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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中傷

果不其然,次日剛到工位上還沒坐下來,王青青就熱絡的湊上來打聽,“小曼,昨天那個叫區曉宇的,你認識啊?”

經過昨天一番折騰,林小曼也認了,遮遮掩掩也不是個事情,區曉宇明顯表達了對她遮遮掩掩的不悅,雖然最後他糊弄過去了這件事,但是他沒有笑容的眼眸直視她那一刻,她也有點害怕,怕傷害了這份感情。

管它以後會不會分手,管它會不會被人奚落呢。

於是她早有準備的直接承認:“他是我男朋友。”

王青青目瞪口呆,緩了一會憋出一句話,“你都多大歲數了。”

林小曼抿了抿嘴唇,“姐弟戀唄。”

曾夏紅也驚的放下水杯,“聽湯垚說,那個帥哥的老爸是集團總部裡的二把手啊。林小曼你是攀上金龜了!”

林小曼自己也不抱希望,給自己安排了條退路,“也就是談一段時間,哪裡就到攀上的份了。”

王青青問,“你這個包就是他送的吧?”

林小曼點頭。

王青青沒再說話,倒是曾夏紅頗為八卦的又問了些怎麼認識怎麼確定關係的細節。林小曼半真半假的糊弄了過去。

林小曼發現,自從坦然承認之後,曾夏紅對自己明顯親近很多。

無論是中午主動喊她一起吃飯,還是日常對話,曾夏紅都釋放出善意。而王青青則明顯落單很多,對林小曼說話也不帶刺了,日常也不做“女性導師”了。甚至,也不再去推銷她團購的那些養生食品了。

林小曼在和曾夏紅走近的日子裡,透過曾夏紅的嘴,補習了不少王青青的私密之事。比如王青青的老公在外地另築愛巢,養了個小的,根本不是她所說的那樣夫妻恩愛。比如她推銷養生食品,只不過自己想去做團長,賺點副業的錢,卻偏偏賺錢還放不下身段,非要美化成為姐妹養生謀福利。

“她不是說她老公是地區負責人,賺不少錢嗎?怎麼還拐彎抹角做這個團購的副業賺錢”,林小曼好奇。

曾夏紅知無不言,“驢屎蛋表面光,有次王青青說漏了嘴,說她老公每個月就給五千家用,其他一概不管。你想啊,小孩補習班,她自己還愛打扮,家裡老婆婆還沒有退休金,每天做飯一月還得給她婆婆三千塊。她啊,等於自己倒貼養家。”

林小曼奇道,“她看起來過的很瀟灑啊,倒不像捉襟見肘。”

曾夏紅滔滔不絕,“打腫臉充胖子,之前她老公沒養小的,錢還給家裡時,她確實還行,攢了點錢,投到一個高利息的理財產品去,一開始吹的天花亂墜,每年能有9%的利息,那段時間她是風光了。沒想到最後爆雷了,一下子虧了六七十萬。”

她停頓了一下,恨恨道,“我也被她拉進去,虧了十二三萬,都不敢告訴家裡。”

林小曼瞪大眼睛:“我以為你們關係很好呢。”

曾夏紅厭惡的說,“一開始確實不錯,後來她這人做事好處佔盡,誰受得了。”

林小曼非常共情的說,“紅姐,我當初也是天天聽她說基金賺錢,也投進去過一點,結果虧了好多。”

曾夏紅立刻把林小曼視做知己,顯得真心實意。

林小曼吃過透露自己隱私的虧,倒也吃一塹長一智,養成了自己的小聰明。嘴巴愈發嚴實,聽到的八卦,到她這裡,只進不出。

聽的多了,越發心思活絡,耳聰目明。人和人哪裡有什麼交情,只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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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想明白了為什麼曾夏紅曾經巴結著王青青,那是她本身就是個趨炎附勢的主,見誰光鮮靚麗,就湊上去抱個團讓自己成為其中一員,這樣可以讓自己處於一個可以霸凌他人的位置,哪怕在這個團體裡她只是個捧哏。

估計也存了貪圖王青青能帶她賺錢的心思,那暴雷的理財,前期確實也給了點甜頭給她。最後虧了老本,雖然沒有因此撕破臉,那是因為王青青虧得更多,兩人一塊倒黴,倒顯得都是受害者聯盟。但恨意是紮根了。

如今,曾夏紅對自己示好,無非也就是基於對王青青的積怨,和恐怕覺得她無害且有個金龜男友。看著推心置腹,指不定哪天又會把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賣給另一個人聽。

這段日子,林小曼只管專注自己的工作,今年的標書她是投標骨幹,關係到他們院今年的糧餉,務必不能出差錯。

另外她開始死磕她的健身日常去了,經過一兩個月的蹦躂,她心肺功能和肢體協調性有了顯著提高,不再是之前甩個頭就扭了脖子的呆頭鵝。現在跟著網站上的死亡蹲姐,她也能勉強跟的下來。

林小曼發現一旦她進行抗阻訓練(肌肉重量訓練)比較多,體重就容易不降反增。於是調整策略,放棄了啞鈴,只依靠自重訓練來保證肌肉量,多增加了有氧運動。

效果顯著,林小曼體重降到了94斤。雖然她原本體重是96左右,但是現在肌肉量明顯得到增加,體脂比明顯下降。整體緯度都小了一圈。更重要的是身姿挺拔了不少,整個人精神面貌和整體氣質,都和以前大不相同。

林小曼很有自知之明,她知曉自己資質平平,所以一直聽勸也肯付諸於行動。

就算以前有抽菸惡習,膽小怯懦到不敢走近牙科診所的那會兒,她好歹也能兢兢業業的保證工作進度,也能保證自己拾掇好家務,做頓飯填飽自己肚子。

她發現自己對自己是越發的愛護寬容,不再對自己吹毛求疵,而是打心裡覺得自己進步很大。

林小曼覆盤總結了一番:除了戒菸增強了自己的自信,另外網路上相傳運動可以改善精神的說法,應該也靠譜。她明顯更積極正面的肯定自己。

“戀愛也有積極的效果吧”,林小曼看著區曉宇想。

區曉宇看她盯著自己看,打著花腔調侃,“我發現偷偷看我哦。”

這人日常看上去明朗又幹脆利索,一點沒有拖泥帶水的氣質。但一旦犯起病來,就抱著林小曼搖來晃去,蹭東蹭西,說話又軟又輕。

林小曼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叫“撒嬌的人最好命”,她完全沒有招,每次都被區曉宇搖晃的頭腦發昏,被磨蹭的軟了骨頭,更拒絕不了他綿軟發膩的耳語。

她投降到,“是,誰叫你好看”,管他呢,這感情,過一天,算賺一天吧。這種心態下,林小曼倒是徹底放下了心裡的那些憂慮。

這天週末,林小曼正在悠閒的聽著廣播劇整理房間。區曉宇不請自來。

林小曼納悶,“你怎麼不和我提前說一下,萬一我不在家,你豈不是白跑一趟。”

區曉宇一笑,拉著她坐在沙發上,開門見山的問道,“小曼,你在單位有與人結仇嗎?”

林小曼聽的一愣,結仇?她能和誰結仇?除了工作,就是自己搗鼓自己的生活,和誰也不搭噶啊,更談不上和誰有交情。

“沒有啊。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她驚疑不定的問。

區曉宇開啟手機,是一條手機簡訊,赫然寫著:“林小曼以前做過第三者,為有婦之夫墮過胎。”

林小曼盯著簡訊,呆若木雞。

“這個號碼我不認識,但是知道我手機號,也知道你的人,一定是在單位”,區曉宇淡淡的說。

他的聲音把林小曼從空白狀態拉回來,她發現自己手麻了,憤怒湧上內心,嘴唇哆嗦的說,“誰。”

區曉宇輕輕順著她的後背,“暫時還不知道,我會查明白的,只是你要心裡有數有這麼一個人在暗處。”

林小曼抬頭看著他,“我沒有做過這些。”

區曉宇好笑道,“你想什麼呢,你霸佔我的時候還是個老處女。”

她這才想起來當時她確實是第一次竟然還流了點血。她呆呆想著,又不是每個人的第一次都會流血。以前公眾號上看過科普,女孩在成長過程中,可能一些體育運動或者舞蹈練習,甚至日常生活不知不覺中的各種原因,甚至沒有原因,都會讓第一次沒有什麼明證。

林小曼乾巴巴的說,“那我還算走運了?靠著那點血,不證自明瞭。萬一沒有,我怎麼自證”,說完竟然氣的湧上眼淚。

區曉宇親吻她的眼睛,試圖安撫,“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提起心思,有這麼一個人在暗處對你心存不善。”

“怎麼不重要!”

林小曼一把推開區曉宇大聲說,眼淚隨著失控的情緒大顆留下,她掩面憤恨,“如果我沒辦法證明,你怎麼知道真假,那也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意識到讓這個女人崩潰的是兩人的感情沒辦法繼續下去的這個可能性。區曉宇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拉開她的雙手看著她,一個哭的一團糟,相當狼狽破碎的女人。

實在看不下去,區曉宇只能把林小曼整個塞進自己懷裡,等待她慢慢平靜下來。他說,“去單位別表現出來,留個心眼。”

林小曼哭夠了,面無表情,略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這次區曉宇沒半句廢話,直截了當的把林小曼推到在沙發,輕聲說,“你哭的樣子讓我想欺負死你。”

林小曼沒見過這樣的區曉宇,在本能的反抗中她才意識到雖然她日常保持肌肉的鍛鍊,在明顯的體力差距面前都不堪一擊。

區曉宇一改往日的小心溫柔,直接用力量壓制,沒有顧及她吃痛的哀叫和淚水,反而越發毫無顧忌的將身下的女人翻來又覆去。

他抱著癱軟的林小曼,恢復了溫存,“小曼,不許再質疑我的感情,不許再推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