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搖搖晃晃的過了兩個月,燕墨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清了太子、王后一黨的爪牙。太子被囚禁的第三個月,從宮裡爆出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原來“隱退”的王上早在幾年前就“因病逝世”了,王后狼子野心,隱瞞了這一事實,還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個與王上身形相似的男人,透過易容的方式頂替了王上!
七皇子知道這個訊息後大怒,順藤摸瓜的查出了當年的真相——
原來王上並不是“因病逝世”,而是思慮已故的宸王妃成疾、王后心生嫉妒,便偷偷下藥害死了王上!
七皇子眾望所歸、順利的登上了王位,在他登上王位後,燒的第一把火就是廢除了先王后,並賜了一條白綾!
“她還是不肯進宮嗎?”
御書房內,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某侍衛——哦,不,某禁衛軍將領默默地擦了擦額頭上被嚇出的冷汗,壯著膽子回道:“是。”
御案前身著明黃衣袍的男人無奈的撫了撫額:“罷了,就先讓她在王府住著吧。”剛好他登基才不久,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主子,還有一件事。”冷炎心虛的道:“地牢裡的女人昨晚被人劫走了。”
“咻——”的一道冷光掃向了他,嚇得他兩腿止不住的發抖……唔,他家主子的氣場好像越來越強了……
“一個廢人你們都看不住,朕養你們有何用?”
冷炎心裡直呼冤枉——他們最近一直在忙主子登基的事情,他也沒想到外面還會有南音的人來接應她啊!!!
“趕緊派人去給我找!找到人後,就地誅殺!”他不能留下一個害了他和棲兒兩世的人在這個世間!
“是。”冷炎本以為找人要耗費兩天的時間,沒想到當天下午就在王府後面廢棄的一座山頭找到了她的“屍體”。
“南、南小姐,您怎麼在這兒?”他吃驚地看著立在一旁的女人,女人一身冷清的站在“屍體”的不遠處,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於平靜,他一時間竟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此時,地上的“屍體”微微動了動……哦,看來還沒死。
“屍體”掙扎了一會兒,才勉強撐起身子。她被關在七王府地牢的這幾年,日日飽受折磨,右腿廢了、左手也被砍去了一截,就連她引以為傲的臉蛋也遍佈傷痕,看起來甚是猙獰可怖!
“南棲!”粗啞難聽的嗓音裡發出咬牙切齒的兩個字。
“是我。”南棲對女人此時的“慘不忍睹”無動於衷。
“你竟然沒有死!”女人恨恨的道。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全是拜她所賜!她在王府苟延殘喘了五年,到頭來,她竟然還活著?那她這五年的遭遇又是為了什麼?
“看到我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姐姐很意外嗎?”她嘲諷的問道。
“當然!我如今變成這副鬼樣子,全都是因為你!憑什麼你還能活的好好的?”甚至還比五年前更美了!
“姐姐以前做了多少惡事,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姐姐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我聽不懂你在鬼扯什麼?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憑什麼要遭報應?”南音嘴硬道。
看到她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南棲心裡覺得她很可憐;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想著怎麼害人,這樣的日子,她想想都替她覺得累。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她怨不得別人。
“你不願意承認也無所謂,你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我都知道,包括你勾結南疆的情人,自導自演的刺殺戲碼!”
聞言,南音眼底大駭!
“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這件事她做的天衣無縫,雖然五年前燕墨煊猜測她是與人勾通所為,但也沒有找到證據,她怎麼會知道?
而且還知道李虎的存在?那她豈不是也知道了自己幼年被李虎他們侵犯的事?
她的表情霎時變得很扭曲!“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南棲平靜的回覆道。
“我要殺了你!”地上的女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撲了過來,卻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沒有夠到,就被冷炎一腳踢飛了出去——
“噗——”慘敗的身子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南音猛吐了一口鮮血!
她因為疼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雙渾濁不堪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南棲,那樣子,似乎是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明知道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因為年幼的遭遇,導致她心理變得扭曲;但南棲心裡仍是恨她的!
若不是因為她,自己上一世也不會因愛而死;若不是因為她,這一世楚哥哥也不會死!
“多行不義必自斃!”南棲無情的吐出這句話之後,便轉過身,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你這個賤人!你、你給我回來!”南音還在身後叫囂……
南棲對她的叫囂置之不理,因為她知道,冷炎會出手瞭解了她。
“南棲!你個賤人,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眼看女人要走遠了,地上的女人恨極了,“南棲,賤人!你給我回來!你——”
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一把鋒利的劍刃抹了脖子!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自己就要死去……
“救……救……”“我”字還沒有說出口,她便徹底的沒了呼吸。
冷炎嫌棄的看著自己劍上的血,掏出帕子擦乾淨後,把帕子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女人的身上。
“真噁心!”他早就看這個女人不順眼了,得了主子“就地誅殺”的命令,他豈會還容她活著?
身後沒了聲音,南棲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後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眼看她要走遠了,冷炎趕緊吩咐手下收拾殘局,他自己跟了上來,“南小姐。”
“怎麼了?”女人並未回頭。
冷炎本想問問是不是她把人從地牢帶走的,突然覺得人都死了,再問也沒有什麼意義。
“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