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紀寒禮旁邊的男人便是陸景川,高大挺拔的俊美男人穿著一身兒筆挺的黑色襯衫,身上那種無波無瀾的平靜沉穩,讓人望而生畏。
雖然這麼久時間他一直一言未發,可是他的氣場卻碾壓了在場所有人。
“紀爺,不不不,不敢呢,這不跟安小姐開玩笑的呢?是不,安小姐?”
劉總感覺背脊此刻發涼得很,手都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放在安夏脖子上的玻璃渣也瞬間扔到了地上,他知曉眼下這個場面十分不妙。
特別他發現陸景川一直沒有出聲,可是他的視線一直盯著他放在安夏脖子上的玻璃渣,好似只要他今天敢傷了這個女人的脖子,那他就會立刻廢掉他的這隻手。
安夏脖子剎那間得到解放,她也看向包廂門口,才發現陸景川也在門口。
沒想到,今天逮了他一個下午沒有逮到,現在竟然在這裡給遇上了,難不成,他們剛剛就一直在門口看著?
小姑娘心裡面微微有點心塞。
劉總還一個勁的給安夏使眼色,好似要讓安夏幫她圓這個謊話一般。
可是安夏根本不把他的動作放在心上,要是沒人來的話,那今晚糟糕的就是她了,她懂這個社會的殘忍,也知曉,仁慈並不是對任何人有用的。
無錯書吧安夏站直了身子,譏諷的對著劉總笑道:“玩笑是這樣開的嗎?”
說話間,又往門口陸景川的方向走去。
她可不管,昨天晚上可是他把她給睡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不認人吧。
要是他裝作不認識她的話,她就把昨天晚上他把她睡了的事情給說出來,讓整個帝都的人看看。
安夏聲音軟糯糯的對著陸景川說道::“陸總,你怎麼才來呀,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晚來點,我今天晚上就差點完了。”
說完,她又還往陸景川身邊靠了靠。
男人察覺到了小姑娘的意圖,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剛剛冷硬的輪廓霎那間變得柔了起來,順勢把小姑娘的腰給摟上。
“這不還沒完嘛,他哪隻手碰你了?嗯?”陸景川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包廂裡面響起,像是在對安夏說,又像是在問候劉總。
劉總要是這個時候還認清不了形勢的話,那也不用在這個圈子混了。
這麼多年了,誰看見過陸景川在公眾場合跟女人親密過,而現在他竟然摟著這個女人。
此時的劉總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剛剛他確實是想碰安夏,可是才剛剛摟上了她的腰,就已經被她一個酒瓶敲得腦袋開花了。
“剛剛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我也忘了是哪隻手碰我了,好像是這隻手。”安夏指了指劉總的左手,然後又搖搖頭。
“不對,後面又是這隻手。”
安夏又指了下劉總的右手。
劉總被安夏的話嚇得跪在了地上:“陸總,我實在是不知道安小姐是您的女人吶,要是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哪怕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碰呀!。”
接著,劉總不顧額頭上的鮮血直流,依舊跪在地上向陸景川磕著頭。
磕頭的聲音在安靜的包房裡面顯得格外響亮,讓在場的人聽了都覺得疼。
但沒人出聲阻止,他磕頭的聲音也不敢停。
安夏看見劉總額頭上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地上的灰色大理石,長長的睫毛不禁斂了斂。
紀寒禮看見好兄弟摟著這個女人的時候,霎時間也覺得大吃一驚。
不過,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小姑娘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他們兩人從小都是穿開襠褲長大的,這二十八年來,他們兩個在帝都混的風生水起,唯獨都還沒有結婚,特別是陸景川一直不近女色。
陸家老爺子一直以為陸景川被他給帶偏了,所以不想女人,每次他去陸家拜訪的時候,陸家老爺子都是立刻把他給趕出來了。
現在這小子竟然摟住了人家小姑娘,他得趕緊把這個畫面給拍下了噠,說著,他便拿起手機,拍下了兩人相互依偎的畫面。
聽見咔嚓的聲音,眾人又望向紀寒禮。
只見陸景川挑了挑眉,一個冷冽的眼神向紀寒禮望去,嚇得他趕緊收起了手機。
“控制不住,這畫面,實在是太好看了,呵呵。”紀寒禮笑呵呵地對著陸景川說道,他可不敢說,第一次看見這小子抱著女人。
紀寒禮想把這照片發在兄弟群裡,可是怕等會被陸景川給踢出群,只能偷偷地欣賞著。
對了,他想起來了,這不是當初在上高中的時候,那個還在初中部的小姑娘給陸景川遞過情書嘛。
陸景川那次還破天荒地要去給人家小姑娘回情書,但是剛找到人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小姑娘成了時家那位的女朋友。
他氣的把情書給撕掉了,兄弟們都還一直笑他,被人給耍了。
安夏也看向了紀寒禮,柔軟的說道:“紀少等會可以把這照片發我嗎?”
安夏覺得,能夠與陸景川同框,以後哪怕跟他沒有關係了,她把這照片拿出來,也能夠震懾住人家吧。
“可以呀!”紀寒禮雖然不知道安下想要這照片是用來幹嘛,可是好歹人家也是主人公,便爽快的答應了。
紀寒禮正打算把照片發安夏,卻發現沒有安夏的微信,慵懶的對著安夏說道:“咦,我怎麼發你?這樣吧,我掃你,我加你微信。”
說著,便拿起手機開啟掃一掃準備打算加安夏的微信。
“好。”小姑娘明亮的雙眸就好似天上的繁星,隱隱帶有些興奮。
她想脫離陸景川的懷抱,準備拿手機加紀寒禮的微信,卻發現陸景川摟得更緊了。
男人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不過用淡漠的眼神掃了一下安夏的小臉兒,思索了一會。
將小姑娘的頭按向自己的胸口,又幫她挽了挽耳邊的碎髮,嗓音沉沉地說道:“在我的懷裡要加別的男人微信?”
安夏怎麼感覺這個男人好像在吃醋?
不會吧?
不會睡了一晚就睡出感情了吧?
不對,應該只是他的大男子主義,也是,這是在外面。
突然,她又想到什麼,雙眸放大的看向他,試探的問:“你不會以為我想勾搭紀寒禮吧?”
不過總感覺用勾搭這兩個詞好像有點難聽!
但是昨天晚上她也這麼主動地勾搭上他的。
男人聽了女人的話,深沉的眸子又暗了幾分,好似在肯定她的說法一般。
安夏看著他的臉廓鋒利冰冷,心裡顫了顫,眨巴著眼睛,趕忙解釋道:“我真的只是想把剛剛的照片傳過來而已......然後發個朋友圈而已。”
說到後面,安夏的聲音更加小聲了,她怕陸景川知道她利用他之後會生氣。
陸景川聽到小姑娘的解釋後,擁抱得更加緊一些了。
清冷淡漠的眸子裡綻放出些許溫柔,用嗓音低啞著在安夏的耳邊說道:"等會給你拍更好看的。”
小姑娘輕顫的雙眸望了他一眼,總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但是卻說不出怪在哪裡,而且他這個樣子,感覺對她好寵溺哦。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麼膩歪呀,不要忽略我們這些單身狗呀。”紀寒禮忍不住開口。
簡直受不了他們兩個了,不就是加個微信嘛,還生怕把她的人給拐跑了似的。
地上的劉總還一直在跪著磕頭,包廂裡的眾人卻看著陸景川和安夏就這樣交頭接耳的在......調情。
是的,不顧在場的單身人士就這樣在調情。
終於,陸景川眼神極淡地掃了一下劉總,慢條斯理的聲音在包廂裡面響起。
“這地方是紀爺的,理應也歸紀爺做處理。”
隨即又垂頭對著小姑娘:“今天累了吧,該回去休息了。”
小姑娘點點頭,又看了眼鮮血直流卻依舊還跪在地上磕頭的劉總,再微笑著看向紀寒禮,禮貌地說道:“紀爺,辛苦了。”
“艾,不帶你們這樣玩的哈。”紀寒禮原本還是看熱鬧的心情,忽然被這樣點名,要求他處理這爛攤子,頓時不依了。
但是陸景川沒有理會紀寒禮的呼聲,摟著小姑娘的腰便往外走去,忽然發現,這腰好似越摟越上癮一般。
江宇看著自家老闆走了,也趕忙跟上去,順便還回頭望向紀寒禮,語重心長的道:“紀總,今日的事情還勞煩你處理了,有什麼損失直接劃陸總的賬就好了。”
紀寒禮聽後瞬間想吐血,還對著遠去的人嚷嚷著:“陸景川,你這小子給我記住了哈,有了女人忘了兄弟,竟然讓兄弟給你擦屁股。”
心情極差地踢了踢面前的桌子:“那剛剛你剛進來的時候咋不說這個地方是紀爺的,剛剛還惡狠狠的問是哪隻手碰了人家小姑娘的。”
可是遠處的人兒已經走遠,聽不到紀寒禮的呼喚。
不過,紀寒禮嘮叨歸嘮叨,可是兄弟安排下來的事情,還是得好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