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商清月穿過了人群,走了過來。
“都城明確有規定,除緊急軍情之外,鬧市不準縱馬,三位公子這是明知故犯啊。”商清月說道。
“你是何人,我們怎麼做與你何干。”張浩說道:“這丫頭是你的人吧。”
“是,是我的人,又怎樣。”商清月說道。
“哼。”張浩現在已經顧不得自己腿上的疼痛,說道:“現在你的丫鬟弄傷了本公子,還殺了本公子的馬,今日,你怕是走不了。”
“如果不是我的丫鬟出手,那小姑娘非死即傷,這個責任,你承擔的起嗎。”商清月知道面前的幾個人是誰,不過,她並不想慣著他們。
“放肆,你說我是誰嗎,我可是丞相府的三公子,你就敢這麼和我說話。”張浩說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自己說道。
“我管你是誰,就是皇帝陛下,也得講道理,況且,當今陛下愛民如子,是不會允許這樣的好事情發生的,丞相府的三公子?你這是明知故犯啊。”商清月故意說道。
“就是啊。”周圍的百姓附和說道,聽見這話,一旁的炎鈺晨更加不敢說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唯恐傳到皇上那裡去。
“你誰啊,這樣口無遮攔。”吳子安說道。
“商清月。”商清月一邊把面紗取下來,一邊說道。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反而是張浩,愣了一下之後,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哈哈大笑出來:“哈哈哈哈,我當是誰啊,這麼大膽,原來是你啊,商清月,你現在還好意思出門啊,這大街上的傳言你是不知道嗎。”
看著張浩笑的肆無忌憚,周圍的百姓也開始議論紛紛,商清月的表情並沒有一絲的變化,反而說道:“是我,我為什麼不好意思出門,傳言而已,傳言豈能當真,再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有何懼。”
炎鈺晨看著商清月,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商清月居然比畫像上的好看很多。
“你消失的那三年,誰知道在哪裡,沒準啊,在那個土匪窩裡,當壓寨夫人呢,哈哈哈哈。”
商清月看著張浩那張臉,有這麼一瞬間,不太想忍了,她想上去撕了他的臉。好啊,既然大家都覺得自己好欺負,那自己倒要讓人看看,商家的人是不是那麼好欺負。
商清月直接上前,朝著他受傷的那隻腿,毫不留情的就踢了過去。
“啊……”又是撕心裂肺的一聲吼叫,張浩直接倒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說話,商清月率先說話了。
“大膽。”炎鈺晨沒想到商清月會這樣做,還是當著自己的面。
然而,商清月並沒有理會他,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張浩說道:
“張公子,隨意的造謠可是要受懲罰的,你不過是個丞相府的三公子而已,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陛下親封的平陽縣主,是有爵位的女子,而你,不過是一個功名都沒有的紈絝子弟而已,你有什麼臉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而且,你們做的本就是危險的事情,是公然違反指令的事情,就算是到了陛下那裡,我也是有道理的;
而且,我商清月這三年怎麼過的與你何干,我商家滿門忠烈,為了守護一城百姓,戰死沙場,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汙衊我,你別忘記了,你現在安逸的生活,是無數的戰士用生命換來的。”
商清月的話引起了周圍很多百姓的共鳴。
“你,你……嘶……”這一腳,讓他本就受傷的腿傷上加傷。
“愣著幹什麼,吳子安,上啊,給我抓住她。”張浩說道。
“我,這……”吳子安可不敢上,自己的父親可沒有他父親的權力大,到時候如果真的鬧到了陛下那裡,自己可真的是慘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商清月說的有幾分道理。
“商清月,你太過分了,即便我們有錯又如何,你這是傷人,現在跟我到大理寺去。”炎鈺晨說完就準備上前去抓她。
“有錯我認,但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我也不會和你去大理寺。”說完,商清月從頭上取下來一根金簪,扔到了張浩的身上,這是給你的醫藥費和馬匹的錢。
說完,轉頭就走,還不忘說一句:“這可是陛下御賜的好東西,無價之寶,本縣主就吃點虧,你也不用找了。”
張浩沒想到商清月竟然敢這樣的羞辱自己,做為一個男人的尊嚴讓他不能再忍了,於是,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朝著商清月撲了過去,動作之快,讓所有人反應不過來。
“小姐,小心……”清煙來不及去阻攔。
商清月早就感覺到了後面有人撲過來,不過,她巧妙的一躲,張浩子只抓到了她的一隻袖子。
“啊……”
“啊……”
這兩聲,分別是商清月和張浩發出來了,二人也分別的摔倒在了地上,而商清月的衣袖,也被拉扯開了。
“天,那是什麼?”人群中有人說道。
“那是,是,守宮砂。”
“守宮砂……”
“商小姐不是……會不會有假。”
“不可能,這種東西,怎麼可能作假,老婆子活了這麼多年,一眼就可以看明白。”離商清月最近的一個老婆子說道,這人大家幾乎都認識,是這炎城最出名的接生婆,她既然說了,那就不會有假。
一時間人群中議論紛紛,各說各的。
清煙趕緊跑過來,脫掉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商清月的身上,雖然炎月國民風開明,但是,一般很少有大家族的女子會露出手臂。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說著,還拿出自己被擦傷的手掌,還發出了嘶的一聲。
“小姐,我們先回去吧。”清煙說道。
“嗯。”商清月忍著眼淚,站起來看著張浩說道:“今日的事情我不會這樣算了的,我一定會在陛下那裡去告你們的,我們走著瞧。”說完,在清煙的攙扶之下,離開了這裡。
“沒想到,商小姐居然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啊,到底是誰,這麼壞,造這種謠言啊。”
“可不是啊,這是要毀人家的清白,逼人家去死啊。”
“這是造孽啊。”
“就是,就是……”
商清月的謠言,就以這樣的形式,不攻自破了。
吳子安趕緊上前去扶起張浩,“張兄,我們先走吧,你這傷不能再拖了啊。”
“廢物。”張浩一把推開吳子安,氣憤的說道。
“我……”
這時,張家的下人也來了,看見自己家少爺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有倒下的馬匹。一臉的震驚。
“殿下,在下就先告辭了。”張浩說道。
炎鈺晨現在可沒有空管他,他得先回宮去和二哥商量一下,今日的事情,絕對不能牽連到自己。
炎鈺晨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走了,最後只留下了吳子安一個人,左右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