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來的一推，張海萍退了兩步，差點沒站穩。
穩穩身形，拍了拍金粉色芍藥黑底香雲紗，氣道，“小女子!你也快三十，若還只是不問世事，能撐到幾何?”
林小曼兀自驚懼，“主要我是正常取向。”
“我的天!”張海萍氣結，“你以為我會有興趣養個嬌滴滴小白花。xx公司的王衛兵，認得嗎？”
“王衛兵?和吳可一起和他吃過兩次飯，聊過一點合作。”
“他找我摸過你的底。”
“找你摸底?”林小曼莫名其妙，喃喃道，“為何不直接問我和吳可。”
“你沒看出來他想睡你?”孺子不可教!
“。。。。”
“起了這個心思，也得掂量掂量睡不睡得起。一把年紀了，還是惦記二十八的女人。”伊人的話語裡帶著嘲弄。
回想起幾次見面，王衛兵態度和藹，不拿架子，對專案也沒有彎彎繞繞，還稱讚過她年輕有為，辦事妥帖。
林小曼還和吳可感嘆，“王總倒是爽快人，不似有的人，一百句話都在繞彎子。”
這老頭沒幾年都快退了，竟然還想著搞女人?
無錯書吧她竟然沒看出來?還覺得他和藹可親?
“阿姐，我沒看出來。你。你怎麼回他的?”
“他也是我老客戶了，雖然好色，但拎得清，我只說你碰不得，他也就知難而退。”張海萍泡了壺茉莉香片，“這種老傢伙，最為膽小謹慎。”
她話鋒一轉，“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顧昱寧護著你，你這樣可欺，加之這般愚笨遲鈍，豈不是骨頭渣子都不剩?”
“那你剛才也沒必要抱我啊？”
“我那個弟弟從來不做沒收益的事，我也是好奇他養你的樂趣。體驗一下。”張海萍享受的閉著眼睛聞了聞茶湯，一飲而盡。
林小曼無語凝噎，對面的女人，捲髮紅唇和旗袍，相比之下，自己反倒像個男人。她喜歡的是女人。
如此一想，倒是放下心來。
“阿姐，我工作蠻多年了，沒有遇過職場騷擾這種事情。欺辱倒是有過。。。但也能解決。只想安安穩穩的做好這份工，能養活自己就可以了。”
“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明豔照人。況且顧昱寧這兩年還會往上升。倒時，你是不是林總無關緊要。要緊的是當好顧太太。總不至於和其他太太們零交集。”
“我和別人交流，也還行的呀。又不是小白花。”林小曼自我肯定道。
“差的遠，沒事去樓下上上課。繪畫，茶道，插花，上課的基本都是某某的夫人，零星有幾個素人，那也是高階白領。”
“這遠山學堂，是專門搞交際的吧。”
“去你的，我這裡的老師都是名師!有真本事的。”
“好的，我會去學。”林小曼擅長的就是聽話。
忙著做軟裝，研究各種色調，她是真的對繪畫有了興趣的。
以前覺得自己能欣賞美，但是實際操作卻完全亂了章法。
不是執著細節，整體失衡。就是整體有設想，但落實到細節又無處下手。
缺乏協調性和統一性，做不了好作品。
購買了畫筆，調色盤，油壺，調色油，顏料，已經閒置已久的帆布包也再度派上用場，成了畫具袋。
林小曼還真的準備妥當，準備學油畫入門。
顧昱寧倒是沒想到，做個軟裝而已，還玩上癮了。他本就難得在家，在家這點時間，還孤家寡人，沒人陪。
看她繃畫布的樣子，認真的動人。
“海萍同志看來是要和搶我老婆。”
“阿姐說學院蠻多官太太，讓我和她們來往一些。”
顧昱寧嗤笑一聲。“倘若丈夫倒臺了，那些太太再八面玲瓏，也是無人搭理。”
林小曼愣了愣，深以為然。
“阿姐說我察言辨意方面，有點。。不靈清。我只聽她們說話，不多講話。主要是想學油畫。老師是很專業的。”
“曼曼，你很聰明，做事踏實，能早睡早起，注重飲食，運動也堅持的有模有樣。人能這樣，已經很好。”顧昱寧眼中有柔和的光，吻了吻女孩的額頭。
她眼睛亮亮的，透著笑意，“阿姐還說我現在很好看。如果不是你養我，我恐怕還拼命攢錢還房貸，也好看不起來了。”
“被自己的男人養，要心安理得。何況你收入由我保管。”
“那我最該討好你。”林小曼貼上身體，勾住他脖子，嘴唇軟軟的磨蹭著男人的耳朵，“讓我去學油畫好不好。”
以往給她好處，到不見回應。
如今就為這點小事，主動投懷送抱，又沒有不讓她去。
性格倒是越發開朗嬌媚。
只是有本事引火，沒本事承受。
半路就喘息著繃直了身體，再繼續下去便一碰就顫抖，嗚咽的淚水漣漣，那副樣子，簡直蠱惑人性隱藏的殘暴。
到底沒捨得折騰她。
“沒有不讓你學畫，只是多再學一樣，過幾日，幫你報個駕校。”
“不!要!”林小曼瞬間清醒，堅決拒絕，“不要。我電瓶車都不敢開。有單車和地鐵就夠了。”
她學過電瓶車，由於太過緊張，轉動把手時，手發僵，沒有鬆手減速。結果直愣愣的撞到樹上。幸虧戴著頭盔。
汽車她更是碰都沒碰過。
她堅信自己遇到車就大腦短路，肢體不協調。
現在二十出頭的孩子都會開車，更感覺自己像個老古董一樣。
“不難的。”
“不要!我不想學，我學不會。地鐵都規劃到53條!誰規定一定要會開車!”
林小曼也不算是不敢嘗新的人。實在是那一次眼看著樹幹離自己越來越近，而自己大腦宕機。嚇出陰影了。
怕拒絕的不夠徹底，她鑽進他懷裡，儘量甜膩的哀求道，“阿寧，求求你，我不想學車。”
顧昱寧真是開了眼了，第一次見到這女人對自己軟硬皆施，又是炸毛又是賣嗲。
就為了不想學車?奇葩!
大概是他沒有做爽，並不吃她這一套。甚至還有點想逗逗她。
“油畫是愛好，開車是技能。技多不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