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一處金碧輝煌的殿門外,嬴觴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他手上把玩著一個黑色的木盒,他手中的木盒散發著金屬的光澤,嬴觴知道這個殿門內躺著他的弟弟,他依然保持著貴族的步伐,就算腳下的速度再快,也沒有看到頭上的髮帶隨意的飄動。
嬴觴是這個世界有名的美男,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有著不一樣的魅力。他終於走到了殿門前,大殿的護衛,被他這一路走過來的氣質所沉迷,哪怕是男人都會被他這樣的魅力所折服。嬴觴沒有焦躁,他遇到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他僅僅只是給了兩個護衛一個眼神,頓時兩個護衛才反應過來,緩緩的將大殿殿門開啟。
嬴觴踏過了門檻,緩緩的走向了大殿的中間,看著已經被傷痛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嬴羨,他僅僅只是說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隨後就將手中的散發著不凡氣息的木盒開啟。只見木盒中躺著一顆如同玉石一般的珠子,嬴觴不捨的聞了聞玉珠的氣息,隨後將玉珠喂到了嬴羨的嘴邊。
只見那顆玉珠靠近了嬴觴的嘴邊就化成了液體,靈液如同有自已的意識一般,一滴未撒的流進了嬴羨的口中。
僅僅一會兒的工夫,嬴羨就從昏迷中醒來。這時嬴羨還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已的哥哥正在看著自已,嬴羨想起身,可是掙扎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襲來,疼得他眼前都是五彩繽紛,幾乎再一次昏迷,這時卻被一隻溫暖的手壓著不讓他起身。嬴羨感激地看著嬴觴。
“你先別動了,要不是三弟的銅棺沒有完成契約,怕是你的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嬴觴說道。
“不可能, 三弟的銅棺怎麼可能會失敗。”嬴羨不甘的說道。
“現在不清楚,天神組的那個人還沒有回來,你可知道,因為你,我們家族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天神組都請了。”嬴觴踱步往前走了兩步,輕輕的嘆了兩口氣接著說道:“罷了,我來除了救你以外,還有件事情要告知你一下。”
“大哥……”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這是我能夠為你爭取的最好的選擇了。”嬴觴說著在眼中似乎有了一絲不忍,他頓了頓說道:“你聽好了,我給你帶來的靈丹,只能延續你五年的壽命,這一切就是你任性而為的後果,另外,你要去家族秘境,把三弟換出來。”
“等等,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夠了,我說了,這是你最好的選擇,要是沒有本事的話就直接死在裡面好了。”
“大哥,要不是三弟奪了我神器,我現在會是這個樣子嗎?”
“別說了,三弟已經為你守了十年的秘境,他給你的已經夠還了的。”嬴觴用著低沉的嗓音說道。
“那是可是我的神器啊,憑什麼啊。”
“看來這些年我太放縱你了,那不是你的神器,三弟是被那件神器選擇的,這是天命所歸的事情,早已是定數,你可別恃寵而驕了。”嬴觴越說越快,語氣越來越重。
這時嬴羨再也說不出話來,事實就是如此,神器選擇了三弟,本應該是自已去守家族秘境的。
“看來你想明白了,你已經過了十年屬於三弟的生活了。你的所謂的天下第一謀士,在我們的面前就是笑話,你一直在用三弟的銅棺遮蓋天機,最後折損了壽命,你所有的名頭都是浪得虛名而已。去秘境以後,好好的靜下心來,我會向三弟求情,讓他再來接替你的。”嬴觴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嬴羨只能嘆了一口氣,不甘的說:“什麼時候出發。”
嬴觴慢慢的走向殿門,對著護衛說了幾句話後,才緩緩的回頭對躺在大殿中間的嬴羨說:“你的傷好了以後,就去吧!”
大殿的大門關了上去,與此同時,大殿的其他門窗也都關上了,剛剛還金碧輝煌的大殿變得昏暗。
嬴羨不甘的大吼了一聲以後,在殿門臺階上的嬴羨才回頭看了一眼這座被封鎖的大殿。
此時嬴觴走在臺階上看著在外面如同石像一樣站著的黑影問道:“黑影,你跟著我們嬴家多少歲月了啊。”嬴觴看似不經意間的提問卻在黑影的內心中產生了巨大的震撼。
黑影長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已經知道自已的命運了,抬起雙手不由得顫抖了起來,說道:“我自幼在贏家長大,現已有二十幾年,大公子和老爺待我如親人,我的命都是老爺和大公子給的。”
嬴觴看了看帶著面具的臉,抬起左手,將黑影的面具拿了下來。看到那張精緻的臉。嬴觴笑道:“多少年了,自從帶上這個面具以後,就沒有看到過你的臉了,這些年來,你隱姓埋名為我嬴家付出,我們贏家很感激你,你辛苦了,要不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你的未來一定是一片光名,你的真名你還記得嗎?”
黑影心中一怔,他知道自已的命運了,也不再害怕豁達的說道:“公子,我早已沒有真名,我死了,都是贏家最忠誠的鬼。”
“你可有家室。”
“有,前些年鄉親為我說了一門親事,兒子已有兩歲。”黑影說著,居然流下了一滴眼淚。
“好,你的兒子現在姓嬴了,我會親自帶他們兩個人去盛京。”嬴觴說道。
“啊!公子,這……”
“你也姓嬴了,我會為你在我家祠堂立一個牌位,護佑你的後代的。”
“大公子,不用說了,我甘心赴死。”黑影堅定的說,他知道,自已的死可以換來家人的無盡榮華,但是他沒有想到,他們家人可以獲得贏家的永世的庇護。
“好了,最後這件事情,是我贏家對不起你,你有覺悟,寫封信,我幫你轉交。”嬴觴說道。
在破敗的揚城,這時所有躲在廢墟的百姓都在瑟瑟發抖,剛剛經歷一場可怕的威壓的洗禮,有的人已經被威壓嚇得失禁,有的人口吐白沫,不省人事,這時,一個青年走在這個充滿著惡臭的街道上,他沒有收到威壓的衝擊,僅僅只是淡淡的看著還在大戰的南門,他在廢墟中撤下了一塊布,擦了擦手中的那口長劍上的血汙,坐在石頭上,稍作了休憩,閉上了雙眼,靜靜的感受著城外的大戰。
他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城外打得很激烈,沒想到,能夠在這樣的小城遇到天神組,這嬴家也是的,居然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請天神組。”
城外的大戰也已經白熱化,所有的人都殺瘋了眼,那件神器也是幾經易主,蕭哲,安蘇等高手合力圍攻左丘明,硬是沒有討到任何的便宜。反而被打得說不出話。
“該死,實力差距太大了,怎麼辦,在這樣打下去,我們會越來越難的,要是我們現在不能將他殺死,後面的事情,我們會很麻煩的。等他法力恢復,剛剛他打玩家法術在用一次,我們在這裡的人可沒有能夠接得下來啊。”言舉對著蕭哲說道。
“我也在想辦法,這個左丘明,遠比我們的想象中的要強大得多。我們要有最壞得打算。”蕭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