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相看的事情被陳譽繼胡攪蠻纏混過去了,可陳嬸子仍舊不死心,想著什麼時候再給兒子尋摸一兩個好人家的閨女。
陳嬸子這個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掐死在了搖籃裡。
許是當天遊玩的時候過於開心,第二日林竹就樂極生悲了。
睜開眼的瞬間,感覺到嗓子有些不對勁的時候,林竹還沒啥感覺。
腳踩到地上的時候,總覺得腳下的地板有些虛浮,林竹心道,壞了,這熟悉的控制不好身體的感覺,不會是生病了吧?
林竹摸了摸自已的額頭,半晌又放下了,若真是發燒了,自已是感覺不出來的。
想了想,把櫃子裡最厚實的棉衣穿上,林竹出門洗漱完,對著銅鏡照了照。
鏡子雖然照的清晰,可照出來人的臉色卻是淡黃色的。
林竹放棄了,罷了,反正他現在意識清醒,想來只是昨日駕車的時候吹了風有點受寒,晚點熬點薑湯喝喝就成了。
林陽早在十三的時候就去縣學了,大壯作為他的書童兼半個下人,自然是要跟著一起過去的,如今林蘭的小鋪子也正式開業了,諾大的林家除了林竹就只有招財和小花在了。
林蘭不在家的時候,小草會過來承包大部分家務,林竹只需要做做飯就好。
如今身體不適,林竹就更不想動彈了。
林竹把林蘭放在鍋裡溫著的包子吃了,又抓了幾把米淘洗乾淨,放點乾菜和臘排骨,午飯就吃粥算了,省事。
林竹往灶底塞了塊乾柴,點了火就打著哈欠回房了。
許是生病的原因,林竹總感覺眼皮沉的很,把灶房收拾乾淨就困了,又想往床上躺。
林竹這一覺睡到了午後,還是門外陳譽繼的敲門聲把他喊醒的。
“阿竹,你在裡面嗎?”
林竹睡前把門鎖上了,陳譽繼被困在外頭,只能把他喊醒。
小草在陳譽繼身側站著,她剛把羊趕回家,來林家之後,發現林竹做的粥早就涼了,看那樣子,顯然林竹沒有動過。
她一開始還覺得沒什麼,林竹有時候睡午覺,吃飯的時間的確不太準,沒成想陳譽繼來林家,聽小草說林竹還在房裡睡覺,眉頭就皺起來了。
林竹平時懶散了些,可也不似今天這樣的,都未時末(下午兩點半)了還不見人影。
思及此,陳譽繼心裡有些急了,特別是敲了幾次門沒有回應後,陳譽繼一雙鳳眸在門上瞅著,想著待會還不開門的話就要上腳踹了。
門咯吱一聲被開啟,林竹略帶著蒼白的臉出現在門後。
陳譽繼剛鬆開的眉瞬間鎖起:“你病了?”
不待林竹回答,陳譽繼就上手去摸他的額頭。
觸感溫熱,的確比他身上的溫度略高。
林竹頭有點昏沉沉的:“應該是風寒了,不嚴重,我捂捂就好......”
不待林竹說完,陳譽繼語氣嚴肅的打斷他:“你在房裡帶著,我去把大黑牽出來,我們去鎮上瞧瞧大夫。”
林竹失笑:“真不至於,我就只是普通的受寒了,熬點薑湯就好了。”
陳譽繼不聽這些,林竹又不是大夫,他說的哪裡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