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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長明灣

確實挺詭異的,長明灣窮鄉僻壤,就那麼大點地兒,不見的這麼多人能藏哪去,搜救隊都快把地翻過來了,一個人都沒找到。

首先排除兇殺,從外地來的工人和本地人能有什麼仇。

再加上報案人說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搜過了,比如那片湖泊,湖水烏黑,搜救隊根本下不去,就算下去了也看不清。

看來就要從湖泊入手了。

正在這時,幾公里外的爛尾樓,一個身影站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高樓上,而他的身後是一群戴著口罩的人,有的拿著刀,有的抄著鋼筋,個個凶神惡煞。

面對步步緊逼,他退到邊緣,沙石細細碎碎的落下,下面是堆起的鋼筋,如果跳下去,尖銳的鋼筋就會立刻插穿他的身體。

就這一眼,他嚇得哆嗦起來:“別……別過來!”

為首的人笑著掂了掂手裡的鋼筋:“不過來也行,你自己跳下去,哥幾個就能回去交差了。”

他崩潰的喊:“為什麼要殺我,我只是想找到我弟弟的屍首!”

“呵,為什麼?這你就得去問閻王了。”

“上!”

一聲令下,身後的人提起武器上去,刀子沒入胸膛,幾條鋼筋抽在身上,黝黑瘦弱的身體便如破布般飄下樓。

鋼筋貫穿身體的一刻,他的腦海保持著前所未有的清醒,親眼看見鮮血汩汩流出,然後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月亮很圓,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照在還熱乎的鮮血上,這一刻,月亮暗了暗,似乎是月神在悲憫。

而罪魁禍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直到清晨的一聲尖叫,終於有人發現了已經涼透的屍體。

接到報警的第一時間,警察立刻趕到現場,發現死者是長明灣失蹤案的報案人後,立馬把案件移交到零組。

而闞清晏負責審問,“你在哪兒發現他的?”

一舉一動透著貴氣,全身的衣服都精緻非常,怎麼看都不像警察,二狗猶豫著沒開口。

“沒聽清?”語氣裡滿是威嚴,讓二狗不由自主的如實回答。

“在城東那個爛尾樓……鋼筋上插著呢。”二狗害怕的嚥了口口水,大清早誰看見一個滿臉是血的屍體不害怕啊。

“為什麼到那兒去?”

二狗斟酌了一下,偷竊罪和殺人罪他還是拎得清的,“我本來是打算去拖鋼筋換錢的。”

怕闞清晏不信,又說:“我三輪還停在那兒呢,不信去看!”

之後二狗當然被拘留了。

“死者叫萬海,昨天下午他來報案的時候說過,他的弟弟萬河也是失蹤的工人之一,可現在他卻死了,太過蹊蹺。”

“經過化驗發現,死者身上除了於傷,鋼筋穿刺傷,還有刀傷,明顯是他殺。現場所有痕跡都被清掃乾淨,沒有任何線索,更別談兇手的作案動機了。”

鹹璞瑜說完看向闞清晏:“你有什麼看法?”

闞清晏說道:“是多人作案。”

“怎麼說?”

“死者住在城郊,他是昨天下午五點前報的警,透過監控發現死者六點半已經到家,如果兇手只有一個人,怎麼可能把他逼到幾公里外的樓上。”

鹹璞瑜頓悟:“照這樣說,兇手至少有兩個人,而死者社會背景簡單,沒有仇人,且家境貧寒,兇手不可能是謀財。”

“兇手是間接的兇手。”闞清晏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她解釋道:“死者剛報案,晚上就有人殺他,你不覺得這太巧了嗎?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報案這件事觸動了某人的利益,所以殺他洩憤。”

鹹璞瑜若有所思地撐著下巴:“對誰的影響最大呢……”

“當然是……開發商,”闞清晏篤定地說,“案子一上報,上面立刻就停了這個開發專案。”

“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死者報案之前就已經有人失蹤了,開發商卻遲遲不上報,直到昨天死者才來報案。”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開發商一直壓著失蹤的事,就是害怕上面知道了停了他的專案,而死者報案讓上面知道了這個事,所以他才會殺了死者。”

闞清晏搖搖頭:“有錢的老闆都不願意自己的手上沾血,殺人這種事怎麼會親自動手?”

鹹璞瑜驚愕地說:“你的意思是背後的開發商買兇殺人!?”

說完他向自己的組員吩咐道:“快去查一下這個專案的開發商是誰!”

“是林復,我大伯。”林深靠著門框悠悠道。

鹹璞瑜轉頭說:“這倒遂了你的意,為了避嫌你就可以留下來了。”

很快,李傑明通知下來,鹹璞瑜負責這個案子,宮元白從旁輔助,闞清晏則作為顧問一同前往。

……

宮元白負責的三組去了五個,鹹璞瑜帶了七個,一行共十五人,分坐在兩輛麵包車上,後備箱裝了五套潛水裝置,以及兩臺水下探測儀。

在城裡還好,出了城幾乎是泥巴路,車身顛簸,闞清晏感覺肚子裡翻江倒海,幾欲吐出來。

“橘子皮給我。”鹹璞瑜剝了個橘子,橘子的清香讓她稍稍好受,接過橘子皮放到鼻下一聞,一個字:爽!

昏昏沉沉地不知道過了幾個加油站和收費站,進入了一條更爛的小路,堪堪夠一車行駛。

隱隱的鑼鼓聲從遠處傳來,闞清楚睜眼看向窗外,天已經擦黑了,不遠處是一座村落,卻是一片漆黑,一盞燈都沒點。

反而是山上有許多火光,這些火光漸漸往山下移動,車駛入村落,便聽見山上傳來說話的聲音。

“終於到了。”一人下了車伸懶腰,臉上有淡淡的疲憊,眾人跟著下車。

此刻最想歡呼的應該是闞清晏,太感動了,誰知道她怎麼熬過來的!

火光越來越近,出現了人的輪廓,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視野裡。

為首的大叔腰上綁著個鼓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是做什麼的?”

而他身後的人有的拿著鑔兒,有的拿著鼓,仔細看就能看見有些人的臉上還畫著符文一類的圖案。

“我們是警察,來查案的。”宮元白拿出證件在他面前晃了一眼。

一般零組辦事都自稱是警察,這倒不是騙人,他們只不過是特殊點的警察而已。

大叔的神色瞬間和藹了很多,伸手道:“警察同志,我是長明灣村的村長,你們是來查工人失蹤的事嗎?”

“沒錯,”宮元白回握道,“天黑了,不知道能不能借宿……”

“當然,警察同志你們辛苦一趟,是來幫我們的,吃住上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們安排好。”

村長說完向後指了幾個人:“你們幾個可要好好招待警察同志。”

然後對宮元白說道:“警察同志,今天天色晚了,你們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到我家去,我跟你們好好說說案子。”

“好,麻煩您了。”

鹹璞瑜朝闞清晏他們說:“你們自行分組,兩三個人到一個老鄉家裡,明天早上到村長家集合。”

組員們陸陸續續跟著老鄉走了,剩下闞清晏和另一個女生,一個光著膀子身材健碩的年輕人紅著臉過來,對闞清晏說:“我家不遠,你們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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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朵尖淬了血似的通紅,臉也燒得慌,只是天黑了別人看不清他的臉,至少闞清晏這個半瞎看不清。

這也不怪他,窮鄉僻壤的地方哪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面板雪白雪白的,一看就是城裡人,站她旁邊還能聞到一股好聞的香味。

他低著頭走在前面,路邊草叢裡不知名的蟲子叫著,顯得氣氛更加安靜。

女組員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生子,大家都是這麼叫我的。”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奶奶。”

問完,女組員才一拍腦門,職業病又犯了,人家又不是犯人,自己一個勁地跟審問似的,這才吐舌頭道:“我叫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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