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男的女的都來了
莫辭說完人群就一鬨而散，短短几分鐘圍著的人就全部跑光了，而在遠處房頂上露出幾顆好奇的腦袋。
甚至有幾個膽大的摸到不遠處的獸閣上看了。
生命是不能保證的，熱鬧是必須要看的。
莫辭恍惚間有一種熟悉感，因為他也喜歡扒著窗戶看別人吵架，看狗打架也好玩，沒想到換了個世界還是這麼熟悉。
他眼角已經爬上一抹紅色，隨後白色霧氣憑空出現環繞身側，他就跟站在煙囪口一樣。
手中白霧環繞，凝聚成一把若隱若現的劍。
趙連虎和李自然均是一驚。
白澤劍。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獸閣第五層。
莫辭偷了白澤劍所以有靈氣了？
李自然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莫辭現在的狀態非常奇怪，他沒有靈根沒有內丹，經脈還是斷的，但就是有大量濃郁的靈氣在他體內流動。
太奇怪了。
腳下寒霜瞬間蔓延，寒氣圍繞這片區域，莫辭感覺自己身處老家冬天一月份。
那會兒快要過年了，適合放鞭炮，雖然被禁了。
莫辭微微抬手，白色霧氣匯聚在指尖凝成一顆顆小球。
白澤的實力還是有些低了，不過夠用。
那白色霧氣匯聚的小球如同飛鏢打了出去，李自然揮劍阻擋，白色小球頓時破開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同時那白色的霧氣和李自然本身的寒霜糅合到一起，李自然都分不清這白霧是不是自己的了。
因為現在的天氣不冷，一旦有冰霜形成就同時出現小水滴飄散到空中，那小水滴和莫辭的白色霧氣混合到一起，根本分不清哪個是自己的哪個是莫辭的！
想要分清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冰霜撤掉，可對於極品冰靈根的莫辭來說，撤掉冰霜就等於把自己的優勢砍掉。
所以他只能凝神關注白色霧氣的流動。
說來也奇怪，這白色霧氣越來越多，越來越濃，而且纏著李自然，他挪一步霧也跟著動一下。
但是並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也沒有什麼東西突然從濃霧裡跑出來。
這讓原本激動的李自然漸漸平靜下來，心魔也被他短暫壓制住。
似乎莫辭等的就是這一刻，在李自然恢復心智之後白霧就消失了。
李自然也看到莫辭手中的白色小球，看起來如果他還不冷靜，這白色小球就要懟到他臉上了。
李自然抬頭看向莫辭，發現後者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鋒利的五官因為眉眼間的溫和而被削弱。他都快忘了，莫辭能當上首席弟子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殺的多。
管不住的，傷人的，人傷的，只要他能打得過那就全都殺掉。
也是因為他的存在，齊境宗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門派成了修真界排得上名的宗門。
莫辭……幾乎是踩著一地血河走到今天的，靈根內丹被奪了之後，他也從未放棄過修煉，一直在盡力尋找改善的方法。
沒想到——真被他找到了。
李自然必須要仰頭才能看見這隻巨獸的臉，它一直沒有低頭，它的目光永遠注視著遠方。
靈氣具象化會顯露這個修仙者的一些心性，這是否也表明莫辭的內心沒把宗門當回事？他的眼睛裡是否沒有任何人？
否則為什麼它一直看著遠方？
當李自然想再認真看看的時候，他發現那隻巨獸已經消失了。
連白霧都沒留下。
莫辭依舊是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內。
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努力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忽然，他注意遠處白茫茫的天空出現了一抹鮮豔的紅色。
莫辭微微一驚。
李自然也注意到莫辭的視線，轉頭看過去，發現是一位身著身著紅衣手持血色長劍的少女。
莫辭遠看感覺那就是個火烈鳥，請原諒一位現代人的近視，他是真沒看出來那是個人。
直到人走近了，莫辭才從記憶裡找出名字和她對上。
白錦月。
她的出現將全場僵硬的氛圍打散，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身上。
莫辭看了眼黑雲壓低的天空。
別忘了白澤出現的時候引起天地異象，這會兒白澤是沒了，但是異象還在。
隨後黑雲肉眼可見的翻滾起來，裡面紫色的閃電不時出現，滾滾雷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再然後一道雷直接劈到白錦月旁邊，把這位正在凹造型的少女嚇得不輕。
隨後便是傾盆大雨。
莫辭把手放在額頭，仔細看著這位少女從仙女變成落湯雞，最後狼狽地落到地面上。
李自然立刻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把傘一個毯子，將嬌小的少女摟在懷中，似乎還說了什麼悄悄話。
莫辭打了哈欠。
這倆人都來了……晦氣。
他們在說悄悄話的時候李自然還時不時偷看莫辭，行為中明顯透露著“挑釁”二字，而白錦月也偶爾看莫辭，眉宇間一股子單純天真。
莫辭又打了個哈欠。
兩人腦子都有問題，沒意思，走了。
他轉身就要離開。
而人群也看看覺得沒意思也要走。
抱歉，他們對小情侶沒興趣，要看就看刺激的大瓜，看兩人談戀愛有什麼意思。
沒想到莫辭剛走一步，白錦月忽然掙脫李自然的懷抱，渾身溼潤的她直接跑到莫辭身後一把抱住莫辭的腰。
怕癢的莫辭：……
他面部扭曲地把小姑娘直接拎回去扔給李自然。
人群：哎喲有戲有戲！
“他們仨是啥情況？”
“誒你不知道？哦你是新來的，來來來我跟你說。”一個薄嘴唇的修士拉著另一個新來的弟子說悄悄話。
“莫辭，就那個，他三年前是咱們宗的首席弟子，僅次於掌門的存在。那個白錦月是另一個宗門送來和親的。”
“之後莫辭不是靈根啥的都沒了嘛，白錦月就看不起他了，去找李自然湊成一對了。”
“啊？等等……莫辭沒和白錦月成親啊？”
“沒，那小子腦袋一根筋，他認為和白錦月成親是對她的不負責，就一直不成。”薄嘴唇的修士嘆了口氣，“不過他的看法是正確的，白錦月……確實不太行。”
“怎麼說？仔細展開。”不知不覺薄嘴唇修士身邊圍了一大群人，他們催促著要聽。
薄嘴唇修士嘖了一聲：“還想聽啥？有啥好聽的，不就這麼點事兒嘛！”
“哎呀去去去，別圍著，讓路讓路，我要正中間的位置！”
一旁的修士肌肉頓時鼓起來，本就凶神惡煞的面孔此時更加恐怖：“讓路？”
“咋了？”
“叫爹。”
薄嘴唇修士直接抱住那個強壯的修士，隨後一扭一扭喊了句九曲十八彎的爹。
強壯修士成功被他噁心到了。
薄嘴唇修士也成功獲得正當中的位置。
“你叫啥，咱們認識一下。”強壯修士問道。
薄嘴唇修士拱手：“宋天易，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