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這錢分給大家,兄弟們辛苦了。”
江笙收拾辦公室裡的東西,他最近在清理家業。
雕牌清潔公司盈利微薄,御龍山健身房那邊的收入做了慈善,JC鞋廠因為周沉的原因也在虧損,江海集團資不抵債……
齊大成拿起福利單,猶豫了下,“少爺,雕牌清潔公司這邊我來管理,這部分的錢,我們用來東山再起。”
江笙搖頭,“齊叔,聽我的解散雙JJ組織,姜阿姨那邊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事。
我不想兄弟們再有意外,對了,樊登的那份別忘了。”
齊大成點頭,沒再說話,拿起檔案,走出辦公室。
江笙站在窗戶邊,心裡感慨萬千:一年的時間,這江海大廈變得物是人非,自己也失去了所有。
這是招惹錢多多的下場嗎?
“胡想什麼東西呢!你還有臉怪我們家多多!呸,不要臉!你們做了壞事,早晚都要受到懲罰的。”
小白成了江笙的肚裡蛔蟲,她都不知道聽了多少江笙的瘋言瘋語。
“我餓了!要吃東西,別忘了晚上的事!”
江笙根本不把小白當回事,杵在視窗,一動不動。
自從和錢多多簽了租身協議,他是白天吃不好,晚上睡不好,還要被迫接觸屍體,配合警方調查案子……
這些他倒是適應了,但他連自己的大腦都不能控制,就太可怕了╮(╯_╰)╭
他的任何想法都會被這團白煙讀取,時不時透露給錢多多,還要被這個傢伙動手動腳……
“江笙,你再不給我買吃的,我就告訴多多你虐待我!”小白飛到江笙面前,在他臉上蹭了蹭,“我要吃餛飩!”
江笙拍開小白,沒好氣道:“你不就是想見錢多多了嗎!直說就是……”
“我才沒有,我就是想從郝局長那裡套點資訊,孔家那批金子到底被誰給盜了!”
江笙扭過頭,“你的意思錢多多和郝偉一起去吃的餛飩?”
小白懵圈的點頭,“嗯,他們經常一起去。”
江笙拿起車鑰匙,面露不悅,“走,帶你去吃餛飩。”
……
“阿嚏!”錢多多的噴嚏一個接一個,“也不知道誰在說我壞話。”
郝偉接過老闆端來的蝦仁薺菜餛飩,寵溺的放在錢多多面前,“別迷信了,吃口餛飩就好了。”
錢多多拿起勺子大口吃起來,還不忘伸手問郝偉要孔家金子被盜現場影片。
“你慢點吃。你怎麼知道這裡藏了金子?說實話,要不你執意要再往下挖,誰知道這裡會有金子啊!”
郝偉湊近錢多多,兩人的頭緊挨在一起,從外邊看,兩人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在分享有趣的事。
江笙在店鋪門口駐足了很久,這種小店,他沒來過。
路上他想過見到錢多多和郝偉,定要讓她們難看,說些趾高氣昂的話。
現在看到他們倆人畫面和諧,根本沒臉進去。
“看什麼看啊,我是來吃餛飩的,你就靠外邊坐,不打擾他們就是。”小白聞著餛飩的香味,餓的胃疼。
江笙低頭,就近坐在門口,向老闆打了個招呼,手指桌子上的菜譜,點了兩份招牌餛飩。
他的耳朵時刻警惕,偷聽裡面人的“甜言蜜語。”
“所以,你們懷疑金子是雕牌清潔公司的人盜取的?”
錢多多放下手機,盯著郝偉道的眼睛。
“嗯,不是懷疑。昨天有人親眼看到兩個身穿家政制服的人多次進出孔家。
而且,雕牌清潔公司最近在登出公司,我們懷疑他們想分散注意力,事後分贓!”
錢多多點頭,郝偉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他們如果是公司行為,那江笙為什麼還會問自己借錢?
“好好休養身體。上次周沉的案子還要多謝你呢!”郝偉將自己裡的餛飩,撥出了幾隻,放在小碗裡,端給了錢多多。
說到周沉,錢多多還是很疑惑他為什麼要殺害潭江鎮呢?
郝偉知道錢多多心裡想什麼,解釋道:“周沉坦白,他曾為了討好江錦,給潭鎮江獻了幾次血。
潭鎮江食之入迷,多次強迫抽他的血,所以他恨潭鎮江,他要喝乾潭鎮江的血……”
錢多多打了個冷顫,“真搞不懂這些有錢人,乾點啥不行天天吃人血,挖人心臟(๑•̌.•̑๑)ˀ̣ˀ̣”
“我看他們就是吃飽閒的,天天研究這些不是人的事。”
郝偉望著錢多多,臉上綻放著如春日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彷彿一股暖流湧入心田。
兩個人邊吃邊聊,很快就吃好了,完賬走出餛飩店,都沒發現靠在門江笙。
“好了,別遮了,他們走遠了。”
小白坐在凳子上,餛飩店的人不多,老闆娘也佛系,生意談不上好~
江笙夾了一隻餛飩,咀嚼了好久,才慢慢嚥下去。
他沒心情吃了,剛聽到錢多多懷疑孔家地下金子是被他們雕牌清潔公司人所盜,差當時過去掀桌子了。
不過,理智戰勝了他,打了個電話給齊大成,“齊叔,讓雕牌清潔公司的人來趟公司,聚個餐。”
掛了電話,才發現自己的那份餛飩見了底,小白腮幫子鼓鼓囊囊的。
“不好意思,沒控制住,吃多了。”
“沒事,吃飽了我們就回去吧。”江笙結了帳,又往公司趕。
腦子裡回想錢多多他們說的話,心裡難受,雕牌清潔公司的人是他從人海中挑出來的,不可能做出這種偷盜的事。
車子到了公司樓下,江笙看到張楓他們拎著箱子了,往電梯口跑去。
小白吃飽喝足,很知足的躺在沙發上。
咚——
“進來吧!”錢多多望著張楓他們,“你們最近有去孔家打掃衛生嗎?”
“前兩天去了,老闆,您找我們有事嗎”
江笙坐在板凳上,表情有些低落。他問不出口,這些人是不可能做偷盜事的。
為了公司的形象,他還是開了口:“你們是不是動了孔家的金子?
辦公室裡,十幾個男人低頭,沒人敢抬頭看江笙的臉,鴉鵲無聲。
“好吧,我知道了,你們走吧!”無聲勝有聲,他們算是回答了江笙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