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2日 星期三 天氣陰
整個一下午,林酉和林戌都沒有上學。第二節的體育課安排了一節課的自由活動孫邪爾坐在操場邊上的高臺上,一個人看著天。孫邪爾除了林酉林戌,在班內也沒有別的朋友了。所以林酉和林戌不在時,他也只能孤單一人。
人總是靠近想靠近的人,而疏遠討厭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賴以生存的圈子,或大或小。
“你也是一個人嗎?”
孫邪爾低下頭,看向高臺下面,高臺下面是一個穿初三校服的女生,他有點可愛,捧著一本筆記,厚厚的,明明今天不冷,偏偏圍一個圍巾,紅豔豔的。孫邪爾沒有理她,而是繼續看天。
女生不知道天有什麼好看的,今天是陰天,雲灰濛濛的也不藍,有什麼看頭呢?便頗有些不服氣“為什麼不理我?”
“你為什麼不走?”孫邪爾只是問“我有什麼好搭訕的,找別人吧。”
“因為我班的人,我都搭過訕了。”她低下頭,“沒有人在乎我,因為我是個轉校生。”
一陣微風吹過,她沒有再說話,他也沒有再說話。
孫邪爾高臺上跳下來,僅是說:“我叫孫邪爾,四年級一班的。”
女生點點頭:“我叫萬恆彗,三年級二班。”
也許只有同病相憐,才能成為開始交往的語言。孫邪爾依舊是那個看陰天的人,旁邊多了一個陪他看一天的人,所以到底是誰陪誰呢?我也不知道,都有吧。
放學時已經6點,孫邪爾疲憊的回到家,躺在了沙發上。善湘你從房間出來並沒有像平時一樣催孫邪爾做飯,只是沉默的看著哥哥。這兩個人之間,連心情都是相連的。
“哥,你還要查嗎?”善湘問。
孫邪爾看了一眼善湘,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無錯書吧對於孫邪爾來說,他不想參與到這件事之中,但是卻一次次的捲入到這件事中,這命案冥冥之中好像與他和善湘之間有著聯絡。
F市警署內,負責跟蹤罪犯“黯傷”的警員白宇又一次把黯傷跟丟了。這在警署都是算為平常的小事,黯傷是極其狡猾,又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的罪犯。黯傷還是犯罪組織REEF的一員,所以抓捕工作極其的困難。
白宇嘆了口氣,在心裡咒罵黯傷。白宇是很英俊,很年輕的警員。他曾一次任務失利,而被歹徒在額頭上劃了一道如同長蛇一般的疤痕。因此經常戴帽子。警署內稱他“白帽兒”,但白宇又不戴白帽兒,他更喜歡黑帽。
他接下了張華涵的案子,而即刻前往了實驗中學,白宇看了一眼地面,確認了卷宗之中的屍體位置,而後去往了4樓,用鑰匙開啟了第一現場,就是四樓的雜物室。
這裡並沒有很雜亂,反而一切井然有序。白宇走進去,看向那扇窗戶——張華涵應該就是從那裡墜下的。而墜下之前,他早就死了。窗戶上躺著一支白花。白宇不知道這是什麼花。白宇撥通電話,“你們能調出實驗中學的監控嗎?昨天和今天的。”
“警署警員要,我們校方會積極支援,不過……”
白宇一笑:“監控的資料,沒有案發時的畫面,對吧?”
“監控一直開著,但是監控之中,雜物室一直是沒人的。”
白宇結束通話了電話。那麼監控沒有拍到張華涵。也就是說,這裡不一定是第一現場,而是偽裝成第一現場,給警方製造假象。
白宇開啟手機,突然之間,白宇意識到,教學樓一共四樓,雜物室下方教室又有目擊者目睹死者從樓上墜下。而教學樓內沒有路通向天台,那麼只能是於雜物室作案。而監控又什麼都沒拍到,為什麼?
鑑定組肯定早就對監控的真偽做過鑑定,白宇也一開始就沒有寄很大希望在監控上。但令白宇不明白的是,如果兇手沒有在雜物室拋屍或殺人,那麼怎麼會有目擊者看見死者墜下?這真的是初中生能製造出的案子嗎?
白宇又拿出照片,就是張華涵墜樓在樓下血肉模糊的照片。白宇也確定了,這屬於墜樓的範疇。張華涵腹部的照片也證明了死因是一刀刺於腹部,案發時間應該是昨晚凌晨3點左右。沒有在張華涵身上找到另外的DNA或指紋。難道,這是一起偽裝成他殺的自殺?
兇手以及死者的左小臂都還沒有找到,什麼線索都沒有。白宇敏銳的察覺——肯定有什麼疏漏的地方。沒有所謂完美犯罪,只有警員的不作為。白宇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時間——7點32分。而現在,唯一的線索,是那個目擊者孫邪爾。
孫邪爾的家中,孫邪爾和善湘剛剛吃完飯,孫邪爾在刷碗,而孫善湘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一聲“叮咚”的門鈴響起。善湘趕忙跑進廚房 :“哥,有人按門鈴。”
孫邪爾拿毛巾擦乾手,用剛刷完碗的冰涼的手捏了捏善湘的臉,“沒有什麼可怕的。”便走去開門。
門後是白宇,:“你好,我是F市警署的警員。你們可以叫我白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