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聽完文斗的內容後。
段延亮瀟灑的轉過身形,朝著少女微微拱手道:
“亮不才,沒想到竟和仙子的想法不謀而合!我段延亮十五歲便成就命府八重!命府九重也指日可待,自然不願意在這武鬥方面與曹柯一較高下,免得別人說我佔他便宜,仙子此舉,實在令我大感慰藉。”
在洋洋灑灑的拍完少女的馬屁後。
段延亮轉頭看向曹柯:“不知曹兄弟意下如何?”
曹柯收起最後一瓶培元丹,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可以啊,不過,賭注怎麼說?”
為了在眾人面前彰顯自己望族氣度,挽回剛才失去的人心。
段延亮隨即故作大方地說道:
“自然還按方才所言!你若贏了,我賠你四百瓶培元丹!你輸了,那兩百瓶培元丹就不用賠了。到時,你只需當著今日在場所有貴客和俊傑佳人的面,向我的幾位兄弟賠禮道歉即可,如何?”
曹柯聽了哈哈一笑:“只是道歉嗎?若只如此,自然沒什麼問題,那就請段公子把賭注拿出來吧?”
聞言,段延亮雙眼微眯,冷笑道:“哦?曹兄弟這是吃定我了嗎?你是覺得我段家出不起這個價錢,還是覺得我段家會少了你的賭注?”
“不不不,段兄家大業大,家族更是位列天風望族前列,你自己不也經常說嗎,你們是天風城有名的望族世家,可既然是賭鬥,不能光靠一張嘴吧?”
“哼,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到曹柯話裡有話,段延亮一臉不耐的打斷道。
曹柯見狀也不生氣。
只是一邊把玩著那瓶鑄元丹,一邊笑吟吟地說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不管是文鬥還是武鬥,既然是賭鬥,那就各自把籌碼都亮出來。別和某些家族一樣,一個個跟吃了上頓沒下頓似的,輸不起還不承認,打完小的,又來老的,就這還天天在吹自己是望族?明明窮的跟啥一樣,還想空手套白狼,也不嫌害臊。”
此時,正在一旁為兒子療傷的李星宗聽到這話後,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而天風城的其他家主聽到後,臉色也是一黑。
“這孫子罵人真特麼疼啊,合著我們踏馬的都是窮逼,就特麼你有錢是吧?!”
而段延亮的父親段啟雄則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隨後一把甩出四個精緻的小瓶,穩穩當當的落在曹柯旁邊的石桌上。
“小子,這是四瓶鍛骨丸,價值遠超四百瓶培元丹!足以當得起這次的賭注!現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此物一出,人群頓時譁然。
“天啊,這是鍛骨丸嗎?我記得上一次郡城拍賣的時候,一瓶整整拍出十多萬兩銀子吧?”
“可不是,這可是後天鍛骨境強者才用得著的丹藥啊,有這東西在手,那培元丹不是隨便換?這可比那瓶鑄元丹強多了!”
“是嗎?我的天,這段家是真的有錢!不愧是咱們天風城的頭號望族!”
看著眾人吃驚的表情。
段啟雄內心極為得意。
自信自己這一手足以讓曹柯閉嘴。
可沒想到曹柯在聽到是鍛骨丸後。
一個箭步便來到石桌旁邊。
直接抓起其中一瓶鍛骨丸,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一邊打量還一邊嘀咕,“你說當的起就當的起?這年頭兒假藥兒那麼多,誰他喵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完了還拔掉瓶塞聞了聞。
看到曹柯一系列令人窒息的騷操作,段啟雄只覺得自己額頭青筋暴跳,喝道:“你到底還有完沒完?難道我堂堂天風段家還會騙你不成?”
“呵呵,段家主見諒啊。我這不是一朝被狗咬,十年怕狗叫嗎?剛才那個叫李巍山的也說自己輸得起,結果還不是嗷嗷的......”
雖然最後這句話極為小聲,可在場的都是什麼人?
不提天風城主和澹臺先生。
單說各大家主,最少都是鑄血境巔峰的修為!
曹柯聲音再小,也是被各大家主聽了個清清楚楚。
而段啟雄和李星宗更是首當其衝,聽到曹柯最後那句話,二人恨不得立時斃了曹柯!
“你!”
“可惡的小兔崽子!”
眼見段啟雄的血壓也快爆表了,曹柯立馬向蒙面少女說道:“咳咳,我沒問題了,請澹臺小姐出題吧。”
段延亮見狀也是冷哼一聲,朝蒙面少女拱手道:“請仙子出題。”
蒙面少女強忍住笑意,對那兩個異國少女吩咐道:“好,萍兒,洛兒,去把那幅《咫尺庭院·千里江山圖》取過來吧。”
不多時。
在兩名異國少女的協力下。
一幅充滿意境的畫作便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曹柯一看。
心底差點笑出豬叫!
這不就是剛才自己看的那幅畫嗎?
這時,蒙面少女又開口道:“那麼,就請二位公子就眼前這幅畫作,提煉你們所看到的真意吧,最後由我來為二位公子評判。”
曹柯看了看段延亮,道:“既然是段公子向我發起的賭鬥,那麼便由段公子先行解答吧。”
“哼,怕是你花酒喝多了,肚子裡沒有半點文墨吧。”
“是不是想先聽聽段兄的回答,你再進行抄襲?呸,真不要臉!”
曹柯看著段延亮的死黨在那不斷的滿嘴噴糞,旋即哈哈一笑。
“也行,既然有人覺得不公平,那不如這樣,澹臺小姐,我先將自己的答案寫出來,封存好,再看段大公子如何解答,這樣可行?”
“也好。”
見蒙面少女答應。
曹柯隨即讓人取來筆墨。
然後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寫完,隨後合上答案,對段延亮說道:“請吧,段二公子。”
段延亮從剛才就一直在凝視著曹柯臉上的表情。
見其輕鬆毫無壓力,神情不似做偽,心裡不由的一陣突突,暗道:“不會吧?難道這廢物當真解出了畫中真意?”
想到此處,段延亮的心裡頓時變得有些沒底。
正躊躇間,只聽一聲冷哼傳入耳中。
隨著冷哼入耳,段延亮猛然驚醒。
抬頭一看,發現是父親在提醒自己,隨即略微感激的看了父親一眼,然後便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畫作之上。
見段延亮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畫上,曹柯便怡然自得的把玩著手裡的丹藥。
而這時,曹柯的面前卻突然伸過來一隻纖纖玉手。
曹柯錯愕的扭頭看去:“嬴凝凝,你幹什麼?”
“幹什麼?給我十瓶培元丹!”
“你搶劫啊,我為什麼要給你十瓶培元丹?”
“就憑我剛才幫你說話了!”
“你的話是金子的做的啊?就說那麼幾句話就要我十瓶培元丹?那可是一萬兩銀子好不好?”
“不光是我要,還有杜少博的!”
“老杜?老杜我自然會給,給老杜一百瓶都沒問題,可為什麼要給你?”
“因為他的錢以後都歸我管!”
“嗯??”
小妮子你挺彪啊。
這話你都敢說?
看著眼前嬌蠻難馴的少女。
再想起這兩天贏凝凝給自己甩過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臉色。
曹柯心中一動,頓時計上心頭!
隨即笑嘻嘻地問道:“說罷,你和老杜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苟且的?我怎麼不知道?”
“呸!浪蕩小子!你在胡說什麼!信不信我撕爛你的臭嘴,快點把培元丹給我!”
“不會吧....你是認真的?好吧,喏,這是十瓶培元丹,你拿好了。”
“嗯?這麼爽快就給我了?”
“否則呢?不給又能怎樣呢?唉...”
看著曹柯那突然失魂落魄的樣子,嬴凝凝頓時有點疑惑,秀眉一挑,鄙夷道:
“你好端端的嘆什麼氣?不就要了你十瓶培元丹嗎?至於嗎?真是小氣鬼!你剛才可是贏了一百瓶呢!”
只見曹柯一臉哀傷地轉過身軀,無比惆悵地說道:
“唉,我怎麼會在乎區區十瓶培元丹呢,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和杜少會發展這麼快。凝凝,其實有些話,我早就想對你說了,如果再不說,我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