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的媽媽，平時口舌十足靈活的白薇，在白靈面前，便熄了火。
白靈見狀，得意了，又對卓毅說道：“好女婿，你給了白薇多少彩禮呀？這姑娘缺心眼，那彩禮我可是一分都沒看到，你們可得補給我呀，不然就失了禮數，你說是不是？”
但凡是卓毅有的，他全部都願意給白薇。
可這個女人，雖然是白薇的母親，可她明顯對白薇並不好。
卓毅此刻心裡很亂呢，不知道那些村民把話傳成什麼樣子了。
他往白薇那裡看去，白薇已經收拾好心情，也不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的，說道：“白靈，不管我收到多少彩禮，都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把我賣給林哲的爸爸，收了一千；
因為遇到好人，我才重新獲得了自由；可你第二天，又把我賣給了一個50多歲的老男人，又得了八百；
後面你還賣過我兩次，要不是我夠機靈，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周萍聽了，眼淚嘩啦啦流。
她是真的沒想到，白薇的命竟然這樣苦。
她家雖然窮，總是吃不飽穿不暖，總是有幹不完的家務活，有好東西吃，也從來輪不到她，可是，她安然活到了現在。
相比較白薇，她已經算是命好了。
周萍一把抱住聲音顫抖，滿臉淚水，卻一點哭腔都沒有的白薇。
宋明珠：“白靈，你別驕傲，你這些年做的那些蠢事，我們都知道。
等公安來了，你自己一一去招認吧。”
無錯書吧白靈對於眼前的大肚婆有一點忌憚，她總覺得她能看穿自己。
不過，她是不會在人前露怯的。
“你張口閉口公安，公安是你什麼人？”
“公安當然是懲惡揚善的，只要你是惡人，你是罪犯，你就肯定是他們打擊的物件。
我們人民群眾有義務舉報罪犯，所以，不管公安是不是我家的，你犯了罪，就等著被抓吧！”
白靈臉上有些扭曲，她憤恨地想要站起來，卓美竹和卓毅狠狠將她摁了下去。
卓毅眼淚不停地流著，他的心痛如刀絞。
他的薇，命真的好苦。
“你放屁，我是良民，我才沒有犯罪。”
白薇：“是嗎？你還記得林美柔嗎？”
白薇輕飄飄的話語落下，白靈的心裡卻十足震撼。
“你，你是怎麼知道她的？”
“你每次喝了二兩黃尿就胡言亂語，自己都不知道吧？
從前我是不與你計較，是為了我們之間那點可憐的母女情分。
可現在，我都逃到了這麼偏遠的地方，你還是找了來，那就不能怪我不對你手下留情了。”
“你剛剛說林什麼？我沒聽清！”
白靈準備矢口否認。
“林美柔，就是那個你的好朋友，你趁她剛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不光捲走了她所有的錢，你還賣掉了她的兒子？”
周萍迅速將眼神投向宋明珠，原來這就是宋明珠老神在在的原因。
白靈好惡毒。
還好現在有自己和宋明珠保護她。
“你胡說，我沒有！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
白薇，我可是你親媽呀，你可不能這樣冤枉我。”
“我們之間母女情分已斷，有話，你去和公安說好了，和我說根本沒用。
而且，如果公安有需要，我肯定會去作證的，你就等著坐牢吧。”
白薇的心堵得很慌，說完這些話，她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白薇，我是你親媽呀，你可不能不管我，白薇，你別走！”
白靈害怕了，她根本逃不走，身邊兩個男人一直牢牢地看著她。
而且這冰天雪地的，愛一個人也走不出大山。
難道就真麼在這等公安來？
她年輕的時候和林美柔是好朋友，明明她比她美，可林美柔卻比她嫁得好，還總是來她面前炫耀。
因為她手裡錢好騙，她丈夫在軍隊的今天，每月都按時寄給她。
而白靈呢，帶著個小拖油瓶，長得再美，也沒有好男人要娶她。
她在林美柔身邊看著，一天天的眼熱起來。
林美柔生孩子很突然，身邊剛好就只有她在。
所有的壞主意只是在一瞬間就形成了。
她欺騙林美柔生了個死嬰，然後在林美柔暈過去後，帶著孩子和錢跑了。
孩子當然是賣了。
為此她瀟灑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是她犯過的最大的罪惡，她不可能說出去的……
白薇這個死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宋明珠：“白靈，你是怎麼知道白薇在這裡的？”
白靈原本死氣沉沉的臉，突然又有了生氣。
“明珠是吧？你快放了我，把我送出山去，我就告訴你，全部都告訴你好不好？
你肚子這麼大了，就當是為孩子積德，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為了孩子積德，更應該把你送去，把牢底坐穿。”
“那你就休想知道是誰讓我來這的！”
“要我說，你自己也不知道是誰吧？”
白靈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 她確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她只不過收到了一封信，信裡面就是白薇的地址，還有近況。
幾人都從她臉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到底是誰要透露白薇的訊息呢？
宋明珠偷偷問真愛，這傢伙平時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今天，他竟然支支吾吾地說：“明珠，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
“真愛，我們可是最好的搭檔，你對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宋明珠哄著它，真愛挺受用的，不過，不該說的還是不能說。
“明珠，這個是頂級機密，如果說了，咱倆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所以，這是禁區。
我是不會去看這個資訊的。”
這就邪門了，對真愛來說是禁區的地方，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宋明珠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她和周萍去知青點安慰白薇。
白薇的臉色很蒼白，縮在床角，一言不發。
周萍端了火盆過來，屋裡才沒那麼冷。
很久後，白薇才輕輕開口。
“小明珠，我和卓毅是不是沒有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