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4章 夜襲大火

丑時三刻,城東

由於小縣城沒有夜生活,導致天一黑街道上幾乎空無一人。百姓們也早早睡去,為明日的勞作養足精神。

“著火了!快來救火啊。”

一打更人瘋狂敲響銅鑼打鼓,鼓聲陣陣周圍打破長夜寧靜的氛圍。而真正把男女老少都被從夢中拉回了現實的,是那騰天的火光。

男人們提桶去最近的水井裡打水滅火。女人們安撫著受驚的孩童、疏散老弱。

火光如一條巨龍,騰騰直衝天際。眾人接近抱起的水桶在這火焰面前顯得渺小不堪。

“這是誰家的宅子,這麼大的火怕是····”一老婦人嘆息道。

“這是官家的宅子,今日午後才有七八十個刀客住進去。”

無錯書吧

“啊?那他們豈不是····”婦人不敢再講吓去,七八十人可不是小數字,何況都是官府的大人。

周圍的兩老男人見老婦不說話,便自顧自的聊起來。

“是啊,大半夜的。眼下也不見那些人在附近救火,怕是都被這火困住了。”

“我家小崽子起夜的時候,看窗外有四五十人鬼鬼祟祟。恐怕就是放火的歹人。”

“要真是如此,明早官府派人來時。我們就老實彙報吧。”

··················

大火騰燃了一宿才被撲滅。牧守帶著糧食、水和其他一些日用品趕來,犒賞給積極參與滅火的群眾。

四五十個燒焦的屍體從燒燬的廢墟里抬了出來,蛇孃的眼線見狀,欣喜的跑去向蛇娘報信。

蛇娘在館裡抽著迷魂香草煉製的大煙,怡然自得躺在床上。手底下人來報時,嬌美的身子自得的扭動著。看的門邊的男人極力的咽口水強忍住慾望。

“哈哈哈哈哈!那些刀客可真是慘吶。這下平王他們不得不重新考量要不要與我們為敵。你說對吧,小心肝~"

蛇娘撫著小白臉的兩頰,吐出信子舔著嘴角周邊。怕是想打個禮炮,慶祝一下。

小白臉點點頭,任由著她的性子。

“老爺,不好了。山上的李當家說,昨晚借給我們的兄弟。今早一個都沒有回去。”

洋人管家推門而入,面色凝重的彙報情況。

“怕不是在城裡逛花了眼,不著急回山上了吧。”

“回老爺,這不大可能。咱們遍佈全城的大煙和皮肉館子都說沒見過山上的弟兄。今早那四五十個屍體,怕不都是·····”

“什麼!”蛇娘從炕上蹦起來,“你說什麼?一群喝醉了的刀客,把我們那麼多弟兄都解決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次日午時 縣衙

牧守安撫完百姓回到了縣衙。一眾刀客早已在儀門前的廣場等候,忙活了一夜的他們支起帳篷,在裡面沉沉的睡了過去。唯有苟楚悅和幾名年輕男女精神飽滿,一邊“戒備”一邊聊天。

苟楚悅坐在草地上,叼著狗尾巴草和兩位閨蜜感嘆:“王妃真是料事如神,竟然能猜出蛇娘會派人去偷襲。”

“不是猜,是推理。”牧守走過來,給她們遞上一壺從窖裡取來的涼酒。

“謝王妃”一女刀客接過酒,抱起喝了一大口。

不愧是江湖兒女,喝酒都這麼豪邁。想當年,公司樓下的保安也有幾個性情中人,把到公司來鬧事的富二代打進了醫院,還是牧守自掏腰包給他們賠的錢。

“話說,王妃是怎麼知道他們會動手的啊?”

“蛇娘佈置到巷口那幾個眼線我早就知道了。而且自從我拒收她那寶甲和菸草後,門外的眼線便一天比一日多。”

苟楚悅點點頭,她昨天帶兄弟們回來時。確實發現巷口有異樣。

“所以我就覺得,蛇娘總有一天按耐不住和我們動手。恰好昨天我和你們喝了個大醉,暴露了鬆懈。她大機率會抓住機會襲擊酒足飯飽後戰意消退的你們。”

幾人點點頭,也確實得益於此。他們才能提前在院子裡佈置好陷阱。聽到那群土匪的嚎叫後,在屋簷上拉弓射箭,然後關門放火。

“只可惜我那麼大一個駐地沒了。再這樣下去,從虎家繳獲的十幾萬兩銀子,不知能用到什麼時候。”牧守心疼地雙手抱胸。

牧守制定的赫蘭縣基建大改計劃和農業扶持計劃需要大把大把的銀子,虎家那十幾萬兩銀子都是她打算用於這兩個政策方面的。可昨天一個晚上就燒了一個大院,給本就捉襟見肘的預算澆了一大把火。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要蛇娘那樣的惡勢力還在地方一天。這樣的治安開支和損耗就少不了。

所以眼下最關鍵的,是快速剷除蛇娘一夥人。

“王妃大人,那我們這些兄弟接下來怎麼行動。”楚悅的刀客閨蜜問。

“我們有抓住昨天晚上的土匪嗎?活的。”

“倒是抓了兩個,但都快斷氣了。”

“這樣啊,那燒焦的屍體都還在嗎?”

“都在,湯縣令說準備下葬。”

一聽這話,牧守頓時計上心頭。常言道“死人有的時候比活人管用。”那這次,自己就藉著那幾十具屍體好好陪蛇娘他們玩一玩。

“師爺,派信使去請蛇娘。”

牧守吩咐,師爺放下打掃堂院的掃帚,提著長長的下襬跑來,

“王妃大人,這不妥吧。我們剛殺了她們那麼多人,現在派人去····”

”沒關係,你就叫人去給他們捎去一封信就好了。”

“什麼信?”

“就說這次大火,我們死了十來個弟兄。叫她來吃席。”

“啊?”苟楚悅不解,“大人,我們這次明明沒死人吶?”

牧守衝她笑笑,莞爾解釋:“屍體都快燒成灰了,誰知道是我們大人還是她們的人。”

師爺恍然大悟,"您是要藉此機會,告訴蛇娘,她還有十幾個活得人質在我們手上。”

"哈哈哈哈哈”牧守開懷大笑,她就喜歡和聰明人聊天,“高,師爺實在是高。”

“那下官就去辦了。”

“好。那就有勞師爺了。”

等師爺離開後,牧守拍拍苟楚悅的肩膀,

“楚悅你帶來的兄弟姐妹們都很厲害,我喜歡。以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只要有我一口飯吃,你們就絕不會餓著。”

其他兩位女刀客紛紛站起身來,齊聲,“願為王妃大人效犬馬之勞。”

牧守衝她們拱手行了個江湖禮。

現在眼下還有兩個問題,一是涼玉拿著幾百兩銀子去哪裡了?二是涼溪去了哪裡?

前者還好。就是後者如果不解決,牧守實在是放心不下。

赫蘭縣南邊五十里外的酒館。

店家的酒旗樹在小土包上,引來些打尖和住店的趕路人。其中一女子身穿輕甲,黑玉般的秀髮泛著光澤。丹鳳眼睛幽然抑鬱,眉頭輕鎖像是有放不下的心事。

店小二走來,“這位客官,可要在添點酒?”

涼溪紅唇抿口茶水,淡然問:"我那一斤牛肉什麼時候好?”

“廚子在切了。小的看您心事重重,想著給你來壺女兒紅消消愁緒”

“那倒不必了,加一斤牛肉就好。”

“得嘞!”店小二將手裡的抹布甩搭在肩上,到後廚給涼溪加菜去了。

“涼溪?你在這裡幹嘛?”

一嬌俏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官道上傳來,白衣女子眼尖發現了偷跑出來的涼溪。涼溪放下茶杯,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