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鼠君難逗,感受到自家主人渾身上下散發出滿滿的怒氣時。
嚇得連忙縮回到袖籠裡面的錢袋子裡。
前方高能預警,撕逼事小,動手打架容易殃及池魚,它這麼弱小還是睡在銀票上比較妥當!
嗯,不錯,看這‘銀票床墊子’的厚度跟柔軟舒適度,今晚的怡香院怕是去定了,花魁紅蓮姑娘,它也睡定了。
啪!
剛剛趴好的小飛鼠當頭捱了一巴掌。
“告訴你難逗,你要是把今天‘借來’的銀票弄髒了,小心我閹了你,把你送給宮裡的娘娘當玩意兒!”
難逗:“我再不要臉也比你強,明明都是偷來的錢,硬說是自己‘借來’的,你說說咱倆誰不要臉!”
“我要臉能帶你逛樓子嗎?滾一邊去,等會兒記得配合我,別看到美女光顧著噴鼻血,忘了動手!”
難逗:得,這是來活了,美容覺肯定是不能睡了。
交代完難逗之後,金奈一挑挑眉眼兒,臉上劃過一絲怪笑。
今天天氣不錯!適合手撕蓮姐兒!
打了她的人還要當眾做個好姐姐的白蓮花,她是怎麼裝的下去大家閨秀,才貌兼備的京都第一美人的?
等會兒個她到要看看,是她金霸王厲害,還是這位白蓮花,蓮姐兒的段位比較高!
季語晴跟著丫鬟緩緩走到金奈一身邊,俊俏的眉眼帶笑。
“妹妹,可找到你了!”語頓,朝著金奈一上下瞧了瞧,又道:“女孩子家家的,怎的又穿上了男裝,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如夜鶯般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兩旁路人的耳朵裡。
金奈一:“……”這是在指責自己不懂規矩啊?
“啪”的一聲,甩出自己的骨扇,平放擱在兩人之間。
迫使季語晴不得不後退幾步。
“妹妹這是做什麼?難不成姐姐又惹妹妹不高興了?”季語晴看了一眼擱在兩人直之間的扇子眉眼帶笑的問道。
那不怒反笑的樣子,瞧得金奈一有些作嘔!
“危險提示,趕緊後退一步,要不然別怪我金小爺對你下手太狠?”
收起骨扇,彈了彈衣襟上沒有的灰塵,金奈一:”再有,小爺我穿什麼衣服關你屁事,季姑娘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妹妹又在說笑了,我可是你的親姐姐,別整日跟個市井混混似的,張嘴閉嘴就是小爺、小爺的,讓人瞧了笑話!”
金奈一穿越半年來,同這個小娘養的蓮姐兒也不是沒有打過交道。
但每次都是在她的國公府,對方不請而來,不是暗語嘲諷,就是低調炫耀。
像今日這般對著外人賣臉求好的蓮姐樣,金奈一還是頭一次見識到。
嗯!
這段位,少說也是個黃金!
“季姑娘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大淵國公認的第一才女,連脾氣這一塊都被季姑娘拿捏的妥妥的,小爺我甘拜下風!”
說完,金奈一也不顧季語晴願不願聽,又接著說到:
“不過季姑娘大概忘了,國公府只有一位小姐,那就是本人,當朝皇上親賜的翁主,所以,還請季姑娘不要在小爺面前一口一個姐姐、妹妹的自攀關係,因為咱倆不熟!”
季語晴怎麼也沒有想到金奈一會說出這般話來。
要知道,當初只要她張張嘴,這傻子就氣的語無倫次,話都說不利索,別說敲打折辱她了。
掩飾好眼底的怒氣,季語晴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輕輕嘆了口氣“妹妹怎能說這般氣話,到底你我都是爹的親生女兒,你這般跟我撇清關係,難不成就不怕寒了爹爹的心。”
抽抽噎噎的委屈,恰好落入旁邊路人的耳朵裡,引來一眾圍觀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
金奈一慚愧啊!
不管上一世,還是現世,她怎麼就始終研究不明白這個Zhuang “裝”字,是怎麼拿來用的呢?
“那啥什麼,別跟小爺這打親情牌,也別跟小爺玩套路,好像小爺我當眾把你怎樣了似的。
在這裡小爺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娘在我三歲時就跟那負心漢和離了,從那時候起,我跟我娘姓金!”
金奈一看著季語晴那張瞬間變得陰晴不定的小臉,暗暗給自己比了個“耶!”
你季語晴拿不孝這件事情當眾給本小爺扣帽子,那就不要怪小爺我把你娘當年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拿來當眾暴曬。
跟她妖颯茶奈奈鬥,村口CBD沒去過,撕逼八卦可是沒少看過。
“妹妹這是又說胡話了,就算你母親跟爹和離,那你也是爹的女兒,即便改姓金,你身上也留著爹的骨血,說到底還是季家的人!”
金奈一傻眼。
白蓮姐姐的段位又是更上一層樓!
都被她懟的暗中所指了,還能這麼淡定的接招,真是高手中的戰鬥機,白蓮花中的王者!
行!
既然蓮姐兒你非要戰,那本大姐就幫你炸一炸!
“季姑娘今日不會是特意上街來找小爺我,教那些勞什子三從五德的吧?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不巧,本人無父無母,又被休棄下堂,一時半會兒還用不上。
倒是季姑娘這般當街指責小爺我不孝,盡顯得有些欲加之罪了。
雖然從醫學角度上來說,你我有著親密的血緣關係,但是你別忘了,當初是你娘未婚先孕,不甘願做一個外室,帶著你們兄妹倆登堂入室,逼著我娘跟季同舟那個渣男和離的!
所以,“季”這個姓氏,包括季家,我金小爺都不屑一顧,因為嫌惡心!”
金奈一說完,眼神朝著季語晴那張白裡透著黑的無辜小臉,得意的挑了挑眉梢。
她知道,季語晴發怒了,好在刻意隱忍才沒有表露出來。
“季姑娘,天兒不早了,今兒晚上小爺我約了人逛樓子,季姑娘要是賞臉的話,可以一起,放心,小爺請客,青倌隨便點,有錢!”
“放肆,我家小姐平日裡除了琴棋書畫,就是繡花烹茶,怎會跟你這般不知廉恥之人同流合汙!”
一直站在季語晴身後的丫鬟柳芽這時不滿的站出來朝著金奈一大聲吼道。
那樣子活像一隻護雞崽子的老母雞。
只可惜啊,這雞崽子是蛇蠍,老母雞不過是個槍手。
“柳芽,怎麼跟二小姐說話呢?平時我是怎麼教你的,趕緊跟二小姐道歉!”季語晴當眾指責道。
惹的小丫鬟極其的委屈:“小姐,奴婢只是氣不過,誰不知道您是咱們大淵國第一才女,不僅人美心善,而且還知書達理,怎麼任由二小姐這般當面汙穢。”
主僕二人一唱一和,看似小姐管教丫鬟,實則是在說金奈一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