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了野外的廟中,都把搶來的東西扔在了地上。
“不少,還能招些人。”李昂看著地上一小堆的金銀珠寶說道。
“這次殺了不少林家的人。”單丁正擦拭著自己的長刀。
李昂知道這麼做狠心,但為防後患不能給自己留下一絲破綻。
林家被人殺不會有人替他們伸冤,別的大家族只會來把他家所有的財產給吞沒。
“明天得換個地方了。”張錦說道:“我們或許可以找些別的路子。”
“可以,先休息吧,這廟不小,夠我們住的。”李昂將財寶放入納戒,又從裡面拿出一些乾糧分給奴隸。
他是修行之人已經辟穀,所以就直接躺在了地上休息恢復精力。
半夜,韓疑迷迷糊糊間也進入了夢鄉。
“韓疑,起床了。”
入目的是蔣曉白,韓疑正躺在一棵桃花樹下。
身邊還有包不平和坂嵐亙。
“你這酒量怎麼這麼差了?”包不平嘴角勾笑的打趣道。
“酒?”韓疑摸摸額頭。
對啊,我們昨天去吃飯喝酒尋樂去了來著。
“走了,差不多到慶帝強奪紡城的時候了。”
我們是來拯救劇情來著,怎麼跑城外來了?
韓疑幾人來到紡城,這裡現在已經兵臨城下,不過城內人倒是不怕。
季家兄弟現在也是真仙之軀,對付這種場面自是信手拈來。
“紡城勾結外敵、叛變祈神,現令紡城城主退位、以死謝罪。”
“否則,官兵進城,不封刀匕!”
圍城的將領毫不掩飾威脅的意味,曾經的紡城城主,季家兄弟的父親為求一方百姓安寧,真的死在了城外,被人斬首示眾。
這次,也有人死,但不會是他們了。
“哪這麼屁話?啥比慶帝!我擦你馬!今天你不攻城,我明天帶著你爺去曹尼瑪!”城樓上季伯英朝下面喊道。
祈神國來的將領也急了:“你這小比崽子罵誰呢!?慶帝也是你能侮辱的?”
季伯常示意季伯英靠邊,他拿著昨夜順來的擴音器喊道:“慶帝是你爹?這麼孝順?你小子也別想活著離開!”
韓疑他們已經來到了此地,蔣曉白拿過擴音器,躍躍欲試地喊道:“苟日的慶帝!你生兒子沒屁眼!生閨女帶勾八!勾八還比別人小!”
天空中佈滿烏雲,威壓籠罩著城外計程車兵。
一道道雷光撒下,片刻間就把圍城的敵人打得潰不成軍。
這次守城格外的輕鬆。
一道雷聲打過,韓疑驚醒。
廟外“嘩啦啦”的雨聲讓韓疑反應過來剛才的事情不過是場夢。
周邊的人都還在橫七豎八的睡著,韓疑起身走到外面。
迎著大雨,他還能看見遠處一個正在被人追著跑的女孩。
她脖子、四肢都帶著鐐銬,跑過一片泥濘之地時打滑摔倒在地。
一個官兵樣的男人將一個鏈條鎖住她的脖子,一路拖著她往來時的方向回去。
女孩面容被泥土汙染,看不出混在其中的是淚還是雨。
她沒有放棄掙扎,韓疑知道自己干擾不到這裡,但他想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
他想到了個辦法。
韓疑回到廟中找到李昂將其叫醒。
“那邊有個奴隸,有反抗意識的那種。”
韓疑帶著李昂冒著雨水朝剛才的方向奔跑。
“就是她。”
李昂看著韓疑指的方向說道:“你昏頭了吧?哪有人?”
“這不就是...”
韓疑回頭,那只有一個被雨水衝的快沒了的簡易墳堆,甚至能看見露在外面的一隻森白手骨。
他精神狀態確實不對。
李昂安慰他道:“別老想著改變這個世界,劇本已經寫好了,只能我來改變。”
李昂回到廟裡繼續休息。
韓疑繼續淋在雨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次日。
李昂幾人決定去往附近山脈。
那裡的山賊富得流油,搶劫了他們,李昂近期的資金就不用再擔心了。
山賊是都是一群和權貴勾結好的人,山賊劫人,村民花錢請民兵來保護,過段時間民兵走了山賊再出現騷擾村民。
這些還算是他們的兼職,真正的大錢來源是商隊。
每支商隊的行蹤都會被附近的城鎮知道,權貴找到山賊讓他們去搶或收過路費,事後再撈上一大筆。
官兵不會難為山賊,山賊又會給正道那邊的極大的好處。
堪稱雙贏。
不過現在就沒這麼好運了。
李昂先是帶著人去城中又購上了一批奴隸,這次和昨天那些不同,是李昂花重金買的戰俘。
他們曾經個個都是身強體壯計程車兵,只不過有些缺胳膊少腿,有些落下了毛病罷了。
李昂精通治療之法,為他們挨個恢復成常人模樣,之後又同樣給他們宣講。
這批人和昨天的精神狀態不同,作為士兵的傲氣還未消耗殆盡。
他們能從李昂身上感覺出那種作為領袖的魅力。
這次的隊伍達到了上百人之多。
李昂花了幾天時間為他們打造了兵器、盔甲,讓他們其中做過士兵長的人來對他們進行短期的訓練。
很快,一支過了及格線的民兵大隊就形成了。
山賊的老巢在一個山谷中。
李昂令人去周圍山上地裡砍伐了不少燒火用的黃草。
李昂三人開路,把上山路上的山賊的哨兵挨個滅掉。
士兵們扛著一捆捆黃草偷偷上了山。
這天,月黑風高。
“丟。”李昂一聲令下,士兵們往山谷中丟下了沾著火油的黃草,接著又扔出了幾條火把。
“啊!”
“救火!”
下面慘叫聲不斷,這山谷只有一條出口,早已被李昂安排人埋伏好,任憑他們吶喊也是無用。
待到燒的差不多了,士兵們下去開始收拾殘局。
先是把活著的山賊全部除掉,然後把這裡所有的值錢物擄走。
一夜之間,李昂的資產暴富。
在這之後的幾十年裡,他一直都在積累自己的資源和兵力,時不時的去外地遊說。
從元冬國到韻節國、西旻國再到長贏國,無一處不存在他的傳說。
韓疑曾問過他:“這種造反的事不應該越隱蔽越好嗎?”
李昂答道:“那是初期,甚至沒有開始,隨便一個民兵小隊都能來把我幹殘了。”
“如今我們勢力起來了,中洲各地都是反抗者的隊伍。”
“現在,我要做的是讓所有底層人知道,他們有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