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蘇回了房間,任佳茵望了自己哥哥一眼,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任家權像是知道任佳茵在想什麼一般,直接道:“你表哥的心不可能再在你這了,早點死心吧。看著京中這情形,咱們怕是還要在京城待上好一陣子,你若是喜歡京城男兒,可多出去走走,說不定就遇上合適的了。”
任佳茵聞言又羞又氣:“哥!你說什麼呢?你把佳茵當成什麼人了?”說完,任佳茵便羞惱地跑回了自己房間。
任家權頭疼地看著自己妹妹跑遠的身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要是佳茵還是這麼一頭熱地紮下去,以後怕是會傷的更深,可奈何好話醜話都與佳茵說過無數遍了,她聽不進就是聽不進,這可如何是好?是不是該讓自己父親或者母親動身來京城了?
任家權想了好一會,到底是覺得還不是時候讓自己的父親過來,便還是把這個想法打散了。
秦六睡到下午才醒來,一睜眼就發現景明竟直接就在床邊候著,登時嚇了一跳:“你在這杵著幹嘛?嚇我一跳!”
景明跪到秦六跟前,低聲道:“姑娘身子可還有什麼不適的?”
秦六默默地瞧了一會景明這姿態,輕輕嘆了口氣,翻過身子側躺著,又伸手出來握住景明的下巴,抬起來,盯著景明的眼睛,淡聲道:“我沒有什麼不適的。你呢?你心裡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景明努力剋制著才不讓自己失態:“屬下心裡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姑娘多慮了。”
秦六聞言便鬆了手,幾乎是立刻便從景明眼裡看到了失落的神色。
秦六隻做沒看見,收手回到被子裡,道:“叫林書、林琪二人進來為我梳洗吧。”
無錯書吧景明應是,正要退下,又被秦六叫住:“你給那位帶句話,就說我已經受不了了,如果他再不動手,那我便動手了。”
景明身體驀然僵住,艱難地道:“姑娘竟要為他做到這個程度嗎?他真的值得嗎?”
秦六輕挑了挑眉,嫣然一笑:“值不值得,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去吧。”
景明走向門口的每一步都艱難又痛苦,他真的很想直接轉頭問床上那個人:“如果他都值得你為他做到這個地步,那我呢?我又算什麼?”
可是景明無法說出這句話。他不能說,也沒有那個立場說。
王善泉看完景明傳來的信,直接氣笑了:“她這是仗著我喜歡她,直接要上天了是嗎?我就不動手,我倒要看看,沒有我,她能奈何太子什麼?”
旁邊的侍衛見此,猶豫道:“那秦姑娘萬一失手了,怎麼辦?”
王善泉聞言狠狠瞪了那侍衛一眼,直把侍衛瞪得低下頭戰戰兢兢,不敢再言語。
王善泉到底還是嘆了口氣,道:“去稟報老爺,再傳信給淑寧殿,就說計劃有變,行動提前,本月底就動手。”
侍衛們彼此望了眼,都明白自家少爺早就被那秦姑娘牢牢地拿捏住了,便都聽話的各自傳信去了。
侍衛走後,王善泉望著遠處樹上的一對青鳥,低聲喃喃:“小六,你如此著急地要除掉太子,究竟是因為你真的不喜歡太子,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