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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追逐

江凜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段小星一襲修身黑色長裙,趴在樓梯上俯視他。

她一襲黑髮垂在胸前,眼神撩人。

“喂。”

她不客氣的開口,接著緩緩下樓,走到江凜面前站定。

這裙子還是開叉的,一路開到了大腿根。

一雙腿就這麼出現在江凜面前,白的晃眼。

江凜不自覺的撇開了眼。

段小星看著他那表情,心裡一樂。

呦,還是個純情的主。

嘖嘖,不常見吶。

“喂,今天週五,我要去接段燃。”

她之前答應過這個周去接他的。

段小星穿著高跟鞋的腳不客氣的踢了踢江凜的褲腳,等待他的反應。

聽了這話,江凜才將視線移到段小星臉上。

不施粉黛的臉依舊嬌媚可人。

配上這身衣服,更是風情萬種。

江凜皺了皺眉。

段小星沒等到江凜的反應,有些惱。

“你總不可能一直關著我吧?這裡手機都沒得玩。”

想想段小星就氣不打一處來。

鳥不拉屎得地,除了吃就是睡,她才待了兩天就要鬱悶死了。

看著江凜不為所動的樣子,段小星狠狠地踩了江凜一腳,提起裙襬噔噔噔的跑上了樓。

段小星趴在床上,覺得自已得想個辦法跑出去。

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一個好辦法。

江凜是瘋子又不是傻子。

她想到的肯定他都能想到。

思及此處,段小星又在心裡暗暗罵了他一通。

硬的不行,那她就來軟的試試。

.

晚上。

清冷的月光已經灑到了庭院,小秋來叫段小星下去吃飯。

段小星從床上模模糊糊的睜開眼,渾身痠軟的疼,骨頭跟散架了似的,嗓子也乾澀的疼。

她坐起來迷糊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已應該是感冒了。

捏著自已不太透氣的鼻子,想不起來自已是怎麼睡著的了。

只是記得臨睡前還謀劃著如何讓江凜吃軟不吃硬。

正好,現在機會來了。

段小星壓著嗓子,撐著頭走到了門口開啟門,一臉虛弱無力的樣子。

小秋見她狀態不對,連忙過來扶著她,問:“小姐,你怎麼了?”

“唉...沒事沒事,只是頭有點疼。”

段小星故作不在意的說道,殊不知自已臉上紅彤彤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滿面的春光。

江凜坐在餐桌前等了好一會,才等到段小星的姍姍來遲。

只見段小星拉開他對面最遠的座位坐下,好看的眉頭輕蹙著。

清澈的眼睛裡泛著水光,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

江凜皺著眉,心想她這是怎麼了。

難道跟他吃個飯就這麼難受?

如此想著,江凜也冷了臉。

不再看對面的人,而是開始動身前還沒吃的餐食。

看著桌子上的琳琅精緻的餐食,段小星卻有些忍不住的犯惡心。

不是她不喜歡,只是這感冒弄得她看什麼都反胃。

想著還得朝江凜用苦肉計,她只能勉強的動了筷子,夾了一塊翠綠的小油菜準備放到嘴裡。

可還沒有送入口中,那不太通順的鼻子隱約聞到的味道,讓她差點嘔出來。

她心裡一驚,抬頭看江凜,心想不會被他誤會吧?

那她的苦肉計怎麼辦?

而江凜正好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看著自已隱約作嘔的樣子,垂下了眼。

她噁心他,是嗎?

江凜心裡冷笑一聲,放下了碗筷,用紙巾擦了擦嘴角。

隨後起身上了樓。

段小星見他的反應心裡便道不好。

肯定誤會了。

丫的,那苦肉計怎麼辦啊。

如此想著,段小星也吃不下去。

坐在餐桌前用遲鈍的大腦想了會對策,結果想了個頭疼也沒想出來。

頭痛欲裂,段小星只能無力地閉了閉眼。

還不如睡一覺呢。

段燃是接不了了。

下次再說吧,反正他也沒來參加她的訂婚宴。

算是回禮了。

.

江凜重重推開書房的門,又輕輕關上。

他沒有開燈,月光透過白日裡拉開的窗簾照進來,灑在那幅畫上。

段小星藝術天分很高,這幅畫臨摹得十有八九,顯然在國外進修的不錯。

他想著白日裡段小星想要誆他的話,不禁回想起往事。

這幅畫他見過,是因為他去n國出差的時候,談完一筆大單子,正好路過那邊的博物館。

正巧當時有一批藝術學院的學生去裡面觀摩學習。

與其一道的生意人叫邁德,是個浪漫而藝術的中年男人,當時邀請他一起去看看裡面收藏的藝術品。

江凜自然是答應了。對他來說這不過是熟絡人心的方式之一罷了。

一行人買了票進去,當時人很多,熙熙攘攘。

而邁德卻興味盎然的跟他介紹裡面的藝術品,滔滔不絕。

他的妻子是藝術學院的教授,他也深受薰陶。江凜聽著,倒是一一記在了心裡。

其中自然也有那幅《撐陽傘的女人》。

“嘿,聽我說,江先生,這幅畫我能看出濃濃的愛意,就像我對我妻子一樣。”

江凜笑著點點頭。

夏日炙熱的陽光裡,畫裡女人的裙襬飛揚。

“人們總是痴迷追逐陽光,最後卻不知道自已究竟在追逐什麼,你說對吧,江先生。”

邁德看著那幅畫忍不住感慨。

“我遇見我妻子的時候,我還是個賣手錶的服務員,那時候的她美麗又迷人,我一下子就被她吸引...哈哈哈。”

江凜聞言倒是側頭看了邁德一眼,卻被一個女孩撞了一下。

待他抬頭看,只剩女孩的背影黑髮輕揚。

江凜也不在意,整理了一下被撞亂的衣裳。

邁德笑呵呵的接著帶他逛完了整個博物館,最後愉快的分道揚鑣。

單子完成的很順利。

他也漸漸在集團裡有了威信,沒人再質疑他的空降。

......

只是今日再看這幅畫,想起邁德的話。

追逐陽光,只是因為她的影子在光裡。

追逐名利,何嘗不是為了接近她一點。

只是這一步,他走的有些慢。

他走了八年。

更可悲的是,他好不容易到了終點,卻發現她已經不記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