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的是什麼，是傳出去流言蜚語，還是偽裝自己的言語，是一味迎合別人的奉承，還是融入眾人的平淡。

終歸不會是自己的言語，因為做回真正的自己，就會和別人格格不入，孤獨和背離就會一同朝你襲來，那多麼的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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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是對某個新鮮事物的嚮往，是想對自己小眾的愛好的推薦，是對自己的情緒的對人發洩，還是想真正的說出自己想拒絕的一句話語。

你到底想說什麼？

韓安憶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一直在想。但是究竟是沒有想到答案，想不出，也想不透。但是現在，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眼前，就是淳于怏怏，就是那個真實的淳于怏怏。

為了她的真實，為了他的答案。

而現在，她就在他的身邊，他透過所謂坦誠和堅持得到了她的信任，得到了這個本就可以看透他的女孩的信任。所以，為了維持這段友誼，他就要一直保持這份坦誠，但是很值得啊，這是多麼值得的一件事。

“喂，怏怏，你知不知道，在認識你之前，我就是渾渾噩噩的度過以前的日子的，但是現在，在我眼前的你，讓我豁然開朗。”韓安憶笑著，看著坐在他旁邊的怏怏。

怏怏只是在做著作業，淡淡的回答，“你只是對我感到好奇，對我為什麼與眾不同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遺憾而感到好奇而已。但是，算了，這份好奇連同你的誠坦誠都讓我比較開心，所以我並沒有牴觸你。”

他們兩個這是坐在中央公園的長椅之上，他們共同看著眼前的一切，包括藍天和綠地。

而回到十年前的今天，淳于怏怏看著眼前，天依舊是那麼藍，草地依舊還是那麼綠，但是那個叫韓安憶的人已經死了。

一旦想到這一點，淳于怏怏總是十分感嘆。她做不了任何挽救現狀的事，自從長大以後，現在淳于怏怏甚至於連曾經那種能看穿別人的能力也消失殆盡了。

因為韓安憶，她不再是一個人，所以也不必把精力放在這些方面。但是如今，她的摯友，那個帶她走出孤獨的韓安憶已經死了，被那個叫離悲的女人弄死了，所以現在淳于怏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離悲。

“還是回到這裡了啊，怏怏。”

淳于怏怏知道是陳先生的聲音，她也沒有像曾經一般轉過頭去，而是依舊看著眼前的景色，“陳先生，您可以幫我殺了離悲嗎？”

陳歧笑而不語。

淳于怏怏輕嘆一口氣，輕輕一笑，“我這是問了一個蠢問題。”

陳歧坐在了她的旁邊，“你要知道，每個人的悲歡離合並不相通，所以我不能說理解你的感受。但是啊，你可以換位思考，當時我為什麼要救下你。”

陳歧也看著眼前的景色，“不光因為某個人和我做了交易讓我救你，本身我也想救你的。我為什麼要救你，我明明是觀察者，你就不想想嗎？”

“陳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正義的一方，所以我不能把你當成好人。你救我是因為你知道我只有韓安憶這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因為有了韓安憶，所以我不可能再像曾經一樣看透別人，也永遠不可能真正狠心下來，所以你沒有救韓安憶，而是救下我來，你知道韓安憶對於你沒有多大的用處，而沒有了韓安憶的我，可以幹很多事。”

淳于怏怏自欺欺人一般的笑著說，“所以，就這一點，我是不是挺可憐的？”

陳歧微笑著，“答對了一部分吧，你可以猜出來F市絕大部分人的心，但是你要是說絕對看透我，我自己都沒有看透我自己。但是，保持這份憤怒吧，對於你沒有害處。”

“是對於你有好處吧。”

“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