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起命案,張華涵案。張華涵我用小涵代替。小涵的死因是腹部的刀傷,兇器沒有找到。首先,第一個疑點,監控。既然4樓的監控由始至終沒有拍到人,說明作案現場不是4樓。當然,目擊者孫邪爾沒有說錯,小涵是從四樓墜下的,但是不是樓內,而是樓外。”
白宇將一張照片貼到白板上,這張照片拍於張華涵墜樓處4樓雜物室的窗外,而床上面明顯有兩顆釘進牆內的釘子。
“兇手事先殺死了小涵,隨後用繩子吊在4樓外,兇手利用了監控無法拍到的大樓教學樓外牆來用繩索來搬運屍體。隨後站在繩子範圍內,只要孫邪爾進入教學樓,他只需另一個操作即可。”
白宇又將另一張照片貼到白板上。這是拍於張華涵屍體旁邊的一處濺射血跡,離著教學樓較遠。
“而這個,是最主要的,兇手砍掉了小涵的左小臂,而這被砍的左小臂是在空中進行的,所用的道具是足夠高度的刀。”
白宇又貼上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拍在4樓窗外的牆上。這上面有四處刀用力揮砍造成的痕跡。
“無人機上綁刀,升到一定高度,放下刀就能割斷手臂。隨後再用無人機帶著刀飛回去就可以了。至於為什麼見不到丟失的左小臂,是因為一開始小涵固定在外面的繩子綁的就是左小臂,最後只需要把繩子一點一點收回去就可以了。”
白宇頓了一頓,隨後說,“這樣,由於這些操作只能在室外完成。所以,排除了孫邪爾和已經死去的林酉的嫌疑。我在教學樓後面的空地上找到了足跡,應該是屬於嫌疑人的。而教學樓後面本來調查的應該是學校的校花栽區,但是被學生會主席王漠霄決議拆除,擔任校花栽區的培育工作的是王相汜,他是唯二不同意的,另一個不同意的人是張華涵。”
洛佩竹緊接著說,“所以,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王漠霄了?因為張華涵極力維護花栽區,所以王相汜沒有作案動機,反倒是決議拆除花栽區的王漠霄有嫌疑。”
白宇沒有應答,而是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灰濛濛而陰沉的天空,“洛佩竹,我感覺我們離真相只差一個契機了。”白宇轉過頭,乏力的笑,“趙奕的案子,你猜出來了吧?”
無錯書吧“依舊是繩子佈置的圈套。”洛佩竹回答道,“在這兩個較遠的樓之間,用一根繩子連線。而在固定的地方用刀割的只剩一點。這樣自然鉛球到那的時候會掉下去。同第一件案子一樣,排除了孫邪爾的嫌疑。這個案子的佈置,也需要不在場才能完成。”
“第三個案子,林戌的案子。也可以排除孫邪爾三人的嫌疑。監控中孫邪爾和孫善湘首先出現於監控,孫善湘打傘,孫邪爾也在傘裡面,而孫邪爾僅有八秒消失於監控畫面,而八秒的時間是不足以犯案的。孫邪爾和孫善湘在20分鐘後又有七秒的消失在監控畫面外,而這些完全不足以作案。孫邪爾把孫善湘送回家後又一次出門。這一次全程在監控之中,而另一個嫌疑人萬恆彗也完全在監控之中,所以排除了三人的嫌疑。我們在案發地發現的腳印也是通往無監控的小樹林窄道。”
“那麼我們要朝什麼方向調查?三起案件的兇手都沒有一點線索。我們應該查什麼?”洛佩竹拿起支筆,用筆敲著頭,“我們是警署,又不是私家偵探,不能盲目的查。”
白宇在白板上寫了兩個字:黯傷。然後又把白板筆扔桌子上,“陳先生說這個系列案子有黯傷的影子,我覺得查下去可能會有黯傷的線索,但是從何查起,我覺得吧,這一次從王漠霄查起是最穩妥的選擇。”
“黯傷,你一直負責調查的REEF成員,和我調查的沉淪是搭檔。黯傷涉及多起兇殺案和謀殺案,大多都是作為幕後推動者。所以到目前為止,沒有多少線索,和我的調查物件沉淪一樣。”洛佩竹伸了個懶腰,“如果真是黯傷,那麼這一系列案子可就困難了。”
“總之,先去王漠霄家裡做筆錄吧,現在中學午休正好有筆錄的時間。”白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