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你帶兵守在江府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屬下領命。”
“請太子殿下跟下官過來。”
周珏琛拿起江南巡撫收到的諭令,確實跟父皇的筆跡一樣,且這玉璽印也是如出一轍。
“拿水來。”那玉璽印一沾水便暈染開來,江南巡撫大驚。
“你把父皇寫的那封關於我的信拿來。”江南巡撫趕緊找出來。
用水過後仍然如常,“看來真有人假傳聖諭。”
“你把父皇寫給你的所有聖諭都拿出來。”江南巡撫雙手顫抖的把東西全找出來。最後發現除了孩子失竊這件事以外,其他都是真的。
無錯書吧“江大人,就算你能暫時洗脫故意隱瞞的嫌疑,但仍有失察之罪。”
“是,下官愚鈍,竟然沒有仔細甄別,教子不嚴。”
“非下官為兒子辯護,他平時雖然不務正業,喜歡研究美顏之術,但這殺人養花的事他是萬萬不敢的,您別看他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其實膽小如鼠,且這實在過於明目張膽,他就是心氣再高,也不會傻成這樣”
“江大人,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口說無憑,既如此我給江大人一個機會,你去問問令郎知道的所有事情,這些東西到底哪裡來的,有沒有關鍵人物,否則,我只有提審他,到時候免不得皮肉之苦。”
“是,下官這就去。”江南巡撫火急火燎的趕往牢房。白銘軒跟在周珏琛背後,終於還是沒忍住開口,“太子殿下為何相信江南巡撫,說不定他才是主謀。”
“少將軍,這還不簡單,那些花是用來做駐顏丹的,你看看江南巡撫那張臉。”趙文認真解釋道。
白銘軒:……
周珏琛想起初入江南時,江南巡撫滿頭大汗的親自維護現場秩序,教育對女人凶神惡煞的攤販,提醒過路的小朋友小心摔倒,他覺得江南巡撫確實為官資質平平,但人確實不壞,他眼光一向不錯。就像當年他覺得莫醒月和莫水是好人一樣,所以當時出於本能故意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把牢門開啟,讓江南巡撫進去。”
“是” 獄卒拿出鑰匙開啟關押江岱的牢房門。
“爹,人不是我殺的,我不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我真的以為那只是養花的肥料。”
“爹,你信我。”江岱頭髮散亂的拉著江南巡撫的手。
“爹信你,信你,那你跟我說,到底這個盒子是誰給你的,這可是幾百條人命啊,全是一個個鮮活的少年少女,就是誅九族我們也賠不起這麼大的罪孽啊。”
“是…是…”江岱慘白著臉支支吾吾。
“岱兒,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這麼大的罪你背的起嗎?”
江岱一咬牙,“是……”
“等一下,夫人,你不能進去,現在在查案。”
“誰敢攔我,讓開。”
“夫人,你怎麼來了,快回去,現在有大事。”江南巡撫趕緊對自己夫人說道。
江夫人完全沒管江南巡撫和周圍的人,一下衝進去,狠狠的打了江岱一巴掌,江岱猝不及防被打的直接摔在地上,嘴角鮮血流出。
“畜生,你是不是被那個彩雲的鬼魂附身了。”
“我要去把她的魂刨了。”
“娘,……你瘋了。”
“不關彩雲的事。”
“我看你才是瘋了,好好的少爺不做,整天干些醜事,你這個窩囊廢,你那一廚房的彩雲是什麼東西,是她們乾的是不是?”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肯定是那彩雲乾的,她真是陰魂不散,你把那些廚房的人全部處死就好了。”周珏琛被江夫人的癲狂嚇了一跳。
“太子殿下,下官給您賠不是,我夫人精神狀態不太好,一年前把她送去郊外休養了。”
“我沒瘋,你們才瘋了。”江夫人的指甲直接把江南巡撫的臉撓爛了。
“夠了,娘,是我乾的,是我乾的,太子殿下,把我處死吧,不關任何人的事。”江岱歇斯底里的喊道。
江夫人衝過去,對江岱拳打腳踢,“畜生,你要害死我們是不是。”
周珏琛實在忍無可忍,一掌把江夫人打暈了。“把人綁起來。”
“是” “江岱,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到底是誰給你那些盒子的。”
“是我乾的。”“若是你乾的,那誅九族是跑不掉的。”
“是我一人乾的,與其他人無關。”
“這可不是一個人能承擔的事。”
接下來江岱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再也不肯開口,就連江南巡撫也不理。
“太子殿下,下官不是個好丈夫也不是個好父親,更不是一個好官。”說著說著七尺男兒竟當場哭起來,獄卒熟練的拿出備好的手帕,周珏琛捏了捏眉心,頗感心累,半天時間什麼也沒問出來。
倒是那個彩雲,“趙文趙武,讓你們查彩雲的事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趙文猶豫了一瞬間說道。
“那個彩雲在火災中喪生了。”
又是火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