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柳入月只穿了一件抹胸癱在一個男人的身下,模樣柔媚嬌俏,眼底水波流轉,媚眼如絲。
那個男人就光著身子騎在她的身上,急不可耐的去解開她的抹胸,手法十分粗暴,身下還不忘賣力著。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了他們。
柳入月和男人看見鍾易樓突然闖了進來,明顯都是一愣,尤其是柳入月,鍾易樓看見她的眼底滿是震驚,甚至還有慌亂,無措。
鍾易樓看著他們的樣子,突然胃裡沒來由的一陣翻滾。
太噁心了。
太噁心了。
太噁心了。
他捂著嘴巴就奪門而出,也不管柳入月會不會追上來打他一頓什麼的,他現在只想離開這裡,去找他的義父,告訴他:看,這就是你愛了這麼多年的人。
可是......想起柳入月那個樣子,他突然又不想去告訴義父了,如果義父知道了,會傷心的病倒嗎?一定會的吧。
鍾易樓回到家裡,怕驚醒鍾晚之,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回了屋,他躺在床上,已經做好了被柳入月打死的準備。
上一次他撞破了小少爺和侍衛做這種事,即便是裝傻裝不知道,卻還是被趕出了白府,這一次是柳入月,她一定會把他打死的。
奇怪的是,到了這種時候,鍾易樓心裡反而平靜了不少,他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可一直等到他次日早晨醒來,預想中的鞭子也沒有到來。
因為柳入月,還沒回來。
鍾易樓穿好衣服從床上坐起來,昨天沒落鎖的門還開著,他剛走出去就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步履蹣跚的從外面進了他們院子裡。
那女人頭髮亂糟糟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走路一瘸一拐,到了院子就撲通一聲倒地不起了。
無錯書吧他皺著眉頭走過去,蹲到女人面前,撥開她凌亂的頭髮,發現她的臉上被人劃了好幾道口子,此刻都在往外滲著血。
可即便如此,鍾易樓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就是一晚上都沒回來的柳入月。
他的內心震驚不已。
屋內的鐘晚之聽見聲響以後就連忙拿著竹竿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邊摸索著下樓,一邊問道:“阿月,阿月是你回來了嗎?”
鍾晚之走的太急,中間有一層臺階差點踩空,還好鍾易樓離得近,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他。
“義父,你慢點 ! ”
鍾晚之聽見鍾易樓的聲音,連忙抓著他的胳膊問道:“易樓,是你娘回來了嗎?咳咳......你娘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喊她,她怎麼不應我啊?”
鍾易樓看著鍾晚之的模樣,心裡一陣煩躁,他很想說不是柳入月,就是一個快死了的乞丐來了家裡。
可是當他看著鍾晚之的時候,那些撒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是我......娘,她回來了,但是身上受了點傷。”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好像有點重。”
“嘭”的一聲,鍾晚之手裡的竹竿掉在了地上,他推開鍾易樓扶著他的胳膊,手足無措的摸索著前方,卻被狠狠的摔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眼眶溼潤,嘴裡還一直喊著“阿月,阿月”。
這一刻,鍾晚之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他連柳入月受的什麼傷,倒在了哪裡都不知道。
鍾易樓被鍾晚之的舉動嚇壞了,同時也很生氣,他拿起竹竿追了過去,扶起鍾晚之,壓抑了很久的怒火也在此刻終於爆發:“義父 ! 你為什麼就那麼在乎她?她到底哪裡好了,值得你跟著她過了這麼多年?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 她寧可跟別的男人......”
說到這,鍾易樓忽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於是連忙住了口,沒敢再往下說了。
鍾晚之卻敏銳的意識到了不對勁,問道:“易樓,你娘出事的原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