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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為有暗香來(10)

接下來便是猜香環節,晚音覺得有些無趣,就出去透氣,卻在花園裡偶遇到了伍朔漠。

“伍家少主也是出來透氣的嗎?”

“是啊!”伍朔漠湊近了一些,隱約聞到了晚音身上散發出來的青蓮花香,香味並不濃郁,而是很好聞的淡淡清香。

“好香啊!你身上用的是什麼香料?”真好聞。

晚音退後了幾步,警惕道:“還請伍家少主自重。”

伍朔漠輕笑了一聲,饒有興致地看著晚音。“是你的體……”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趕過來的仲溪午打斷了:“伍家少主怎麼來這裡了,可是宴會過於無趣?”

“品香宴令我大開眼界,今日的還未結束,我就已經開始期待明年的品香宴了。”伍朔漠意味深長地說道,期間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晚音。

仲溪午摩挲著指尖,眸底透著冰冷的寒光。

空氣中似有火藥的氣味,晚音不想看他們交鋒,柔聲道:“你們聊,我就先回去了,宴會待會兒可能就要結束了。”

“我陪你一起回席吧!”仲溪午跟了上去。

伍朔漠瞧著他們的背影,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仲溪午好像對華淺很不一般啊!

“華淺……”晚音加快了腳步,仲溪午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走這麼快乾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晚音的小臉泛起了薄紅,在陽光下甚是誘人:“家主說這樣的話,不怕別人誤會嗎?”

“怕什麼?這裡又沒有旁人看見。”仲溪午覺得她現在這副羞澀的模樣特別好看,比她平日裡的清麗模樣多了幾分生動。

晚音垂眸看著他攥住自己的手腕,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家主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

“我…”仲溪午深沉幽暗的眸底藏著難以言說的愛意,想到他們此時的關係,他只能將情愫壓抑下去。

“我們回去吧!宴會快要結束了,我們離席太久不太好。”

晚音抬了抬被他抓住的手腕:“那你倒是鬆手啊!”

仲溪午的唇邊噙著溫和寵溺的笑,“好。”

不遠處的華曼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她的眼裡彷彿淬著劇毒,死死地盯著晚音。

原來家主愛的人是華淺。

為什麼她總是這麼幸運,在家裡有父母兄長疼愛,長大了能如願以償地嫁給心上人,現在又得到了家主的傾慕。

而她只能在仲氏園裡當一個伺候人的女使,每日不僅要受氣,還隨時擔心會被別人揪住一絲錯處。

想到這裡,華曼的心裡就愈發憤懣、嫉妒,於是衝動之下,她就將手裡的湯盅砸向了晚音。

仲溪午反應極快地迅速將晚音護在自己的懷裡。

而那份湯盅就狠狠地砸到了他的後背上,連帶著熱湯也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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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華曼驚呼一聲,臉上佈滿了驚懼之色。

她想砸的人是華淺,不是家主啊!

晚音擔心地問道:“你怎麼樣了?”

“沒事。”仲溪午強忍著痛意安慰晚音。

“將她們關起來。”他這句話明顯是對宋安說的。

宋安:“是,家主。”

回到了院裡,仲溪午脫了上衣讓晚音替他擦藥。

他雖然有些清瘦,但是身材卻是極好的,背部寬厚,肌肉好似工匠用刀精心雕刻出來般的好看,性張力十足。

“家主,這於禮不合吧?”晚音羽睫輕顫,小臉瞬間緋紅一片,迅速用雙手矇住了自己的眼睛。

仲溪午看著她羞澀的模樣,起了逗弄的心思,“我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替我擦藥不是應該的嗎?”

“我讓千芷進來給你擦藥吧?”晚音的臉有些發燙,她羞得不敢看他的身體。

“我的身體怎麼能讓其他女子看到?”仲溪午的眉心微蹙,將藥塞到了晚音的手心裡,聲音透著幾分不容拒絕。

“你給我擦吧!”

晚音開啟藥蓋,一股清冽的藥香味撲面而來,怪好聞的。

“你怎麼隨身都帶著藥膏啊?”晚音邊問邊將藥用指腹取出一些。

“為了以防萬一。”自從晚音受過一次傷,仲溪午就養成了隨身帶藥膏的習慣。

“嘶……”晚音輕柔地幫他擦藥,仲溪午瞬間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接著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歡喜晚音終於觸碰了他的身體,空氣中瀰漫著甜蜜的氣息。

…………

兩人一起回到了宴席上,伍朔漠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在晚音與仲溪午的身上來回移動,他發現仲溪午好像換了一套衣裳。

最後伍朔漠的目光定格在了晚音的身上,她就像是一輪明亮耀眼的明月,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

怎麼辦呢?明月皎潔,光華瀲灩,仲溪午與仲夜闌想要,他亦想要。

那就各憑本事吧!看看最後是誰能夠將明月擁入懷中。

夜裡沐浴完,晚音穿著一身輕薄的白色衣裙坐在榻邊看話本,燭光映襯著她傾城絕色的面容愈發清麗脫俗,恍若神女下凡。

仲夜闌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他的心頓時盪漾起陣陣漣漪,一股甜意瀰漫在他的心間。

“大爺?”晚音驚訝得微微張開香檀小嘴,她似是非常意外男人在這個時候過來。

仲夜闌對於她的反應有些瞭然,他從未在這麼晚的時候來到她的院子裡,她會驚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阿淺可是不歡迎我過來?”他打趣道。

仲夜闌在外一直是溫潤如玉,君子端方的模樣,難得露出這樣的神情。

晚音放下手裡的話本站起了身,輕咬下唇:“我…只是很意外。”

仲夜闌幾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白皙柔嫩的玉手。

“我這幾個月都睡在書齋讓你獨守空房,實屬不應該。”

“所以從今夜開始我就搬過來跟你一起住。”

頓了頓,仲夜闌彎唇笑道:“這樣才像夫妻啊!”

晚音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微微側過身子:“大爺事務繁忙,來回兩頭跑挺耽誤時間的,還是住在書齋比較好。”

仲夜闌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阿淺,你不想我陪著你嗎?”

事到如今,晚音也不想再欺騙他了,打算將真相全部向他和盤托出。

但是心裡一直有個疑問困惑著她,如果她不問清楚,這輩子都無法死心。

過了半晌,晚音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大爺,你對我這麼好,只是因為我是小時候陪著你守靈的小女孩兒嗎?”

仲夜闌非常奇怪她問這個問題,“你怎麼了?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大爺先回答我的問題。”她今日必須得知道答案。

仲夜闌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還透著一絲寵溺:“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他坐在了紫檀木椅上,彷彿陷入了回憶裡一般,緩緩開口:“那個時候我失去了爹孃,悲傷無助地蜷縮在靈堂的一個角落裡,感覺天都要塌了。”

仲夜闌抬眸看向了晚音,漆黑深邃的眼眸裡染上了幾分情愫:

“是你發現了我,陪在我的身邊溫柔地安慰我,鼓勵我要好好活著。”

“那個時候我就在心裡暗暗發誓,將來要護著你一輩子。”

晚音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原來他愛的人真的不是我。

像是不死心一般,晚音繼續問道:“如果我沒有玉佩,你還會愛我嗎?”

仲夜闌的眼裡盡是不解,“阿淺,你怎麼會這麼問?”

“你不就是陪我守靈的小女孩兒嗎?”

晚音神色落寞地問道:“是不是誰有玉佩,你就會愛誰?”

仲夜闌微微蹙眉:“阿淺,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你要問這些奇怪的問題?說這麼多我聽不懂的話?”

晚音的眼尾泛紅,仿若天邊破碎的晚霞:“那我告訴你,我沒有玉佩。”

“我根本就不是小時候陪著你守靈的小女孩兒。”

“陪你守靈的是牧瑤,那枚玉佩在她的身上。”

“而且那日你根本就沒有喝醉,是我給你下了藥,所以我們之間還是清清白白的。”

“我說這些,你聽懂了嗎?”

晚音擦了擦從臉頰上滑落的淚水,背過了身子,語氣帶著一絲哭腔:“好了,你現在可以去找牧瑤了。”

(作者說:女主沉浸式演戲,並沒有愛上仲夜闌。後面的情節會與影視劇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