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沉默了一會兒。
“大姐頭想知道什麼。”
“那天的整個過程,你看到了什麼,只是虎子刺手臂嗎?”
“他要殺陳四對不對?”二狗子臉色一白。
“你別想著護著他了,他也許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虎子。”二狗子突然捏緊了牢門。
“大姐頭,你…你什麼意思。”
“雲霞被綁那天,我們遇到一個小孩,騙了我們去巷子裡要抓走雲霞,後來還是我師傅跟他交了手才救了她。”
“你懷疑他是…”
“是,昨天我抱虎子的時候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種味道跟前幾天在江府查出來的骨頭味道很像。”
“後來蘭芳看到一個小孩在舔帶血的紗布,倒是跟陳四看到的差不多,那天我刻意提醒你去做不同顏色的糕點也是想試探他一下,沒想到你也在觀察,他可能察覺到了你的試探以為是陳四說了什麼,才要除掉陳四嫁禍給你,這樣一箭雙鵰。”
“而且這些事情發生都是在虎子回來後,他有沒有故意纏著你四處去看。”二狗子倒吸一口涼氣。
“那…真正的虎子…”我嘆了一口氣。
二狗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振作起來,二狗子,要是兇手還在,那整個村都很危險,只會死更多人。”
“我需要你演一場戲,這件事大當家也不能知道。”二狗子想到村裡還有那麼多人,點了點頭。
當我走出牢房時,看村民又團團圍住,又發生什麼了。
司徒蘭芳和葛雲霞看到我來了,趕緊跑過來。
“小月,二狗子還好嗎?”
“不太好,他覺得自己被冤枉了很難過,現在百口莫辯。”
“二狗子好慘,我怎麼都不覺得他是叛徒。”“嗯,我也覺得。”
“發生什麼了?怎麼圍那麼多人。”
“還不是那個虎子,大當家回來不過問了他幾句話,他就在地上打滾哭鬧個不停。”
“說什麼爹不疼,娘不愛,他被拐走了過的這麼苦,他們還偏心二狗子,不相信他。”
“還抱怨就是因為大當家夫婦和二狗子才會被拐,你說這不是往大當家和福嫂心上扎刀嗎?這孩子年紀不大嘴倒歹毒。”
“周圍的鄰居來了聽到這些話,看孩子哭的傷心,也開始指責大當家和福嫂沒個輕重,怎麼不相信親生的,還相信養的,翠娘也被數落了不少,這些人真是瘋了,平時拿好處的時候,二狗子給他們幫忙的時候怎麼不說啊。”在聽到這些人越說越過分的時候,司徒蘭芳和葛雲霞忍無可忍的跟他們吵了起來。我心裡也很氣憤,但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但是人的忍耐怎麼都是有限度的。
費了半天時間終於把聚集的村民分散了,“好累,我口水都說幹了。”我舔了舔乾涸的嘴唇說道。
“我也是,這些人真難纏。”
“虎子”此時已經停止了哭泣,並且乖乖的道歉說自己不該任性,目的達到了倒是會賣乖。福嫂和大當家心裡又氣又愧,也不好說什麼。還一直纏著福嫂不讓她去看二狗子。
翠娘也明白大當家和福嫂的難處,並沒有怪他們,打算自己去看看兒子,但是被幾個村民攔住了,意思是現在二狗子嫌疑還沒洗清,不能讓他們去,萬一放走了他。
翠娘無奈只能偷偷回屋裡抹眼淚。
曾經有人問過一句話,究竟是蠢更討厭,還是壞更討厭,我的總結是又壞又蠢的人最討厭。
晚上的時候我將看守迷暈,悄悄將牢門開啟,二狗子聽到聲音,知道我來了。
便躡手躡腳的跑出去,故意撞出了聲響,引起了周圍村民的注意。
“不好了,二狗子跑了。”
“他肯定不是清白的,不然他跑什麼。”
無錯書吧“大當家,大當家,不好了二狗子跑掉了。”大當家睜著眼睛並沒有睡著,他想不出如何替二狗子洗清冤屈,更不想看著二狗子去死。
聽到聲音時他便立馬起了身追出去,“當家的,要是…要是…你放了二狗好不好?”福嫂也沒睡著,她知道這話不該說,但是……
大當家沒回答,徑直走了出去。福嫂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沒有注意到虎子顫抖的眼皮。
大當家出門的時候,二狗子已經掙脫了村民的鉗制,跑進了不遠處的樹林,那裡機關很多,通往城裡,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去的。
“大當家,那牢門好好的怎麼會開了,是不是?”一個老婦人用猜忌的眼神看向大當家。
大當家慍怒,“我從來沒有偏失的想法。”
“那好,大當家跟二狗子的關係我們是知道的,為了公平起見,追二狗子的人得讓失去親人的男子們去追,你們是不懂我們的傷心和憤怒的。”
大當家沉默一瞬,“好,我就待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大姐頭,這真的能行嗎?我現在成為逃犯了,要是不能抓住他,我就要坐實這個罪名了。”
“他肯定會來的,閉嘴,不要暴露我。”我離二狗子遠了許多。
二狗子顫顫巍巍的在樹林裡走來走去,直到實在累了,他才坐下來休息,捶了捶有些痠痛的腿。
“二狗哥哥,累不累啊。”
“當然累了。”二狗子自然的回答道,突然他感覺這聲音不對,好像是…
一回頭“虎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這麼累,就永遠休息下去吧,你說呢?二狗哥。”二狗感覺呼吸困難。
“大當家?你來了。”虎子震驚回頭。
二狗趁機踢了一腳“虎子”的肚子,連滾帶爬的往前跑。
“虎子”很快便跟了上去,“二狗哥哥,你跑不掉的哦。”很快“虎子”便踩著輕功飛到了二狗前面。二狗累的跌倒在地。
“等等,死前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真正的虎子在哪裡?”“我求你告訴我。”
“哎,我突然都有點羨慕這個虎子了,不過他啊永遠見不到這些愛他的人了。”
“是你殺了他。”
“不不不,是你殺了他,要不是他一心去找二狗哥哥怎麼會死呢?”
“你們這些禽獸,為什麼,他還那麼小。”“就是年紀小才好吃啊。”
“禽獸。”二狗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猛的爬起來衝向他,“虎子”猝不及防,還是被他撞退了幾步。
呵,“虎子”雙目赤紅,再要出手。
突然頭頂一個千斤墜下來,他躲避開,但是一個鐵籠已經掉下來,我衝出來將他一腳踢倒,他便被關在了籠子裡。
“出來吧,你們看到了,誰才是真正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