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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一桶金

她帶來的兩隻野雞總共賣了二百文錢。

離開酒樓,她又來到鎮上一家叫“華壽堂”的醫館。

醫館裡的大夫正在給病人看診,她走到櫃檯前,直截了當開口:“掌櫃的,我有藥材要賣,你們這裡收嗎?”

掌櫃的正在搗藥,抬起頭,耐心道:“我們是收的,你認識草藥嗎?怕不是糊弄我吧!”

聶霜霜拍著胸脯,自信地說道:“掌櫃的放心,我是跟俺村的赤腳大夫學的,保證錯不了。”

說著,聶霜霜把竹簍裡的草藥倒出來,鎮定的說道:“這是我在山裡採的金銀花和麻黃,掌櫃的您看看。”

掌櫃看了看,確實是金銀花和麻黃,又道:“小姑娘,這些草藥都是尋常的,也沒有炮製,我給你算每斤二十五文錢,你看可否?”

她帶來的金銀花有5斤,麻黃4斤,掌櫃的從櫃檯裡取出二百二十五文錢遞給她。

聶霜霜走出藥鋪,看著掌心裡沉甸甸地銅板,笑得不亦樂乎。

黑亮的瞳仁掃了掃四周,迅速把銅板塞進懷裡,都說財不露白,可別讓小偷惦記上。

她心情愉悅的走在大街上,這裡看一下,那裡瞅一眼,看什麼都很稀奇,順便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物價。

走到北街時,她察覺背後有人跟蹤,轉過頭看向身後,什麼都沒發現,難道是她太敏感了?

她眸子陡然亮了亮,對站在樹上的小鳥,悄咪咪地說道:"小白,我身後有什麼可疑人員嗎?"

小白鳥見此情景,從樹上飛下來,站在她肩頭,歪著腦袋,眨著一雙小鳥眼,動動翅膀,嘰嘰喳喳一通。

她點了點頭,心中瞭然。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逛街,路過一家包子鋪,走了進去,老闆熱情的招呼她,兩文錢一個肉包子。

三房很久沒有嘗過葷腥了,奢侈的買了六個肉包子,四個素包子,總共花了十六文錢。

拿了兩個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吃完後打了個飽嗝,剩下的用油紙包起來放在竹簍裡。

兩個肉包子下肚,她整個人活了過來,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走路也快了些許。

她故意往人少的方向走,這樣動起手來也不怕傷及無辜。

當走到西街時,前面有一個小巷子,她果斷地拐了進去,是個死衚衕。

“小姑娘,打劫,把你身上的銀子全都交出來,”

身後響起一道尖利的喊聲。

聶霜霜聞聲,轉過身,眼前出現一個乞丐打扮的人,骨瘦如柴,髒兮兮的衣衫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渾身散發著惡臭。

面帶憔悴,眼中閃著猥瑣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前胸,就像茅坑裡的蛆蟲,噁心至極。

乾枯的手掌攥著一根粗壯的木棍,怒指著她。

她秀眉輕皺,眼神中帶著暴虐的狠厲,如同嗜血的野獸,唇角緊抿,反手指著自己,自嘲道:“你看我像是有錢人嗎?”

乞丐被聶霜霜盯得渾身不自在,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沒想到一個小姑娘有如此毒辣的眼神。

不像十幾歲的農家女,倒像是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女將軍。

這怎麼可能?

一定是他的錯覺。

他瞬間鎮定下來,定了定心神,挺直腰板,為自己壯膽,好似並沒有什麼用,語氣中透著一股子心虛之意:

“少廢話,你從醫館出來我就一路跟著你,趕緊把錢交出來,別耽誤爺尋花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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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霜霜則不為所動,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乞丐,嘴角揚起一絲嘲諷,彷彿再說他不自量力。

乞丐被她的眼神激怒,暴跳如雷,二話不說,拿著棍子,腳步虛浮,直衝她跑來,準備當頭給她一記悶棍。

她豈會讓眼前之人得逞,不閃不躲,正面硬剛,乾脆利索地抬腳踹飛從對面揮來的棍子。

趁乞丐還在愣神之時,又掄起右臂,猛然轟向對方的眼睛,拳頭呼呼帶風,衣角翻飛。

乞丐躲閃不及,一記記沉悶的拳響落在眼睛和身子上,噗嗤聲不斷。

下一秒,眼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眼周青黑一片。

皮下有淤血滲出,就像一朵朵紅花,豔紅無比,黑眼珠充血嚴重,猶如密密麻麻地蜘蛛網,縱橫交錯。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沒有一塊好肉,慘不忍睹。

他漸漸招架不住,踉蹌後退,雙膝直挺挺地朝地面跪去,雙手捂著眼睛和肚子,求饒道:

“嗚嗚~,女俠,饒命呀,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邊說著一邊磕頭,腦袋重重地砸在地上,地面形成一個很深的坑洞。

額頭上沾染著許多小石子,血紅異常,十分刺眼,哀嚎連連:“小的以後......以後見著女俠一定繞道走。”

哭的那叫一個慘兮兮,讓人不忍直視。

聶霜霜也好不到哪裡去,以她前世的身手,對付一個瘦弱之人,不在話下。

可現在這副小身板太弱,已經精疲力盡,不能再戰。

她的頭髮貼在腦袋上,極不舒服,伸手把頭髮歸攏於腦後,汗水早已沁溼衣衫,鼻尖溼漉漉的,全身的重量靠著牆壁支撐。

心臟突突地跳,呼吸急促,左手向下輕撫胸口,緩了口氣,語帶威脅道:

“今天就放過你,以後再讓我看見,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手,還不快滾。”

乞丐聽到聶霜霜的話,抬起頭,呆愣在原地,滿臉不可思議,隨後反應過來,連連道謝:

“啊,多謝女俠,多謝女俠。”再次向她磕了一個頭,生怕她反悔。

而垂下的頭,遮蓋了眼底閃過的陰狠之光,一晃而過,很快又恢復平靜,沒有任何人察覺。

快速從地上爬起來,由於動作太快,牽扯到傷口,慘叫不止。

嘗試幾次,終於爬了起來,單手扶牆,跌跌撞撞地走出巷子,朝鎮上一處不起眼的民房走去。

聶霜霜待乞丐走出巷子,身心一放鬆,軀體早已力竭,支撐不住,順著牆面滑了下來,跌坐在地上。

歇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體力恢復了些許,汗水已然褪去。

理了理皺巴巴的衣衫,免得謝氏看出什麼,拿起地上的簍子,緩緩走出巷子。

她不敢在鎮上多停留,匆匆出了鎮,腳步急速往四季山上走去,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