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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我家有個黑蓮花妹妹49

半個時辰後,一群山賊清理了山道障礙物,幾個書生交出了身上所有金銀飾物,駕著馬車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臨走前,晏禮殊還回頭衝著流霜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飄然離開。

這書生,性子還挺灑脫的,洗劫一空還能笑得出來。

天九:“洗劫一空算得了什麼?他是泰州府晏家人,身上有枚隨時可以去錢莊取錢的印章,只要讓他們進了城,自然不擔心沒錢寸步難行了。”

原來如此,雖然知道根由,流霜也沒打算搶他的印章,由著他們去了。

不過,山賊的庫存是不會放過的,流霜軟劍隨意指了指大鬍子賊老大,這群山賊馬上知趣起來。

他們不僅把身上所有財物都交了出來,連山上他們的巢穴裡藏起的財物也被流霜洗劫一空,才哭喪著臉把流霜送了出去。

打劫山寨果然是最快的斂財方式,一個至少有五立方空間的戒指差不多堆滿,流霜非常滿意。

把黑雲寨洗劫一空,流霜看了看天色,離開車隊已經有兩三個時辰,快到傍晚了,這才掏出幾個水果,一大一小邊吃邊往回走,回到車隊身邊。

與車隊匯合之時,車隊正好進入奉安縣。

看到兩人回到,蘇氏招呼流霜與小如意上馬車,待上下打量著兩人身上,除了多了一些粉塵,似乎沒有其他問題,這才放下了心來。

馬車進了奉安縣,便尋了縣城最大的雲來客棧休息。

奉安縣已經到了泰州府的地盤,作為位於南北交通的樞紐,天下商人云集,奉安縣比其他縣城要繁華得多。

雲來客棧也客似雲來,大堂裡聚滿了天南地北的客商,掌櫃與小二的吆喝聲滿場響起。

流霜抱著小如意跟在鏢師與蘇氏身後,才走進客棧,身側便有人驚喜地招呼了一聲:“姑娘,這麼巧,你也來這住店?”

流霜本不當一回事,耳邊又響起了清朗的聲音:“姑娘?”

流霜回過頭去,這才發現,還真是跟她打的招呼,並且,還是下午才認識的熟人。

她驚訝的眼神對上晏禮殊半晌:“你跟我說話?”

“對,姑娘,在下晏禮殊,感謝姑娘今天下午的救命之恩。”

流霜猶豫了半晌,蘇氏在旁掃了晏禮殊一眼:“怎麼啦?阿霜,這是你認識的?”

“下午不是我救你,是山賊收了你們的錢才放了你的。”

流霜說著點了點頭,回頭對蘇氏淺淺一笑:“下午帶著阿意跑馬的時候見過。”

“出門在外,緊跟著大隊,免得走散了。”

蘇氏說著對晏禮殊微微點頭,跟著店小二去了後院。

他們一行人比較多人,蘇氏便要了一個獨立小院,由她們幾個暫住,然後鏢師們則另開四個普通房間。

流霜跟著店小二去到後院的獨立小院,這小院方方正正的,有個小院子,四五個小房間,正是金秋十月豐收時節,小院四周的籬笆上爬滿了盛開的花牆,還挺好看的。

蘇氏帶著兩個婢女整理行李,流霜抱著小如意圍著籬笆邊上盛開的菊花。

正在這時,隔壁院子有人笑眯眯地打了聲招呼:“阿霜姑娘,真巧呀,你們住在這裡?”

流霜愕然地抬起頭來,發現隔壁院子住的卻是晏禮殊等四個書生。

晏禮殊年若二十,長得高大俊朗,穿著一襲青衫如翠竹般清朗雋秀,既有書生氣慨,也有男兒的豪氣。

他的身後,兩名文雅書生露出尷尬而疏離的微笑,只有一個,依然是憤懣的眼神盯著她。

流霜掃了幾人一眼,淺淺一笑,眼神最後落在那忿忿不平的書生臉上。

晏禮殊回頭瞥了他一眼,無奈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正陽兄家中境況不太妙,跟著我們遊學所掏的銀兩是他家省吃儉用省出了全部家資。”

“那又如何?你們的錢財可不是我強搶的,沒錢遊學就別出門,出了門遇上山賊又打不過,只能怪你們自己倒黴。”

孫正陽忍無可忍:“你有這個能耐,只要你一句話,他們敢搶我們的銀帛?”

流霜挑了挑眉:“沒錯,我是有這個能耐,但我的能耐與你何干?為何要為你出頭?”

“我有這個能耐,我們請鏢師護送一家出門遠行,也要付銀千兩,我與你素不相識,憑什麼我要免費替你出頭?”

“你——”

孫正陽被她堵得啞口無言:“你仗著好身手胡作非為,非君子所為。”

“君子所為?”

流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是小女子,小人與女子的結合體,怎可能有君子所為?這不是你們男子早定了性的?”

孫正陽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晏禮殊看著她臉上那抹燦爛如繁花的笑容,不禁心神恍惚。

待回過神來,對方已經抱著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娃離開,去了另一邊圍牆上了。

他回過頭來,對孫正陽輕嘆道:“正陽兄,你可知道黑雲寨的習慣?”

孫正陽依然臉色陰沉地盯著流霜的背影,聞言回過神來:“什麼習慣?”

“聽說黑雲寨的老寨主原來是被一位貪官逼上山落草為寇,所以,他們平生最恨官員與書生。”

“從黑雲寨經過的行商或老百姓,那山寨一般都是收取過路費便過了。”

“但官員與書生經過,尤其長得英俊的書生,聽說有一半人死在黑雲寨中。”

晏禮殊一臉正色地對上孫正陽的眼神:“今天沒有阿霜姑娘的出現,我們不僅錢財全失,馬車肯定也保不住,至於我們四個人,也許有人不能活。”

“你覺得,像今天那樣,我們丟失了財物,還很重要嗎?”

另一位書生也嘆了一口氣:“而且,那位阿霜姑娘原來讓我們掏一半銀兩,然後可以離開的。”

“對呀,本來還可以剩下一半,現在幸虧還有晏兄,否則我們寸步難行了。”

如果不是孫正陽一開口斥責了那位神勇姑娘,他們其實不用掏盡身上所有銀兩的。

孫正陽聞言氣得臉色陰沉:“所以,你們都覺得是我害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