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看向李離風,“花妤到底是誰?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她的事?”
“你不認識她?”李離風愕然。
“我應該認識嗎?”
“不應該嗎?”
“應該嗎?”
“應該呀,不認識你為什麼叫她師妹?”
林野啞然。
是花妤先叫他師兄的好吧,只是傳音別人聽不到罷了。
“可能是進階元嬰時出了點狀況,很多過去的事我都想不起來了。”
李離風半信半疑,“那你認識我不?”
“御獸宗朝陽峰峰主李離風。”
“如何知道的?”
林野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知道,但想不起如何知道的了。”
“小子,你病的不輕啊。”李離風果斷確診道,“你很可能是被剝離了某些記憶片段。要麼這些片段給你帶來過莫大的痛苦,要麼就是有某種力量故意為之。”
林野嘆了口氣,“或許吧。李前輩還是跟我講講花妤吧,我想知道她的事。”
“倒也不是不行……”李離風衝他擠擠眼,就差直接開口要了。
“呃……”林野想了想,拿出一顆冰蠶的糞球。
“這是啥?”李離風捧在手裡,無比好奇。
“千年靈藥,延年益壽包治百病。”
“是不是?”李離風聞了聞,確實有藥味兒。
他掐了一點放嘴裡嚐了嚐,入口即化直達味蕾,就是有點苦澀。
“得嚥下去才有效果。”林野一本正經道。
李離風深吸一口氣,“咕咚”。
欸?
別說,感覺渾身舒暢,氣血都澎湃了不少。
“好東西哇。”
李離風樂了,拿出一張靈紙小心翼翼包起來防止藥效流失,然後放進儲物袋。
“看你小子這麼有誠意,我就跟你講講。”
接著他把花妤從入宗到被林黃牛帶走的整個時間線說了一遍。
當然,林野穿越、吸收魂石、扶桑樹這些他是不知道的。
所以自動略了過去。
林野越聽越心驚:這些事不都是我幹過的嗎?
難道我就是花妤?
靠,老子不會精神分裂了吧?
他揉了揉眉心,大腦一片混沌。
對了,他體內還藏著個見多識廣的老傢伙。
“扶桑前輩?”林野在意識中呼喚道。
“幹哈?”扶桑樹慵懶地回應。
“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嗯。”
“是什麼?”
“既然忘了那就說明是應該忘掉的,想起來只會徒增煩惱。該來的早晚都會來,你先想想怎麼升到大乘期吧。”
“我為什麼要升到大乘期?”
“小子,你這是想耍賴不成?出爾反爾小心影響道心遭到反噬。”
“嘿嘿,跟前輩開個玩笑,放心,到時候這副皮囊肯定送給你玩兒。”
“這還差不多。行了,本尊為了幫你耗費數百年道行,得閉關休養一段時間,沒什麼大事不要叫我。”
扶桑樹切斷與林野的聯絡。
此時飛舟已經進入血玉嶺,緩緩降落。
淺草走進來,打著哈欠一把拎起林野向外走去。
“再見咯前輩。”他衝李離風揮揮手。
李離風點頭示意,這年輕人真懂事,要是能歸順血玉嶺就好了。
不過看他像條鐵骨錚錚的漢子,怕是沒那麼容易。
“我歸降,聖女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聖女殿,江瑤剛坐下來還未說話,林野便主動投誠。
血玉嶺眾人滿臉汗線。
啥就歸降?人家聖女說要你了麼?
臉皮真厚!
江瑤樂不可支,這傢伙可太有意思了。
別人眼界不夠看不出林野的潛力,她心裡可是跟明鏡似的。
先天金魂,簡直可遇不可求。
血玉嶺功法側重靈魂一道,按靈魂天賦可劃分為白階、綠階、藍階、紫階和金階。
八成修士都是白階。
綠階百裡挑一,藍階千里挑一,紫階萬里挑一。
金階則是億裡挑一。
而魂體又分先天后天,先天魂體萬中無一。
所以金階的先天魂體,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江瑤只是後天金魂,就已經是北境數一數二的妖孽,驚豔一個時代。
林野若是成長起來,得牛成啥樣?
她忍住心中的竊喜,假意興致缺缺道,“我聖女殿人才濟濟,要你何用?”
“這樣啊。”林野摸摸下巴的鬍鬚。
嗯,當初煉製時,他專門留的。
沒鬍子能叫男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拜拜了各位。”
林野揮揮手轉身就走,極其瀟灑。
淺草頂著瞌睡眼將他拎了回來,就覺得這男人很麻煩。
“不是不缺人嗎?”林野聳聳肩。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況且他本來也不想留,剛才不過是隨便裝一裝罷了。
“是不缺人,可沒說不缺狗啊。”江瑤冷笑,“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奴隸,我讓你做什麼便做什麼,否則將你煉成屍傀!”
“啥?”林野當時就不幹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哪種狗?!”
江瑤愣住。
做狗還要分種類的嗎?
太細節了。
“那你想做哪種?”
林野歪嘴一笑,“當然是既讓看門又給吃餃子皮那種。”
“餃子皮?”啥是餃子皮?
單純的江聖女表示自己可沒有這種東西。
林野認真解釋說是種凡間食物,麵皮包著餡兒特別好吃,有空可以煮給大家嚐嚐。
“那為啥只吃皮?”江瑤不理解。
“當然是因為皮更有味道啊。”林野回答的一本正經。
“行吧,既然你想吃本聖女便讓你吃。”不就是種凡間的食物麼,江瑤覺得無所謂。
於是,江瑤跟林野結下奴隸契約,終生不得叛主。
只不過,林野偷偷在契文上做了點手腳。
他可是在御獸宗混過的,契約一道玩得賊溜,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讓她得逞。
從此之後林野便留在血玉嶺,成為聖女江瑤的小跟班。
血玉嶺的弟子們實在無法理解。
能修到元嬰境的可都是硬骨頭,到哪兒都是老祖級的人物,聖女到底是用什麼手段把他拿下的?
林野表示別問,問就是怕當屍傀。
他剛穿過來時就遇到血玉嶺弟子要把辛靜他們煉成屍傀的事,後來又親眼目睹時苡的義父被操控,他都有心裡陰影了。
不過在血玉嶺生活了一段時間,他一個屍傀沒見到,倒是見到了老熟人逄昆。
這小子天天跟在淺草後面,屁顛屁顛那叫一個殷勤。
林野懷疑他想衝師。
“小昆子?”這一日遇到逄昆,他忍不住衝他勾了勾手。
逄昆皺了皺眉頭,不情願地走過來,“林狗有事?”
“瑪德小小築基期對老子尊敬點。”林野抬手就對他腦門兒來了一巴掌。
逄昆黑臉,可面對元嬰大佬,他確實不敢反駁。
“咋地,不服?修為不如老子,長得也不如老子,你一天天的嘚瑟個啥?”
林野的話差點把逄昆氣死。
修為不如他承認,長相他會輸給林野?
於是,兩人就誰更帥這事兒爭得面紅耳赤,誰都不服誰。
“兩個白痴。”淺草路過只是飄了一眼就想走。
“草草,你來評評。”林野趕緊把她拉回來。
“就是,師尊你說我跟林狗誰帥?”逄昆傲嬌地搖著紙扇。
淺草歪頭看著林野,“草草?”
“對啊。”林野聳聳肩,“不叫草草難道叫你草?”
無錯書吧“去死!”淺草飛起一腳,就見林野劃了道美妙的弧線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