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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太子夜訪

用過晚飯。

蘇辰去了父親蘇邦為的書房。

蘇邦只翻著書頁,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淡淡的問了句。

“怎麼過來了?不在屋裡好好養傷?”

蘇辰的目光在他手邊的書信上輕輕一滑過。

不動聲色的看向父親。

“我來只是想請父親跟母親說一聲。”

蘇邦為終於抬頭看向她。

蘇辰頓了頓,繼續道,“我兩個妹妹快要及笄,衣服首飾不宜太過寒酸。”

“不然不僅影響她們在外的形象,也影響侯府的形象。”

“再者,她們兩人若能嫁個好人家,對父親您來說,不也是助力?”

她的話,直擊蘇邦為內心。

侯府勢微。

他一直為提升侯府地位而汲汲營營。

故而對後院,甚少問津。

今天蘇辰倒是提醒了他。

兩個女兒大了。

也該用起來了。

蘇邦為點點頭,“嗯,此事我知道了,回頭會與你母親提。”

“還有一事,我想父親也應該讓母親做了。”

“嗯?”蘇邦為疑惑。

“那便是兩位妹妹的嫁妝。”

蘇辰道,“母親去世前,就已經言明。她的嫁妝將一分為二,分別給兩位妹妹。”

“現在言之過早了吧。”

蘇邦為沉眸,不悅道,“等她們訂了親再說吧。”

“不早了。”

蘇辰迎向他的目光,繼續道,“妹妹們都十四了,若在出嫁前沒有管過事兒,那到了婆家是沒辦法立起來的。”

“我想父親也不願意,兩位妹妹婚後毫無助力吧?”

“我說了,此事以後再說。”

蘇邦為聲音漸冷,“沒事你可以走了。”

“若父親不同意,那我只能將你跟三皇子的圖謀跟太子殿下好好說說了。”

蘇辰向前,雙手撐在桌前,迎著蘇邦為的目光,沉聲道,“我想這孰輕孰重,父親應當明白。”

“你在威脅我!”

蘇邦為拍案而起,怒道,“蘇辰,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的身份,沒有誰比父親更清楚了,不是嗎?”

蘇辰直起身,輕諷一笑,“當然,若是父親不清楚,我也可以面見陛下,將一切坦誠……”

“你敢!”

“我敢不敢,取決於父親。”

他真的被威脅到了!

蘇邦為不得不重新審視起眼前的這個兒子。

不。

女兒。

他一直以為被他拿捏在手裡,不敢反抗的女兒。

居然也開始長牙了 。

想到此前,她在太子處養傷。

蘇邦為眯眯眼。

視線在蘇辰身上,上下打量一番。

“太子可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

蘇辰回的極快。

“當真?”

蘇邦為目光如炬。

似乎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端倪來。

“若太子知道,父親以為我們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蘇辰定定神,強裝鎮定,“畢竟你可是眾所周知的三皇子黨,不是嗎?”

當今年老,已遲暮。

大燕朝面上風平浪靜。

實則內裡早已腥風血雨。

三皇子嚴格說來,是她的表哥。

他的母妃,是蘇邦為的姐姐,蘇邦麗。

因此。

一早他就進了三皇子陣營。

三皇子又是當今最寵愛的皇子。

於朝中呼聲極高。

與太子之爭,也日趨白熱化。

所以。

蘇邦為信了蘇辰的話。

“最好是如此。”

他重新坐了下來。

“既如此,那你好好籠絡住太子,把你送進東宮,也該體現出你的用處來。”

“父親有用,那我自然也會有用。”

蘇辰卻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便不打擾父親了。”

說到這裡,她故意頓了頓,“兒子告退了。”

‘兒子’兩個字,她刻意加重了音。

也沒理會蘇邦為。

她轉身就離開了。

“該死。”

蘇邦為在她離開後,氣的重重的拍了下桌面。

心煩意亂之下,他也沒辦法繼續辦公。

想了想,到底還是回了後院。

找上妻子,讓她歸還嫁妝去了。

因此事。

正院大鬧了一陣。

蘇辰遠遠的聽到了動靜。

卻沒有理會。

此時她剛進雪辰院。

李嬤嬤就迎了過來。

她將披風蓋在她的肩膀上。

滿眼心疼。

“主子,您傷勢未愈,什麼事這般重要,需要去這麼久?”

說著,她便要去扶她。

蘇辰擺擺手,拒絕了。

“有些事,總要解決的。”

“你也不必如此辛苦,你亦個女兒……”

“嬤嬤。”

蘇辰輕喚一聲。

李嬤嬤才驚覺自己失言。

蘇辰看著李嬤嬤,輕笑道,“今日已晚,你且回去休息吧。”

“這裡就我一人服侍,我離開了,誰服侍主子?”

李嬤嬤不依。

說話間。

兩人已來到蘇辰的房門前。

還沒進門。

她就聞到一股沉水香的味道。

蘇辰不動聲色的,對李嬤嬤道,“沒事的,你且退下吧,有事我會叫你。”

李嬤嬤見她堅持,便只能依她。

對她行了一禮,便往耳室去了。

蘇辰看著房門。

做了番心理建設。

才推門而入。

“孤可等你許久了。”

一進門,就被擁進一個溫熱的懷裡。

熟悉的沉水香撲鼻而來。

“太子,你不應該在這裡。”

蘇辰推開他。

反被太子握住手腕,往裡屋帶。

“孤不來,誰幫你換藥?”

“我傷口已經結疤,不必日日換藥了。”

蘇辰見太子把她往床上帶,忙阻止。

“太子,換藥而已,不必上床了吧?”

太子停下,側頭看了她一眼。

“哦,原來小蘇大人不喜歡上床?”

他唇角微揚,“那我們便換個地兒。”

他微一用力,就將蘇辰打橫抱了起來。

然後往窗前的榻上一放,自己整個壓了上來。

“這裡可滿意?”

他的唇輕輕湊到她的耳邊。

她的耳窩,酥酥麻麻的。

人也像是發了燒,慢慢升溫。

“你明明不討厭,為什麼每次都搞得像孤強迫你一樣?”

太子輕咬了下她的耳邊,手已經熟練的解開她的衣帶,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