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
咻咻咻——
咻咻咻——
數不清的黑暗羽箭再次襲來,整的大金牙的釋放出保護罩震顫不已。
不過,大金牙的保護罩還算是給力,即便晃悠個不停也勉強算是將之擋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道白麵的黑袍人由遠及近,出現在了大金牙的眼前。
啪啪啪——
白麵輕輕鼓了鼓掌,欣賞地說道:“張道長的手段果然是高超,血蟲印記都能被你給破了。”
“你就是笑面組織的人?”大金牙沉聲問道。
“笑面組織?真是粗鄙的名字。”
白麵聞言哂然一笑,傲然道:“吾名殤,乃是這世間一切的送葬者。”
“送葬者?”大金牙冷笑一聲,譏諷道:“我看是送死還差不多!”
聞言,白麵的眼色微微陰沉了一下,道:“送葬送死的意思都差不多,畢竟...”
“你們都得死!”
死字一落下,白麵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之時已然到了大金牙的身側。
一團黑暗之蛇長著腥盆血口,直命大金牙的面門。
“嗯?”
大金牙目光一縮,連忙掐起指訣,只見璀璨金光驟然在指尖中縈蕩著。
砰——!
伴隨著一道爆炸聲的響起,半空之中驟然對撞起一金一黑的兩道身影。
砰砰砰!
......
就在洛塵身處未知牢獄之地,狼刃和陳健、高天野共擊紅面,大金牙獨戰白麵之際,遠在遙遠的煙海市。
星漢燦爛,鬥牛交輝。
臨近端午的煙海市,閃耀著七彩霓虹的高樓大廈林立,路上的車馬絡繹不絕,聲聲絢麗的煙花在夜幕中綻開...
然而在這洋溢著喜慶的繁榮與安定之下,一處略顯偏僻寂寥的街道里,一間古香古色的三層老酒館坐落在巷子的最深處。
棗紅色的大門之上懸掛著兩盞油紙燈籠,明暗搖滅。
“寄跡乾坤須縱酒,不妨醉臥荻花叢。”
寫在老竹板上的楹聯,狂放不羈之中又有一絲消愁與眷戀在流蕩。
一塊長滿青苔的石碑矗立在青石鋪就的小院之中,“忘川”兩個遒勁有力的紅色小篆鐫然其上。
在院子的一邊則是一處長著荻花的水池,已經有了開花的跡象。
“老黃,再來一壺三川酒。”
“好嘞。”
竹編搖椅上,一位身著唐裝的懸車老人笑著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報紙放到茶几上又摘下花鏡置於其上,緩緩站起身走到酒櫃旁邊,微微掀起一個大酒缸的酒塞,一雙形容枯槁的手異常平穩地拿起酒舀伸了進去。
“老黃,你的手這麼穩,不會是年輕的時候手裡活幹多了吧?”一刀疤壯漢調侃道。
老黃清矍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一板一眼地將酒舀進青花小壺裡:“這酒雖算不上多麼名貴,但也是少爺的心血,馬虎不得。”
刀疤壯漢聽到“少爺”兩個字,眼睛一亮,腆著滿臉的絡腮鬍問道:“老黃,館主人呢?我這許久不見,有好多貼己的話想跟他嘮哩。”
“館主這會兒正忙著戰鬥呢,可沒功夫搭理你。”
老黃還沒有說話,旁桌一帶著金絲眼鏡、梳著板正油頭的瘦高酒客,優雅地端起酒杯美美咂了一口道。
“戰鬥?”
趙鐵牛聞言一愣,隨後疑惑中又帶著一絲驚喜看向金絲眼鏡男:“臭猴子,館主的傷...好了?!”
“...”
侯雲海搖晃著酒杯的動作一滯,金絲眼鏡下的雙眸暗淡了下來道:“蠢牛,你那滿是肌肉的腦子裡除了打打殺殺還有別的嗎?”
“臭猴子,你什麼意思?!”
趙鐵牛勃然大怒,兩個牛眼瞪得溜圓。
“字面意思。”
侯雲海覷看了他一眼,撇嘴道:“怎麼,你的CPU低到連這都理解不了了嗎?”
“你!”
趙鐵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臭猴子,是個爺們咱們出去比劃比劃,少在這裡逼逼賴賴,徒擾了清淨!”
“哼,我還怕你這個蠢牛不成!就讓我看看你在總部學到了什麼!”
侯雲海也不慫,整理了一下西服便站了起來。
籲——
周圍的酒客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大聲起鬨著,有的甚至還抓了一把瓜子早早跑到院落裡等待了起來。
“黃爺爺,您不管管嗎?”
一個扎著雙馬尾,手裡還提著一個布偶熊的小姑娘,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老黃。
“呵呵,年輕人火氣大,打打更健康。”
老黃摸了摸安巧兒的小腦袋,笑呵呵地看著二人道。
聞言,安巧兒的兩顆大眼睛滴流咕嚕地一轉,一下跳到臺子上吆喝道:“開盤開盤!”
“趙大哥贏率1:1.5,侯大哥1:1.1。”
趙鐵牛扭過頭不滿地看著安巧兒:“死丫頭,為什麼我是1比1.5?”
“嘿嘿。”
安巧兒對著他甜甜一笑:“趙大哥,換個角度想想你買自己輸不是贏麻了嘛~”
“嘶——”
趙鐵牛撓頭想了一下:“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哈...不對,我為什麼要買自己輸?!”
眾人:“...”
“蠢牛,你還打不打?!”
“你急什麼?我再琢磨琢磨。”
“...”
就在這時。
“射手上,射手上啊!”
“草!”
一道暴跳如雷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噼裡啪啦的優美鋼琴曲。
“...”
“臭猴子,這就是你說的館主在戰鬥?”
侯雲海斜眼看著趙鐵牛:“怎麼,族譜守衛戰不算戰鬥嗎?”
“你他媽的...”
“...”
“呦,今天人不少啊。”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扎著馬尾的長髮男子,身穿寬鬆的大褲衩,踢踏著拖鞋從樓梯上晃悠了下來。
“館主!”
“白館主!”
“...”
“咦,牛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月初接過老黃遞過來的冰鎮梅子酒灌了一口後,注意到了人群之中像個鐵塔一樣的趙鐵牛。
“嘿嘿。館主,我這不是想您老人家了嘛。”
趙鐵牛扭捏地跟個大姑娘似的蛄蛹到白月初身邊,手指對碰地撞了他一下道。
嘔——
難以想象一個五大三粗的糟老爺們裝成小家碧玉會是什麼樣子。
反正在場的人無不噁心地吐了起來,就連白月初的嘴角也是不自覺地抽了抽。
不過,這不包括侯雲海。
在白月初出現的那一刻,向來將他視為偶像的侯雲海,眼睛裡瞬間泛起了星星,小跑地湊到了白月初身邊,屁股一撅擠開了趙鐵牛:“館主,怎麼樣?戰況順利嗎?”
白月初想起這個就來氣,憤憤道:“草,垃圾系統,毀我青春!”
“館主,我都和您說了,你艾希我奶媽,絕對爽上天!”
白月初古怪地瞥了一眼侯雲海,在後者期待的小眼神中緩緩開口道:“不愛。不過...可以嘗試一下。”
“館主...”
侯雲海眼睛一亮,剛要開口說什麼。
然而,就在此時。
一個人著急忙慌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緊急任務!緊急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