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不介意,繼續道:“當初兄長與你孃親的事我是知道的。我當時想著,到底我兄長也是個男人,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雖然你母親只是個歌伎,但是收進府裡做個小妾也不是不可以的。可誰知道你母親天真的很,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斷然拒絕了我的兄長,我兄長又不想讓自己的骨肉流落天涯,無奈之下這才把孩子抱了回來,由著母親自行決定去留。”說著,皇后瞥了秦六,道:“至於兄長為什麼只抱了容華回來,而沒有抱你,兄長也給我講過。兄長說,你的右足有畸形,生有六指,兄長怕這個特徵過於醒目,也怕被人知道了惹他招別人笑話,便沒有把你抱回來。”
聽著皇后嗓音淡淡地說出那些冷漠的話語,秦六好像連疼都不知道了。
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原來我真的在出生時就被親生父親給捨棄了啊。
好,真好。
眼見著秦六仍好像無動於衷似的,皇后也不再繼續回憶過往了,而是直接問道:“你怎麼和王家勾結到一起的?是王永年逼的你嗎?”
秦六冷嗤了聲,不再搭理皇后。
皇后似是耐心告罄,甩了甩袖:“無論你承認與否,你與王家勾結一事在太子與本宮這裡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你若乖乖把你們的計劃和盤托出,本宮可以考慮看在你好歹還算是本宮的侄女的份上,饒你一命,派人把你安然無恙地送出宮。否則,你就繼續待在這東宮,且看你那太子表哥怎麼折磨你。”
秦六仍是沉默不語。
皇后無奈又氣憤地一甩袖,徑直離去了。
無錯書吧秦六冷冷地望著皇后憤憤離去的身影,嘴角無聲地撇了下,又埋首膝蓋,彷彿皇后不曾來過般不知想什麼的神遊去了。
“母后,怎麼樣?秦六交代了嗎?”太子見皇后出來,問道。
皇后搖了搖頭:“那丫頭跟她母親一模一樣,都是倔骨頭。依母后看,不如,我們直接偽造他們的書信往來記錄,揭破秦六的身份,如此一來,應該也夠扳倒王家了。”
“母后糊塗!秦六再如何,都是舅舅的親女兒,只要她是容家的骨血,舅舅就會支援我們。如今真容華不知道還活沒活著,如果咱們把秦六的身份揭露,朝臣若是信了,那秦六的太子妃身份自然不保,那舅舅還怎麼支援我們?便是朝臣不信,那咱們就是打草驚蛇了,王家保不齊有所行動啊!”太子急切道。
皇后皺著眉:“那怎麼辦?要不,還是找你舅舅商量商量吧?”
太子卻不贊同:“舅舅身子還需要靜養,我們實在不宜拿這事去擾舅舅清淨。依兒臣看,我們姑且讓秦六繼續當著這個假容華,她既能成功入宮,必少不了淑寧殿那位的功勞,我們儘可以從那位入手調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線索,到時候若是能把真容華找到,便把她們再換回來,若是找不到了,還是得把秦六留著,咱們再找些別的辦法整治王家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