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窗外新鮮的空氣透過窗戶傳入房間,伴隨著一絲絲暖暖的陽光,太陽公公已經出來了,在遙遠的天邊微笑著觀察著這一切。
安夏微微動了動睫毛,睜開慵懶的眼睛,用纖細的手指抓了抓頭髮,伸了個懶腰,環顧了下房間的環境。
昨天晚上太累了,竟然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個人好像把她抱到了床上,可是她真的是睜不開眼睛。
幸好昨天晚上他沒有再折磨他,不過現在屋裡已然沒有了男人的身影,安夏眼裡閃過一絲的失望。
她昨天沒有仔細打量的這間屋子,想來這應該是陸景川的主臥了。
臥室的風格是黑灰色基調,就連她身下都是灰色皮藝床,灰藍配的床單,灰白配的枕頭,營造出大氣又低調的氛圍,隱隱約約還能襯托出男人的穩重。
深灰色的牆面呈幾何線條,增加了屋內的簡約感,灰色的皮沙發和地毯相依相偎,上面還點綴著幾幅掛畫,讓整個房間充滿了檔次。
空蕩蕩的帶有金屬質地的床頭櫃跟他的主人一般清冷。
“早。”穿著運動裝的男人不知何時突然在了屋裡,應該是剛剛運動完。
“早。”
無錯書吧“醒了就下去吃早餐吧。”說著還指了指旁邊的衣服,唇角微勾:“今天剛送過來的,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適,你先試試。不過,我相信我的手感是不會出問題的。”
安夏臉一紅:“哦。”
男人看著女人未動,走到床邊,附在她耳邊輕輕地對她說:“怎麼?難道還想做點什麼才下去?”
聲音顯得極其曖昧。
他的聲音就好似一股電流般的在她身上傳來,讓她渾身都麻了。
安夏羞極了男人靠得這麼近,作勢要伸手推開他:“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看著小姑娘臉頰透著一點紅,他忍不住的咬了下她的耳垂,他發現了,小姑娘不僅身上很軟,而且還很香。
他怕小姑娘會餓著,所以也不久待,畢竟再待下去,不知道等會起來會是什麼時候。
男人走向浴室,剛剛運動完,渾身都是汗,加上剛剛逗了下小姑娘,急需衝個冷水澡。
看著男人走去了浴室,她才緩緩起身,迅速的拿起衣服,穿了上去。
等男人洗完了澡,小姑娘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坐在沙發上面等著他。
男人看見小姑娘的模樣,晃了晃神。
她穿上這件淺藍色的連衣裙,顯得她的臉頰更加俏麗,露出白嫩修長如天鵝般的脖頸,肌膚彈性十足,長髮就這樣披肩散落在身後,襯得她的腰肢更加纖細,增添了幾分嬌媚和清純。
他突然覺得江宇越來越不稱職了,只是讓他準備下衣服,他準備這麼好看的幹什麼。
這麼好看的她應該只能讓他自己一個人欣賞。
“你先等我一下,我先洗漱一下。”小姑娘根本不知道男人此時的心裡想法,一下子就跑進了浴室。
---
“少爺,安小姐,早餐已經備好了。”王媽看見兩人從樓上走了下來,趕忙上前禮貌得打著招呼。
江宇的辦事速度很快,昨天陸景川才跟他說的要讓王媽過來這邊,他連夜趕忙給老宅的陸伯打電話,讓他派王媽過來。
看到王媽的時候,江宇跟王媽說了安夏的名字,還一再跟王媽囑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安小姐,陸少可疼安小姐了。”
王媽在陸宅已經有30年了,可以說是看著陸景川長大的,小時候這個孩子蠻活潑的,自從出了那件事情後。
陸景川的性子才變得這麼冷淡,而且這幾年,回老宅的次數也少了。
外面都說陸少狠戾無情,但是他是她看著長大的,她知道,這個少年的心裡也是非常重感情的。
最主要的是,只要不觸犯到他的逆鱗。
5年前,王媽那個18歲的兒子王聞不成器,在學校裡面不好好讀書,學到了社會上的黑色風氣,沾上了賭博的習慣,欠下了500萬的高利貸。
雖然王媽這麼多年一直在陸家兢兢業業的,可是大部分的積蓄都已經給了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基本上已經都被敗光了。
她拉下老臉,帶著祈求的語氣跟陸景川的母親也就是陸夫人說了這件事情,想向陸家借下這500萬,以後在陸家做牛做馬來報答。
陸夫人卻說:“王媽,你也是陸家的老人了,雖然這個500萬對我們陸家來說很輕鬆,但是你現在年齡也大了,你覺得你還能在陸家待幾年。”
言下之意就是在不願意借這500萬。
王媽垂頭喪氣的走出了房間,剛好在下樓梯的時候遇見了陸景川。
這個時候陸景川因為公司的糾紛,得罪了陸老爺子的一個好友,好友告狀到陸老爺子這裡,覺得陸老的孫子目中無人,竟然為了公司的利益,就連長輩也算計。
陸老爺子一氣之下讓陸景川趕緊回家。
其實陸景川那天的心情也極其不好,但是他也聽說了王媽兒子的這件事情。
遇見王媽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對王媽說:“王媽,你覺得以你的能力,能幫他多少次,你這樣只不過助他更加膽大,無法無天,聽說他在外面都已經聲稱他是陸家的人,誰敢動他。”
王媽聽後,眉心微蹙,但是眼底也皆是無奈:“少爺,我懂得。”
“如果你信我的話,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處理,錢我會還上,但是人怎麼處理,你就不要過問了。”
王媽那個時候聽了陸景川的話,心裡是非常忐忑的。
當初他對他大哥亦能那麼殘忍,如果兒子在他的手上,不知道會成什麼樣。
但是她那個時候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答應。
自從陸景川答應處理這件事情後,王媽再見兒子已是一個星期後。
她始終記得,兒子當時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以後我絕對會好好讀書,來報答陸總和您。”
看著兒子這表現,王媽就知道,陸景川處理好了這件事情。
他不是喜歡賭嘛,那就讓他賭個夠。
陸景川先找到王聞,問他願不願意再跟他賭一次。
如果賭贏了,那他輸的500萬他就幫他給還了,如果賭輸了,那他的這雙手也別再要了。
毫無疑問,王聞輸了。
可能18歲的青年不禁嚇,陸景川只不過讓人把他的手放在牌桌上,然後用鋒利的刀子在他的臉上摩擦了幾下,他的臉就白了,嚇得屁滾尿流。
讓陸景川想好的後續,都還沒有開始實施。
最後,男人狠厲的眸子望著他:“要不是看在你是王媽兒子的份上,你都不配跟我見面。”
說著又像古代帝王那邊坐在皮質的沙發上,拿著茶几上的茶喝了起來:“就你這樣,也還敢在外面聲稱是陸家的人,也別髒了陸家的名聲。”
王聞是真的怕了,他剛開始接觸賭博的時候是次次贏,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後面,變成了這副局面。
他想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他不想讓母親整日看著主人家的臉色行事,於是,走了最笨的捷徑。
他爬到陸景川的面前,扯著他的褲腿,求情道:“陸少,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自從那件事情過後,王聞開始好好上學,在學校裡獲得了老師的表揚,也獲得了豐厚的獎學金。
而王媽也知道了陸少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只不過現在是外冷內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