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崽子 ! ”

婢女大罵一聲，打算衝過去扇鍾易樓兩耳光，誰知道因為亭子裡有炭火烤著，暖和，雪球砸在了婢女的胸口，一部分瞬間化成了水，把她的胸口染溼了一大片。

婢女罵完才發現自己胸口溼漉漉的，於是大叫一聲，又羞又惱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穿著白狐裘的女人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她的語氣十分不滿，“還不下去？丟人現眼。”

婢女知道女人是在說她，於是只能狠狠的瞪了鍾易樓一眼，然後乖乖聽命下去了。

婢女走後，女人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塊玉佩，她什麼也沒說，直接丟到了鍾易樓的懷裡。

鍾易樓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隨後便手指僵硬的捧起那玉看了看。

玉佩在微弱的陽光照射下中心仿若透明一般，質地純淨，沒有雜質，紋理也十分清晰。

鍾易樓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先前婢女口中丟失的“通心玉”。

他當即眼眶就紅了起來，聲音帶了幾分委屈與惱怒，“為什麼......為什麼你明明知道通心玉不是我偷的，你明明知道它根本就沒丟......為什麼 ! 為什麼你們要冤枉我?”

女人只是語氣平淡道:“因為那天晚上，你看見了。”

鍾易樓愣了愣，“什麼?”

沒等女人說些什麼，鍾易樓的腦海裡就突然想起了一些畫面。

他記得有一天晚上，他照常去給小少爺送晚飯，卻不小心透過門窗看到少爺和一個小侍衛赤裸著躺在床上，小少爺壓在侍衛身上一起一伏，喘著粗氣，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當時的他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但最終還是選擇站在門外乖乖等著。

難道白夫人指的是這個嗎？因為這是他這麼多天以來，見過的唯一反常的事情了。

可是如果這種事情是不能說出去的話，不用夫人開口，他也一定不會往外說，為什麼偏偏要用這種方式把他趕走?

“看來你都想起來了?”

女人嘴角微勾，她一邊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自己修長好看的指甲，一邊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立個誓吧，說你永遠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就可以滾了。”

人族立誓，無論是否為靈者，只要立下誓言，就永遠不可違逆。如果違背誓言，輕則修為盡失、遭受天譴；重則魂飛魄散，不入輪迴。

這一點，是每個人族生下來就會知道的事情。

“那我立了誓，可以不要趕我走嗎？我保證.....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

鍾易樓卑微的請求著，他本以為白夫人會拒絕，沒想到她卻道:

“這個啊......可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鍾易樓肉眼可見的欣喜起來，這一刻，他似乎連冷都感受不到了，彷彿只要能夠留在這裡繼續打雜，讓他天天跪在雪地裡他也願意。

鍾易樓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手抖得太厲害，他慢慢的將手放在心臟的地方，一字一句十分虔誠的立下了誓言，一道紫色的雷光落在了他的身後，這是誓言成立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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