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丹確實是個好東西,沒一會兒價格已經報到80萬了,在這些有錢人眼裡,關鍵時刻能保命的丹藥價值遠勝百八十萬。
一個老闆叫價叫得有些上頭,他為了這丹藥把能流動的資金都備上了,可謂是志在必得。
“一百萬!”可以看出他有些心急,“噌”的站起來,舉著競價牌,聲音高了起來。
他掏一張紙擦了擦額上的汗,要知道他只能拿出一百三十多萬,馬上就要到他的底線了。
秦玉波在臺上看著這一幕,心中暗喜,這位吳老闆名下有一家制藥公司,還有兩家不小的醫院,要是丹藥能被他拍下,一定能給自己打出名聲。
一直和吳老闆競價的人也有些力不從心,主要還是考慮到如果繼續加價恐怕會跟吳老闆結樑子,於是放下牌子不再加價。
吳老闆鬆了口氣。
丹藥也無疑到了他手上。
吳老闆很高興,驗視之後當即揣進西裝裡面的兜裡。
當危險萌芽的時候,人們都不會注意到它,可當危險降臨時,已經來不及逃跑了。
闞清晏表面不動聲色,實際上暗中觀察著那個危險物。
通體血紅、拳頭大小的生物實在沒價值連城的丹藥吸引人。
闞清晏認出來了,這是之前在古墓中帶出來的血蟾蜍,蘇長天說送回老家了,出現在這處處透露著不正常。
血蟾蜍外面澆鑄的紙琉璃已經沒了,現出它原本的樣子,通體血紅,渾身長著大大小小的疙瘩,疙瘩裡的毒漿隨時都會噴濺出來。
可仔細看,就會發現它的表皮有些許損傷,分明是有人將紙琉璃強行剝離,才讓血蟾蜍受損。
二十年前,闞清晏用紙琉璃將血蟾蜍包住,為了防止它再用毒害人。
紙琉璃物如其名,它很像琉璃,透明,有明顯的流紋,但比普通的琉璃多了幾分韌性,性質微軟,能夠完美貼合物體,就如同渾然天成,隔絕內外部,讓封存物保持被封時的狀態。
闞清晏從前用紙琉璃來保持香的成色與氣味。
如果從外面強行破開就極可能傷害裡面的物體,要用沼澤地積聚成的鹽分中的青色鹽,用水稀釋過後,從頂部淋下去,方能溶解紙琉璃。
“呱……呱呱……”血蟾蜍的腮幫子鼓得像塞了兩顆乒乓球,眼睛也瞪得跟燈泡似的。
一個年輕女孩率先發現了它,驚慌失措的大叫:“啊!這裡怎麼會有癩蛤蟆!”
眾人聞聲看去。
有膽子大的男士站到蟾蜍跟前,說:“我去叫個工作人員來處理。”
血蟾蜍發怒地呱了兩聲,卯足了勁跳上男人的褲子。
男人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忘了蟾蜍有毒這一說,等反應過來,手已經被噴濺的毒漿腐蝕了,出現了紅黑色的潰爛。
他登時痛苦的叫了一聲。
工作人員聽到裡面的動靜,有些不明狀況,一進去就被個年輕小姐吼了聲:“快去那個東西來把蛤蟆抓走。”
工作人員“哎了”一聲 轉身出去找工具。
接著又有幾個穿短裙的女士遭了殃。
一時間場面極度混亂。
站在最邊上的秦玉波化身正義使者,其實就是為了賺波闞清晏的好感。
他走上去看了看那些人被毒漿沾到的地方,說道:“這沒什麼,去用清水衝一下,再用酒精消個毒就沒事了。”
普通蟾蜍毒這樣處理確實是很標準的方法,可大哥那可是血蟾蜍啊,毒神座下第二毒物!
“馬虎不得,最好快點去醫院處理,不然輕則腐爛灌膿,重則中毒。”闞清晏提醒道。
眾人聽這話有些猶豫,蛤蟆罷了,哪有這麼嚴重,可一想,那蛤蟆顏色長得奇怪,毒性很強也說不定。
秦玉波笑了笑,說道:“美女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秦家長孫,我們家裡四代學醫,你懂還是我懂啊。”
眾人也安心了,那可是秦家的人。於是紛紛恭維起來。
闞清晏在人群中直搖頭
事態馬上就狠狠扇了秦玉波個耳光,趁秦玉波在那裝模作樣地顯擺自己出身醫藥世家,看的很準的時候,血蟾蜍一個猛蹦扒上了他的臉。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秦玉波被嚇得往後一仰,這倒方便了血蟾蜍,隨著“呱”的一聲,又一陣毒漿噴射出來,完美落在秦玉波臉上。
“啊!”秦玉波疼得叫喚,一時間不知道喊臉疼還是喊眼睛疼。
“愣著幹什麼,快把它弄走啊!”
聽見秦玉波的怒吼,有人想幫忙卻找不到趁手的傢伙。
這時工作人員拿了個裝垃圾的簸箕進來,看見蛤蟆在秦玉波臉上,一時不知道怎麼下手。
“快把他鏟走!”秦玉波又是一聲怒吼。
此時他的眼睛已經痛得要爆了,哪裡顧得髒不髒。
工作人員聽到這話,拿起簸箕就去鏟。
可血蟾蜍這玩意哪是這麼好抓的,一個大跳跳到地上,“呱”了兩聲示威。
眾人發現事情不對,四散開來,有的直接跑出去了。
血蟾蜍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發現那個重傷並封住它的人。
它發怒的呱了一聲,對準闞清晏的方向蓄勢待發。
起跳在空中的瞬間,闞清晏一股靈力過去,血蟾蜍被打落在地,一絲不得動彈,接著一個垃圾桶便飛過來蓋住了。
餘下的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他們也是見過世面的,剛才那兩下分明是武者!
張兆德氣喘吁吁地跑來,瞭解概況後,覺得這肯定不是普通的蛤蟆,趕緊叫人打電話報警。
他笑著問:“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他也沒想到會有武者在場,也幸虧有武者,否則事情會更嚴重。
無錯書吧“我姓闞。”
“原來是闞小姐,多虧闞小姐在,不然事情會更嚴重。張某必有重謝!”
一是感謝,二則是像結交這樣的武者。
“哎?秦大少怎麼了?”
秦玉波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張兆德心“咯噔”一下,秦玉波可是秦家長孫,在他的地盤出了事,和他脫不了關係。
張兆德蹲下檢視,秦玉波臉上佈滿紅黑色的坑坑窪窪,眼睛半閉,尚存一些意識,看起來很嚇人。
“快來人,把他送去醫院!”
眼球上的血絲顯出詭異的紅黑色,毒素已然深入。
闞清晏搖搖頭,說道:“來不及了,不如送去火葬場更為合適。”
張兆德一頭冷汗,“闞小姐,你可別嚇我……”
“眼睛是人體神經最多的部位,毒素進入眼睛,很快就會蔓延到心臟,最多十分鐘就會斷氣。”
“啊?那可怎麼辦?”張兆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有解毒丹可解此毒。”
“快救我……”秦玉波意識渙散,求生慾望達到了頂峰。
“救你可以,三百萬。”如果是別人,闞清晏兩百萬就可以賣,誰叫這秦玉波對她不敬呢。
“好我答應,只要你救我,別說三百萬了,多少都行……”
眼見秦玉波實在快不行了,闞清晏裝模作樣的在手提包裡找,實則從空間裡拿出一顆丹藥。
張兆德接過黑乎乎的丹藥,給秦玉波喂下去。
下一秒秦玉波眼睛就完全閉上了。
“闞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張兆德驚慌地問。
“藥效強勁暈過去了而已。”好聽點是藥效強勁,難聽點就是秦玉波太虛了。
張兆德才稍微安下心,叫人把秦玉波送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