同事們按照劇本裝為難,說我很憤怒,就是要把他們弄進去。
那些公司直接嚇癱,不斷加碼,最後把家底都全部奉上。
法務同事看著差不多已超過老魏給的資產估值,才勉為其難地同意,並讓他們以後對林氏集團尊重些,再給生事還起訴。
別看這些水軍公司聲名不顯,其實各個肥的流油。
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公司賬上嘩嘩進錢,最後一統計竟然高達十七億。
小蘭說下次有人造謠她絕對不生氣了,這都是送財童子啊。
有了這筆資金,生物科技專案可以立刻復工。
老魏在解決這場危機中功不可沒。
我兌現承諾好好請他搓了一頓,還請他嚐了嚐曾剃頭的五十三年陳釀。
他說這哪是人間能有的酒,一口下去就飄飄欲仙。
我說這可是大武宗親手釀的。
他還想來點。
我說那可不行,不是我不捨得,就他那碼農的體質,再來一杯能直接補過去。
當然,我也沒忘記給老魏介紹物件的事。
可小玲覺得他歲數有點大,有些難以接受。
老魏口無遮攔地說他可不只是歲數大,其他地方也大,以後她就會知道。
小玲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嫌他又老又不正經。
我批評老魏要用心跟人家處,別拿對付夜店小姑娘那套。
他撓著頭說習慣了,他改。
我說反正線我給他牽了,成不成看他自己。
大牛跟小花就順利得多,兩人沒事就鑽到小果園裡幽會,小蘭說他倆也不怕蟲子咬。
我把曾剃頭的酒分裝成小瓶,讓邊部長、徐大海他們都嚐了嚐。
第二天不但李婉瑜如花似水地走出來,連邊阿姨都面色紅潤。
他倆神采奕奕地問我到底從哪兒弄來的?
我說機緣巧合,買不到。
他倆覺得實在遺憾,以後喝別的酒怕是跟白水一樣寡淡無味了。
而大牛就厲害了。
因為小花來事,他喝完後硬憋了一宿,結果直接破境成為武師。
他哈哈大笑著要跟我比劃比劃。
我倆在山頂痛快淋漓地打了一架。
這次我依然用了半成力。
大牛自信滿滿地說以後大家的安全都交給他就行。
我說沒問題。
我們回到莊園,發現王遠山父女三人已經在喝茶等我。
他起身恭喜我再次力挽狂瀾扭轉乾坤。
我說同喜。
他問“同”字怎麼講。
我說就是我們村裡人常說的一句客套話,沒有特別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