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爐之後,那獸火如有靈識般立刻鑽入林野體內。
大概它也知道自己惹了彌天大禍,懸浮在地靈臺之上極為乖巧。
“你這傢伙……”花妤搖了搖頭。
剛才的過程她都看到了。
她之前就提醒過林野這異火有點特殊,他還不信。
現在好了吧?
宗門至寶地階煉丹爐都給廢了。
“師妹沒事吧?”支剛第一時間關心的不是丹爐而是林野。
“沒事。”林野尷尬笑笑,“徐長老,剛想起來李峰主那裡還有點事,我先回了。”
他還是先走為妙,別真被丹閣給賴上。
這玩意兒太珍貴,他賠不起。
徐長老深吸一口氣,他能說什麼?
異火是花妤的不假,可是實操的是他自己,不好甩鍋。
話說這獸火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連地階煉丹爐都無法降服?
他不禁對這獸火起了心思。
丹師對高品階異火都有天生的執念,說不想據為己有是假的。
倘若能把這獸火搞到,別說一個煉丹爐,就是被逐出御獸宗都值了。
好在秋豔玲那個賤女人今天不在,局面還在掌控之中。
“今日之事,誰都不準洩露半個字。”徐長老對眾人嚴肅叮囑道,“否則別怪本閣主辣手無情。”
“是!”弟子們齊聲應道。
丹閣弟子炸爐的事並不稀奇,只要他們不說宗門並不會關注。
林野也跟著點頭。
不勞徐長老說,他也不會自找麻煩。
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最好不過。
離開丹閣,林野喚出震天狻,“好久不見啊老狻。”
震天狻眼窩黢黑,剛一張嘴便冒出一股煙。
“我去,你到底吸了多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吸菸有害健康,以後要節制點,每天最多三根。”
震天狻嘿嘿笑著點點頭,它已經愛上這醉生夢死的生活。
難戒。
林野跳到它身上,“走,回家。”
震天狻抖抖脖子上威風凜凜地毛髮,風一樣竄了出去。
待回到住處,林野有點恍惚。
他那木屋被翻修一新,不,應該說是重新擴建成了豪華莊園,原本四個人的地方全圈了進來。
小院裡亭臺樓閣、花臺水榭應有盡有。
更離譜的是,嘻嘻和哈哈也搬了過來,說是峰主安排的。
“花姐,峰主讓我們以後好好伺候你。”嘻嘻哈哈過來挽住他的胳膊。
直接把林野整不會了。
這李離風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昨天說的安排就是找兩個妹子來侍寢?
那他到底是對花妤有意思還是沒意思?
就很說不通。
“他沒說別的?”林野問道。
無錯書吧“嗯……他說只要我們表現好,下個月去九寒宮論道就帶上我們。”嘻嘻眨眨眼,“花姐,你想要我們怎麼表現啊?”
“九寒宮論道?”林野怎麼不知道。
“花姐忘了?”哈哈拉著他的手笑道,“我們御獸宗、九寒宮每十年都會合辦一次論道大會,北境所有百歲以下的年輕修士都可以參加。屆時兩宗的長老們根據表現直接收一批加入宗門,甚至有可能破格招收為親傳弟子。”
“這可是北境最大的盛會,許多天資卓絕的小宗門弟子和散修都會參加,畢竟這是他們加入御獸宗和九寒宮這兩個頂級宗門的唯一機會。我們也想去開開眼,看看自己跟那些天才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好像聽說過。”花妤加入宗門不過九年,按前世算只是完成了基礎的義務教育,還沒參加過論道大會呢。
等等,在九寒宮舉辦?
那豈不是可以深入寒山尋找冰蠶絲?
他正為材料的事發愁呢,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花姐,來喝茶。”嘻嘻斟滿靈茶端到林野面前。
“花姐,我給你按按肩。”哈哈站到他身後,捏得可起勁兒。
兩個如花似玉的妹子把林野伺候地那叫一個舒服。
林野樂壞了。
新手保護期萬歲!
要是一直是這種待遇,他寧願當一輩子新手。
丹閣這邊。
弟子們快速收拾一番,恢復原本的井井有條。
徐長老癱坐在椅子上,大腦一分為二,一邊想著如何對付秋豔玲,一邊想著怎麼搞來花妤那獸火。
秋豔玲無非就是為了利益,只要給她足夠的好處就能暫時穩住。
如果她慾壑難填,那便只能冒險把她做掉。
花妤現在是李離風的人,在宗門內肯定是不好下手。
除非她下山遊歷,只要落單他的機會就來了。
他已經想好,只要拿到獸火,宗門也不回了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
北境這麼大,御獸宗想找到他絕非易事。
倘若真把他逼急了,大不了冒險去風棲谷。
再不濟就去西域或者東海,天下之大豈會沒有他徐大魁的容身之處。
就憑他這地階丹師的身份,到哪兒不是香餑餑?
注意打定,徐長老通透了許多。
秋豔玲今天不在丹閣,是因為要忙著給秦芳傳道受業解惑。
吹拉彈唱十八般武藝傾囊相授。
剛開始秦芳還放不開。
秋豔玲乾脆在腰間綁上道具親自示範。
很快秦芳便淪陷在這美妙無比的極樂世界中。
原來男人那小東西才是快樂的源泉啊。
她再一次悟了。
三天後,秦芳正式出師。
“走,姐帶你去找支剛。”秋豔玲風情萬種地拉著秦芳的手,她都有點不捨得把她交給那些臭男人了。
“嗯……”秦芳俏臉嬌紅,終於要真刀真槍地實戰,她多少還是有點緊張。
“只要記住姐教你的,保證他無法招架。”
秋豔玲自信滿滿地帶秦芳回到丹閣。
這裡一切已經恢復正常,唯有弟子煉丹的忙碌身影。
按照宗門規矩,秦芳只能等在外廳,秋豔玲獨自找到支剛。
“支師兄。”
支剛正將一份藥材丟進丹爐,聚精會神地煉丹,被人一叫險些失神炸爐。
“秋師妹何事?”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上次多謝支師兄指點我煉丹,師妹無以為報,剛好有個好妹妹對師兄仰慕已久,想著師兄還沒有道侶,便擅作主張將她帶過來給師兄過過目。”
“用不著。”支剛頭也沒回。
要什麼道侶,他的心只屬於花妤小師妹。
“可是人已經帶來了,師兄總得見一下吧,否則豈不傷了人家的心?”
“你替我打發走就行。”
“那怕不是不行,她說比見你一面就不離開。”
“真麻煩,到底是誰?”支剛擦了擦汗。
“是朝陽峰一洞的秦芳師妹。”秋豔玲挑了挑眉。
“誰?”支剛手下一抖,直接炸爐。
“秋豔玲你是不是有病?”他怒目而視,“你不知道她整天說花妤小師妹壞話?上次還故意挑事想要在擂臺上羞辱小師妹?這種道德敗壞的女人你要我做道侶?你告訴她,就算我支剛孤獨一生也不會見她,讓她死了這條心!”
秋豔玲嗆了一鼻子灰,同樣火冒三丈。
“姓支的,叫你一聲師兄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真當我秋豔玲奈何不了你?”
“你給我滾!”支剛握緊拳頭,“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以後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嫌惡心!”
“你說什麼?”秋豔玲杏目圓瞪,“你說誰噁心,你這個副閣主是不是不想當了?”
“我當不當管你屁事!一天到晚正事不幹,就知道勾勾搭搭,真不知道閣主當初怎麼就瞎了眼選你進丹閣!”
“好,很好!”秋豔玲冷冷看著他,“你的前途,沒了。”
“切!”支剛轉身清理丹爐的藥渣,不再搭理她。
秋豔玲怒氣衝衝直接推開徐大魁的門。
“我要你把支剛逐出丹閣,貶為雜役弟子。就現在!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