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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血玉嶺突襲

御獸宗弟子們緊張地站在兩位長老身後。

他們雖然都是宗門年輕一代的精英,但畢竟經歷的大場面少。

“花姐,你怕不怕?”

嘻嘻和哈哈一左一右使勁靠著林野。

這裡面她倆修為最低,純屬打醬油的。

“怕啥?”林野嚥了口唾沫,“沒看到兩位長老在嗎?”

“萬一兩位長老也頂不住呢?”嘻嘻小聲問道。

“那就跑唄。”林野歪嘴一笑,“難不成等死?”

“我們聽你的。”哈哈縮成一小隻,儘量降低存在感。

已是元嬰老祖的時苡耳力極佳,將林野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老孃正窩著火呢,你倒自己跳出來了。

她猛地轉過頭,“戰前動搖軍心,當真該死,把這三個人綁了押下去!”

靠,這都能聽見。

林野都服了,“長老,我們就是開個玩笑緩解下緊張氣氛。”

“誰跟你開玩笑!”時苡聲色俱厲,“再把她們的嘴堵上,對這種未戰先怯的弟子,必須嚴加懲治!”

正陽子嘆了口氣。

他自然聽到了那些風言風語,但是時苡的做法確實也沒什麼問題。

此時需要宗門團結一心對抗外敵,決不允許有人影響士氣。

玉女峰的弟子們立刻上前,將三人捆了手腳丟進一間設了禁制的小屋。

嘴上還貼了失語符,連傳音都傳音都傳不出來。

“軟骨頭!”她們臨走前不齒地唾了一口。

就你們硬!

林野心中冷哼。

他又不是沒見過林薇和齊眉遇到血玉嶺弟子什麼吊樣子。

嘻嘻和哈哈垂頭喪氣地靠在一起,好不容易弄了個名額,咋就因為一句話給綁了。

現在別說看熱鬧,能不能脫身都是問題。

“讓你整天瞎嗶嗶,活該!”不知為何,看林野吃癟她還挺開心。

“切,真以為她困得住我?”林野撇撇嘴,“我這叫以退為進。”

“你繼續吹,我正好涼快涼快。”花妤拿他的話反唇相譏,就很舒坦。

她當然知道林野有辦法脫身,但就是想懟。

“你是不是得罪那個三長老了?她看我的眼神可是充滿殺意。”

“少來,我都不認識她……”

“那就奇怪了。”林野眨眨眼,“先看看再說。”

解決了花妤這個礙眼釘,時苡絲毫沒覺得輕鬆,因為那飛舟已經越來越近。

“來者何人?”她遠遠傳聲問道。

“你爹。”對面淡淡回了一句。

御獸宗眾人:……

“欺人太甚!”時苡怒了,“拿炮轟他們!”

天行舟全身設定十二尊大口徑靈炮,蓄力一擊堪比化神之威。

弟子們立刻將炮口對準來人,“轟轟轟”就是一輪齊射。

“我特麼真是你爹!”對面見御獸宗動手頓時急了。

一邊躲避一邊破口大罵。

“我還是你娘呢!”時苡玉手一指,又是一輪齊射。

對方趕緊掉頭,誰知剛好露出側面,被一發炮彈直接命中。

“哎呦臥槽!”

對面飛舟上人仰馬翻向下墜落,一道身影騰空而起,渾身黢黑。

“時苡,你這個大逆不道的臭妮子,連你爹都敢打!”

時苡盯著那道身影愣了半晌,“義父?”

她都傻了。

義父不是遠在太城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還有,他不是窮困潦倒嗎,從哪兒弄來這麼豪華的飛舟?

“還愣著幹啥,趕緊救人啊!”

那飛舟上還有不少無法飛行的煉氣期修士,此時正做著自由落體運動。

“跟我去救人!”事不宜遲,時苡立刻帶著大多數弟子衝出去。

“三長老——”正陽子欲言又止,“剩下的人繼續嚴陣以待。”

時苡關心則亂,他可清醒著呢。

在這荒郊野嶺突然冒出個義父,任誰看都透著詭異。

林野已讓異火燒斷繩索,從小窗偷窺。

“時長老還有義父?”他摸摸下巴,“是那種正經義父不?”

嘻嘻和哈哈冒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小腦袋也在看。

她們也沒聽說過呢。

“還以為要打起來了呢,弄半天是個烏龍。”林野聳聳肩,要不要自己重新捆上?

就在所有弟子鬆了一口氣之時。

天行舟左右兩側突然又冒出兩艘飛舟,直接開火。

正陽子心下駭然,果然中計了!

他立刻控制天行舟躲避,那兩艘飛舟則窮追不捨,追著轟。

時苡等人飛去救人,然而剛靠近,四周的空間便突然變得粘稠起來。

似是被無數膠狀物裹挾著,拉扯不斷難以動彈。

是空間類法陣!

“哈哈哈哈……御獸宗果然都是一群蠢貨。”那原本岌岌可危的飛舟擺正角度重新飛昇,逄昆站在那裡得意地搖著扇子。

“一邊兒去,別擋著老孃!”他的屁股直接捱了一腳。

“嘿嘿,好的師父。”逄昆媚笑著彎腰站到旁邊。

露出一個極美的黑裙女修。

血玉嶺十二修羅之一,鬼面淺草。

“上吧,不留活口。”她打理著修長的指甲,淡淡道。

“是你們!”時苡怒不可遏,“我義父呢?”

“臭妮子,我不就是你義父?”逄昆哈哈大笑,“沒想到,一個屍傀就能把你騙得團團轉。”

屍傀!

時苡的心都在滴血。

義父從小將她養大,可謂恩重如山,沒想到竟然被血玉嶺練成了屍傀。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她怒吼一聲燃血燃魂燃壽,戰力瞬間飆升到化神境,直接破開陣法衝出去。

“師尊!”其他弟子可沒那能力,希望時苡能將他們也救出去。

然而時苡頭也沒回。

不是不想,是沒那個能力。

“放心,師尊一定會為你們報仇!”她決絕的丟下一句話,直奔淺草而去。

弟子們絕望了。

被困法陣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憑血玉嶺弟子單方面屠殺。

鮮血灑滿天際,宛如下了一場血雨。

時苡心中悲痛萬分。

都怪她一時衝動害了數十名弟子。

他們可都是宗門的希望啊!

“我要殺了你!”她的滿頭青絲都變成白髮。

“走!”淺草輕描淡寫道。

她的臉上向來沒有表情,鬼面稱號便是由此而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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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昆還以為聽錯了。

優勢在我,為什麼要走?

淺草瞪他一眼,“你傻啊,拖時間,等她燃完了再回來。”

逄昆恍然大悟,能耗死她為啥要費力硬扛?

她就是頂到化神也不可能追上飛舟。

於是,虛空又多了一組追殺戲,時苡在後面邊追邊拿著烈焰弓射。

“鼠輩,有種與我一戰!”

“我是女人,本來就沒種。”淺草抬眸極其無趣地回了句。

“氣死我了!”時苡發了狂,不惜一切地繼續追。

“時長老,莫要中計啊!”正陽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三長老平時執迷修煉也就算了,怎麼關鍵時候腦子也不知道拐個彎兒?

明擺著人家在遛……你。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儲存實力,只要逃到寒山九寒宮範圍就安全了。

時苡被正陽子這一嗓子喊得回過神來。

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敵眾我寡,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她猛地射出一箭,轉頭向天行舟而去。

“師父,她跑了。”逄昆撇撇嘴。

“嗯,讓她跑。”淺草打了個哈欠。

“啊?她可是元嬰期,下次想殺可就難了。”逄昆不解。

淺草瞥了他一眼,“你都知道還問?非要等我告訴你才追?”

逄昆揉了揉鼻子。

這個師父哪兒都好,就是說話老說一半。

他立刻操縱飛舟去追時苡,六門靈炮全部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