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看著如同困獸一般,在他的房間之中走來走去的李雪,導演了這一切的祁景行倒是十分冷靜。
“恕我直言,李雪女士,你現在似乎沒有報仇的能力。”
李雪的眼睛通紅:“我父親為了供我上學,跑過工地,幹過外賣,一切的髒活累活他都做過!我母親兢兢業業打理我們家裡,周圍的鄰居沒有一個不稱讚她的!但現在,一切都被破壞了!”
祁景行輕輕嘆了一口氣:“李雪女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報仇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你是不是覺得,那些營地裡的人做的沒錯?你是不是覺得,我父親和母親做了一些惡事,所以說就活該落到這樣的下場?”
“李雪女士,你先冷靜一下……”
“好,就算我的父親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襲擊了營地裡的一些人,但我的母親呢,她可是什麼都沒做!”
“他為什麼要……他為什麼要殺死我的母親?我為營地裡提供了種植的空間,我解決了營地裡所有人都解決不了的糧食問題,他可以不原諒我的父親,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的母親?!”
“李雪女士,功是功,過是過,功和過不能混為一談……”
“我的母親是無辜的!而且她已經失去了神志!連一個失去神智的人都容不下,這樣的營地遲早要完!”
“李雪女士,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瞭解李澤蒼,他應該不是會這麼做的人……”
李雪壓根不聽祁景行所說的實話:“誤會?哪裡有誤會!現在他容不下我的父親和母親,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容不下我了!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祁景行輕嘆一口氣,對這樣的結果表示無奈:“那你想要怎麼做呢?”
仇恨讓李雪得面孔顯得有些猙獰:“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審視著自己從李雪身上接到的[夢想]這一支線任務,現在他有途徑完成了。祁景行略顯歡快地眨了眨眼:“我還是那句話,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提。”
李雪的腦子經過仇恨的刺激,其中的水分蒸發了不少:“你為什麼要幫我?”
祁景行無辜道:“種植空間的主人是你。這一條夠不夠?”
李雪松了一口氣:“我需要武器。”
“給我一點時間。”
李雪猶豫了一下:“你需要多長時間?”
祁景行想了想:“一個星期吧,對了,你會用槍嗎?”
利用卡牌的特點,他可以很容易的製造出槍械和其中的子彈,唯一的問題是材料。
看了一眼由於驚愕而瞳孔放大的李雪,祁景行默默地添上了一筆,還有使用的人。
越來越烈的狂風讓眾人周身的溫度接連下降,於是祁景行及時公佈了先利用卡牌收集空氣,然後操縱著空氣中的熱量不散失,圍在自己身邊保暖的這一操作。讓營地的眾人好過了不少。
一個星期過去,原本說好的來祁景行這裡取走武器的李雪沒有及時到來。
透過散落在營地之中散落各處的卡牌瞭解到具體情況的祁景行,不由哭笑不得。
李雪把她的仇恨表現的太明顯了,甚至為此拒絕了營地當中對她種植空間的一些安排,自然而然的,她失去了自由行動的權利。
幫助李雪完成他復仇夢想的這件事情看似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李雪的嬸嬸依然時不時地就來找他抱怨,鑑於現在的狂風天氣,祁景行恰當的門勸了幾句,要她注意身體。但李雪的嬸嬸依舊我行我素。
祁景行看準了她是一個閒不下來的人,也看準了要她休息,比登天還難。也只能不再多勸。
溫度降的越來越低,眾人已經從原本的地址遷移到了銀行的金庫之中。
眾人沒有對這個決定提出什麼異議,最起碼在銀行的金庫之中,他們不用擔心自己居住的帳篷會什麼時候被颳走。
然而,這一遷移對年輕人和身強體壯者沒有什麼妨礙,但對於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可就要了老命了。
遷移到銀行金庫之中後,不少免疫力低下者因此病倒了。
很不巧的,李雪的嬸嬸也恰在其中。
來探病的祁景行嘆了一口氣:“王阿姨,你就是太好強了。安心休養一段時間,你會慢慢好起來的。”
李雪的嬸嬸知道這只是安慰的話,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知道。
她也偷聽過醫生的話,說她這是病毒性感冒,在沒有藥的情況下很難扛得過去。
李雪的嬸嬸艱難地喘了幾口氣:“青士,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看在我們之前交情的份上,能不能幫阿姨一個忙?”
祁景行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王阿姨,沒有你之前的幫助,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儘管說吧,你有什麼要求我儘量幫你做到!”
李雪的嬸嬸欣慰地笑了:“我的孩子和丈夫以及父母都在其他城市,我知道,有生之年,很有可能見不到了。這座城市當中,我唯一的親人只剩下小雪了。我可能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能不能……讓我們說會兒話?”
祁景行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
把李雪嬸嬸的要求傳遍了營地當中認識她的所有人以後,祁景行又去找了李澤蒼。
對方已經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著了。祁景行敘述了一遍以後,他就痛痛快快地答應了李雪的假期。
離開他的辦公室之前,祁景行注意到,那一把殺死了李雪母親的刀,還端端正正地掛在牆上。
祁景行駐足誇獎:“這真是一把好刀。”
一把幫助李雪確認了她夢想的刀。
或許還會有機會幫助李雪完成她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