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島……”
鋼盾的眼睛已經紅潤了,而小島龍之介也只是微笑著輕輕拍了拍鋼盾的肩膀。
“走吧,鋼盾,不是還要去測試能力呢?那麼臃長的準備工作得需要些時間呢。”
“嗯?準備?什麼準備?”
“嗯?”
正在前方走著的小島龍之介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略帶疑惑的回過了頭。
“測試能力之前不都是要灌一大堆苦的要死的藥,然後全身上下都要帶上鉛防護服後進一個大機器裡拍ct錄影嗎?還要渾身上下插滿電線在一臺圓球一樣的機器裡轉好幾圈,然後還得抽血,抽骨髓,進行一些組織切片……如果是大測,那還得進行開顱手術和冷凍倉的器官開放性檢查之類的,到時候我還得去第十八學區中央醫院做一趟疤痕消除和植髮手術,幸虧這個方面的手術費用可以被學校全額報銷……”
龍之介還在滔滔不絕的抱怨,而鋼盾聽他說了這麼一堆話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已經聽傻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在龍之介喘氣的間隙插了句嘴。
“啊……小島……我們做能力測試,基本上只需要在身上貼一些電極,然後在測試人員的指示下進行些簡單的能力使用,機器就能讀取資料了……”
這次輪到小島龍之介摸不著頭腦了。
“咱們……咱們做的真的是同一個能力測試?難道這是我們第十八學區的特色嗎?”
“這……這不太可能吧小島,理論上來說整個學園都市測試能力的流程都是一樣的啊,不可能有這麼恐怖的差異……”
“可我也沒開玩笑,我每次測試能力,真的就是這樣測試的。”
鋼盾沉思了一下,一個奇怪的猜想浮上了他的心頭。
“難道……小島你是什麼特殊的能力者?”
聽到這個推斷,小島龍之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鋼盾,少看點都市傳說一類的東西吧。我是特殊的無能力者?怎麼可能啊。我要是真是什麼奇怪的能力者,我現在就該是長點上機學院的學生了吧。咋可能還在我現在在的普通學校讀書嘛。”
小島龍之介說的不無道理,鋼盾也完全不知道怎麼回應才好,只得和龍之介聊到一些其他話題上,兩個人一起走向能力測試的教室。
“……這是我的line,鋼盾你加上了嗎?”
“哦哦,看到你了,你看到我了吧?”
“看到了,等等,咱們是不是已經到了?”
二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教室前,之前教室的同學們已經在這裡排起了隊,正在三三兩兩的聊天之前那位女生也在和她的朋友們聊天,只不過龍之介看了出來,她喜悅的眼神中也洋溢著憂愁。
【暫時不要和她搭話了,至少現在不要。】
小島龍之介這麼想著,和鋼盾一起站在了兩條隊伍的末尾。正如鋼盾所說一般,這幾條隊伍進展的速度很快,只不過近半個小時,小島龍之介就從隊伍的末端挪到了最前方。
等到前面的那位同學出來後,小島龍之介也進入了測試能力的房間。
“這位同學,姓名?”
“小島龍之介。”
小島龍之介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在老師在花名冊上找他的名字時,他也從錢包裡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
“OK,小島龍之介同學,學生證。”
小島龍之介遞過了自己的學生證,負責測試能力的老師看了一眼,眉頭皺了一下。
“咦?第十八學區?”
“是,老師,我是第十八學區的學生,這次來這裡參加講習是純屬意外……”
“嘛,沒關係,在哪裡應該都是能夠正常使用的。”
那位老師拿著小島龍之介的學生證朝能力測試的機器上刷了一下,但是機器卻響起了激烈的錯誤聲,甚至響起了“滴,滴”的警報。
“嗯?”
那位老師的眉頭皺了一下,重新刷了一遍小島龍之介的學生證。這次卻傳來了機器自我鎖定的訊息。
【警告,本機因未知原因已自我鎖定,請聯絡生產廠家。】
“什麼?機器自我鎖定了?”
那個老師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把機器關掉後重新啟動了一遍,還是提示了機器自我鎖定的訊息。他又試了試用自己的管理員卡片嘗試啟動機器,仍然沒有任何效果,機器一直都在響著自我鎖定的警報。
“老師,怎麼了嗎?”
小島龍之介看著搗鼓著機器的老師,不由得問了一句。
“嘶……可能是機器有些故障了。這樣吧小同學,你和我去隔壁教室用另一臺機器測試吧。你這個身份好像不能刷,用紙登記一下就行。”
那位老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
“刷了學生證後機器自動鎖機這種事還是頭一次發生,真對不起啊小同學,應該不是第十八學區的跨學區刷卡的原因啊……”
老師帶著小島龍之介到了隔壁的教室,看樣子其他的同學已經全部做完了能力鑑定,他是最後一位了。和這邊的老師說了幾句後,另一位老師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張表格和一支筆,讓龍之介手寫了自己的資訊,然後兩位老師用自己的管理員卡片開啟了機器,然後著手開始除錯起了機器。
“嗯,應該差不多了,好了,小同學,可以坐上來了。”
小島龍之介做到了能力測試的機器上,老師為其身上貼了幾片電極。只是,當這些電極觸碰到小島龍之介的身上時,一股比曾經面對北斗美樹火力全開的“恐懼之泣”更加深邃的惡寒,從小島龍之介的靈魂最深處不受控制的奔湧而出。
“好……小同學……要開始測試了……”
小島龍之介只是坐在了椅子上,什麼都沒有幹,他的意識就已經不可思議的開始不受控制的紊亂,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失控的情況。小島龍之介現在甚至已經聽不清近在咫尺的老師的聲音了,只是旁邊的老師完全沒有意識到小島龍之介痛苦的狀態,以為他只是閉上了眼睛休息,於是像往常一樣按下了測試開始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