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門口方桌,幾人仍然是笑意充盈:“武錄事,你它孃的真是人才,也虧你這紈絝二世祖才能做出此等報復陰損招數……”
武良辛剛想懟他,店小二走了過來,諂笑:“幾位爺,吃點啥呢?”
武良辛他眼珠子一轉:“咳咳,宇文大官人,點菜點菜……”
宇文敬暉老老實實說:“呃,我不知道點啥,你點……”
武良辛嘿嘿一笑:“好,小二哥,有什麼招牌菜,挑貴的上,還有,好酒好肉,挑貴的上……”
小二哥望著他的衣服,不似富貴人家,猶豫在那,不見動靜。
武良辛翻了一個白眼:“趕緊的,這位是宇文大官人,他爺爺輩是宇文成都,所以,錢不是問題,多少錢,他都可以付,絕不賴你的。”
“好嘞好嘞,宇文大爺,我聽說書人講過,幾位爺稍等片刻,馬上就來嘍……”店小二抹了乾淨檯面,將白布甩在肩膀上走進去。
“這……”宇文敬暉低聲罵道:“混賬!武良辛,你個兔崽子坑我一頓飯錢?”
武良辛呵呵一笑:“息怒息怒,爺,喝茶喝茶……”
“我息什麼息?你點菜,怎麼不是你付錢?”
“因為你說要調換身份,俺是小力笨兒,你現在是一個紈絝子弟,是爺!
所以,大手大腳的,才符合您的身份……”
宇文敬暉氣結罵咧咧:“你個二五眼,瞅你那揍性……”
“哈哈……”眾人莞爾一笑。
這時,背旮旯兒那人也遊走過來了。
……
涼州刺史四進大豪門府邸。
“混賬!飯桶!酒囊飯袋一群腦殼裝水蠢才!真是個膿包,什麼事也辦不成,無能之極——”
陸謙一腳踹翻椅子,摔了幾個茶杯,大發雷霆,把幾個手下軍官罵的一臉口沫星子。
這些人面上憤懣,低頭不言不語。
陸謙吐了一口濃痰,罵道:“我花那麼多錢,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
都是吃乾飯的嗎?
居然讓幾個泥腿子,山中野民破入大牢,放走罪犯,更可笑的是,三營九百多兵丁,輯拿歸案,兩天了,讓人逃之夭夭,爾等連狗屎也不如。”
一名小將官不服氣嘟囔起來:“他們出去就四散逃跑,我們又不是狗,如何追輯?”
陸謙目光冷厲,喝道:“你是在嘲笑本官無能嗎?”
小將脖子青筋凸起,頂牛道:“大人口中的造反者只是尋常的老百姓,刺史大人下令處斬告狀的山民,官逼民反,他們才孤注一擲破牢救人,困獸猶鬥,大人要趕盡殺絕,不得人心……”
陸謙大動肝火,暴雷咆哮,一方硯臺望小將扔過去。
小將一閃身,硯臺咣噹砸在地上,碎為四掰,他哀嚎:“我的端州墨硯,三百兩銀的頂級龍紋硯……”
陸謙臉上痛死,氣的眉毛橫豎:“來人,抓住他,打入死牢,聽候發落……”
門外的親衛衝進來,噢呵一聲,摁住了他。
“陸大人,你倒行逆施,不得民心,激起民變,反將事發洩在吾身上,末將不服!”
陸謙大喝一聲,冷笑:“押走押走,什麼玩意兒,敢在老子面前頂牛,你牛什麼牛?雜草的……”
“滾,全部都都給我滾出去!”
剩下的小官們一溜煙地逃之夭夭。
陸謙咕嚕嚕喝了一碗茶,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喘氣。
外面腳步聲忽響。
“世仁,你來了,情況如何,人發現了沒有?”
一個方巾中年人兜著衣袖走了出來:“啟稟大人,張三,全城戒備,重兵搜捕,影蹤全無。”