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田田還好嗎?你和她。。有沒有吵架?”
“當然大吵一通,你說她這什麼腦子。”
華天祤抓起桌上的華夫餅,邊撕開邊多此一問,“你吃不吃?我沒吃早飯。”
林小曼連忙倒上茶遞過去,“慢點吃,配點茶順順。”
“吵完就算了,沒有過不去的。當年哥光著屁股蛋子來y城,也是她沒嫌棄過。如今我挺身而出,老頭老太對我倒是客氣起來,嘿嘿。”
“不催你快點拉屎了?”
“注意你的形象!”
她放下心來,“下班我去看看田田。”
“好,你幫我開解開解她。說到底,她是怕我一人辛苦,結果弄巧成拙,我怕她想不開。”
這男人真值得託付終身!
雖然一臉疲憊,看上去像個衰仔。
何田田看到林小曼,流淚執手,“小曼,對不住,我讓你為難了。”
林小曼上前擁住女人。
她只有心痛,愧疚到做鴕鳥,不敢見她。
何田田看起來愁苦,頭髮都有些油膩的亂糟糟。
她願意哄她,“陪我修個頭發。”
心情不好的時候,做個髮型,果然有由頭來過的振奮。
“田田,看看,這個髮型好襯你,好靚。”
林小曼做了個風流浪子的姿態,“何小姐,我有無資格請你飲杯咖啡。”
何田田被逗笑,“小曼,你甜嘴滑舌。”
“那我更要大吃甜品,對你甜言蜜語。”
一份甜品配上馥郁的熱咖啡下肚,何田田恢復了正常模樣。
也有了閒心關心她,“那天,沒讓你在你老公面前難做吧?”
“你知道,我一介孤女,難免伏低做小。華哥對你就不同。”
林小曼欲揚先抑,“你知道嗎?華哥專門叮囑我開解你,他十分擔心你情緒。這世上夫妻大多大難臨頭各自飛,哪有華哥這樣的男人,簡直風度逼人,帥出高度,你有珍寶。”
聽的何田田面上帶著笑,眼中浸著淚。
“小曼,我想考教師編。我有教師資格證,與其蒼蠅似的亂撞,不如試一試。”
林小曼放下甜品叉,“好。”
是該和家人講,向死而生。
天色已晚,城市霓虹閃爍,坐在車裡,手握方向盤,看路人行色匆匆,情侶攜手,亦或友人談笑。
也曾是這隻只剪影,被人注視,然後遺忘。
林小曼仔細的裝訂畫布,她迷上了一幅畫。
馬琳杜馬斯的《mist》。
霧濛濛的灰綠色,泥土的土黃色,清晨的天藍色。畫中的女體如同沐浴在早春氤氳的水汽中一般。繚繞,潮溼。
她喜歡畫裡的女人。
像一株植物,貼在地上,自在舒展。
但她無論如何畫不好。
陰影團成一團,顯得太大。提亮找不準位置,不夠乾淨透徹。
疏密結構也不對。
呼,放棄了。
沮喪的丟下畫筆,卻發現顧昱寧正倚在沙發上看著她。
“阿寧?你忙完了怎麼沒有叫我?”
“過來。”
她專注的樣子,也是他欣賞的一幅畫。
林小曼才感覺肩膀都僵了,走過去靠在他身上,“幹什麼?”
“幹你啊。”
林小曼坐直身,目瞪口呆,舌頭打結,“你。你。。”
他怎麼做到衣冠整齊,一臉斯文的說這麼沒有修飾的話!
“乖,別動。”
脫光了女人的衣服,緩緩打量。
無錯書吧如果她是他的畫,他倒是可以理解畫家為何能幾個小時不停筆。
他也願意在她的每一寸,斟酌蹉跎。
“阿寧~”她的聲音裡有哀求的意味,身體輕微抖動,耳朵看起來都紅了。但仍沒有動,任他看著。
“曼曼真乖。”他解開皮帶,俯身壓下。
一片茫茫,彷彿浮動在迷濛又清澈的夢裡。
“起來了,要睡一天嗎?”
她不願看他,扭過臉,“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那麼變態。”
“你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他心情當然愉悅,拿話逗她。
她雙手掩面,唾棄自己。
“今天任你差遣。”每次都要他抱,才肯起來。
“你不要加班了嗎?”
“忙完了。別擔心。”
說不擔心是假的。
吳穎那檔子事現在愈演愈烈。
牆推眾人倒,一旦有了開端,不止實體店的二奢,網店的自創品牌也陸陸續續有人出來討伐質量問題。
魏傑的跑車俱樂部也被扒出來。
倒是有幾個車友力挺他,但反而起了反效果---事情不辯駁,也慢慢能熄火,一旦有辯駁,便如火上澆油,越燒越烈。
林小曼實在看不出這事兒怎麼能善了。
只願魏禮群能撐得住吧。
還是別講給阿寧,白惹他煩惱。
“可以陪我去畫材店嗎?”
總覺得自己調色是對的,落在畫布上又不是那麼回事。
她推卸了自己的責任,一定是顏料的問題!
“好。”顧昱寧拿起外套,隨口問道,“何田田怎麼樣了?”
“田田?她挺好的呀。華哥沒有怪她,夫妻共渡,她還說要考教師編呢。”
“挺好的。”
林小曼怕他不喜,解釋道,“我沒有管別人的事情,華哥那天把五萬塊又轉給我了,就聊了幾句。”
卻是被拉入懷中,“那天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她是你的朋友,傷了你的心。”
原來他這兩天一直也記掛著她的感受嗎?
她的心情軟軟的。“沒關係的,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如果借錢,怕是朋友反而沒得做的。”
他對她,總是好的。
y城的冬天不似江南陰冷入骨,但到了最冷的幾日,也足夠蕭瑟,要裹上薄款羽絨。
林小曼正開著會,接到了曹靜的電話。
電話裡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從容,有些急迫。要與她見面。
這些太太找人,竟是不考慮別人的工作時間。
大概也習慣了對方的受寵若驚,好言相待。
林小曼當然也一樣壓住嗓音,溫言軟語請她稍待片刻等候回撥。
“曹姐,真是對不住,會議實在走不開,您久等了。”
曹靜卻沒有介意,只執意立刻約她。
林小曼睜著眼睛,撒了謊,“我在東莞這邊,怕是一時趕不到。曹姐,您有事嗎?”
曹靜連一刻也沒等待,“小曼,那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怎麼今天見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