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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入京城波折突生

在我和周珏琛“義結金蘭”後第二天我們便收拾行裝走了。

“小冬,管家,阿祥,你們真的要留下來看屋子嗎?之前跟你們說過了,這次遇到大事,怕是保不住你們。”

“夫人,你不要再說了,是您在危難之際收留了我們一家人,還給了我們這麼好的生活,我們絕不會棄您於不顧,我們的命本就是夫人救的,誓死跟夫人共存亡。”

“你們何苦呢?”

“夫人別太悲觀了,說不定沒事呢,我們就在這等夫人,小姐和姑爺回來。”

我心想阿祥嫂你改口的也太快了吧,白了一眼周珏琛。周珏琛自己都沒發現聽到姑爺的時候他內心的小竊喜。

於是我娘坐著馬車,我和周珏琛,黑龍黑虎,騎著馬往京城趕,我和周珏琛都把臉遮了起來。

行至半路之時我們去一個路邊茶點喝水吃飯,卻看到一夥高大的人,手裡都拿著刀劍,我認出了那個領頭人是寧王府的人,前世他一直跟著寧王。

我心裡慌張,卻沒有表露出來,沒想到他們也走的這條路。等他們走了,我緊繃的神經才放鬆。

“黑虎,你趕快去京城請乾爹派人來接我們,要快。”

“小姐懷疑剛剛那夥人?”

“是,他們一看就是高門大院訓練出來的。說不定就是寧王府的人。”

“他們人多勢眾,你要找人來幫我們以防萬一,快走。”

“是,屬下領命,小姐夫人保重。”

黑虎快馬加鞭的走了。

“我們也加快腳程吧,儘快到京城,免得節外生枝。”再過三天就能到了。

而這於一當自從那日被“閻王爺”教訓過後,每天都精神恍惚,請了閻王像天天在家拜。人也瘦的不成樣子。

半夜有人敲門,於一當嚇得不行,“夫人,閻王爺又來了。”

於張氏先是害怕,然後戳著於一當的腦袋說,“閻王爺怎麼會敲門,都是直接飛進來的。”

“那倒是”

敲門聲越來越重,管家揉著眼睛去開門,“誰呀,這大半夜的。”

一開啟門看到一群人高馬大的男人站在門前,管家嚇得瑟瑟發抖。

“你們老爺呢?”

管家連忙帶路,於一當已經在大廳等著了。

“諸位不知找本官何事?”

領頭的人拿出寧王府的玉佩,“原來是寧王府的大人,不知有何貴幹?”

“裝什麼傻,之前不是你寫信告訴世子有人要提交什麼證據嗎?”

“是,但約定之期是下月十五,還沒到呢。”

“將約定提前。”

“這不太好吧,太急切會令人生疑的。”

“這有什麼好怕的,算了,既然我來了就一把火了事。”

“大人,大人,這不好吧,萬一與之無關,這可是草菅人命啊。”

“死區區幾個賤民算什麼,這麼多年他們也該活夠了,他們的住處在哪裡?”

“大人,不若明日再去吧,她的住處在城裡,你們舟車勞頓多時,先好好休整一番,補充體力,畢竟完事之後你們還要儘快跟世子覆命。”

寧川帶著弟兄們這幾天連夜趕路確實太累了,心想不過一晚也沒什麼,便答應了於一當,於一當讓下人收拾好客房又給獻了幾壺好酒,讓這些寧王府侍衛睡的死死的。

於一當焦急萬分,拉著於張氏商量,“夫人,這可怎麼辦啦?這些人真是窮兇極惡,若再造殺孽,閻王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全家了。”

於張氏也慌張的不行,“老爺,不然我們這樣…”

小冬聽到咚咚咚敲門聲去開門,卻沒有見到人,地上只有一張紙條,“今日有人放火燒府,速逃。”

小冬想起夫人小姐走之前的交代,說有人暗中保護莫府,於是趕緊叫了爹孃收拾包袱離開了莫府,而黑暗中於一當唯唯諾諾的縮在牆角,想他堂堂一縣父母官竟然縱火,實在嗚呼哀哉,他讓人檢視認莫府裡沒人了,然後下令抬了多具死人的屍體進去甩在各個屋,放了一把火,等火燒的差不多的時候,大喊“走水了,走水了。”更深處,一個黑影在月空下閃過,了無痕跡。

左鄰右舍看到紅彤彤一片,連忙趕來救火,隔壁的王夫人急的不行,讓所有下人抬水救火,而王夫人的兒子非白也跑出來,大叫“阿夜,小月,阿夜,小月”喊著就要衝進去,王夫人一把抱住,哭的不行。

“我兒別進去,火太大了。”

“阿夜,小月…”嗚嗚嗚。

這時候不遠處的錢花花和他爹也帶人來救火。

“爹…怎麼辦…我好害怕”

“小月,莫姨還有阿夜他們都在裡面。”

錢明也是滿臉著急,先安慰了女兒然後趕去救火。

等到火完全撲滅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徐書書帶著人趕來,雖然他知道實際上沒事還是假哭了許久。

等寧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心想壞事了,便要教訓於一當。

沒想到於一當率先開口,“大人,事情我已經替您辦好了。”

“什麼?”

“昨夜,大人睡覺時下官帶人點了火,裡面的人都被燒死了,不管有何證據那肯定都是屍骨無存了。”

寧川愣一下,“看你膽小的樣子,竟還能這麼有魄力。”

“請大人在世子面前為下官多多美言幾句。”

“乾的不錯,想當人上人,必然要腳踩屍骨,我定告知世子記你一功。”

“多謝大人。”

寧川帶著手下去了青雲城莫府,打算再檢視一下情況。

於一當長呼一口氣,總算把這些瘟神送走了。趕緊去拜了閻王像,“閻王爺爺,我縱火是為了救人,請千萬不要懲罰我。”於一當抬頭見閻王像似乎和藹起來,看來閻王爺對他的做法挺滿意的,當然這是他自己臆想的。

那邊寧川來到莫府的宅邸,已經燒成一片廢墟,見哭聲一片,許多燒焦的屍骨被抬出來,他四處轉了轉,就打算帶手下離開。

一個婦人回來看到這景象,便驚呼道,“這可怎麼辦,老闆娘他們回來怎麼住啊?”

“回來?高嬸,怎麼回事?”

“老闆娘他們不是被火?”王夫人著急的問道。

“我前幾天和阿牛從京城回來看到他們了,雖然隔的遠,但小月和阿夜長得出挑了,我一眼就認出他們了。但是他們步履匆匆,我沒來得及打招呼。”

寧川回過頭猛的拉住婦人的領子,“你說的這兩個人長得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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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有話好好說啊?”周圍的鄰居都鬨鬧起來。

寧川和他的手下一起拔刀,鄰居們嚇的倒退連連,他又抓住了阿牛和不遠處的非白,威脅道,“把他們的樣子畫出來,不然這兩個崽子死定了。”

“別動手,別動手…”

高嬸和王夫人都慌忙道。只得請了這街相熟的柳畫師,他最愛畫美人美景,所以每年都要免費給莫醒月和周珏琛畫一幅。

柳畫師拿出最近給他們畫的畫,寧川看著這兩幅圖,猛的想起前天經過的茶水鋪,一群人中兩個人遮面,但仍然掩蓋不了的風華,尤其是兩人的雙眼,一個目似朗星,淡若秋水,一個眼波璀璨,澄澈透亮,絕不遜色於京城那些俊男美女,他因這窮鄉僻壤也有如此絕色,便多看了幾眼。又想著他們去的方向,便以最快的速度駕馬朝京城方向追去。

王夫人看此情況心下有幾分猜測。

“我們這次怕是害了莫水他們,這些人看著來者不善。”她嘆氣道。

高嬸也後悔自己不該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